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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铁良以身体不适为由宣布居家休养,整个6军部也因为铁良的缺席,罕见地进入了群龙无的混乱状态,如果对于政治还算敏感的话,就不难现铁良选择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跟这次的改组军谘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结合此前6军部内传出风声,铁良和摄政王载沣一直不和,甚至存在着某些涉及到核心权力的争执,如果这些都成立的的话,那就证明铁良的病可远远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
成批成批的紧急公文被送到了6军部侍郎荫昌的办公室,在铁良缺席的这段日子,他在部分程度上代替了前者的角色,但是,在某些涉及到需要担负重大责任的问题上,他还是没有贸然下达命令,只得以暂时缓办为由将这些公文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机密处,这个指挥帝国最庞大机器运行的中枢部门,因为一个人的缺席,一时间有些运转不灵。
相比于这些生在6军部的行政堵塞事件,更为焦头烂额的事还正在等待着这位6军部的最高脑,如果前一段时间出现的还仅仅是他与帝国最高负责人之间的信任危机,那么接下来摆在他的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权力危机。
而一提到权力,这位6军大臣就再也坐不住了。
铁良府邸的内堂,几位军队系统的高层人员,挤满了这间并不宽敞的屋子,没有人说话,甚至找不到说话的由头,就在这种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几道惴惴不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坐在位上的铁良身上。
眼前的这位尚书大人,一直抚着额头,尽管脸上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可以清楚凸显出他此刻的心情,但是,坐下的几人还是能够从细枝末节中,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帅,官制改革这些年变更频繁,摄政王宣旨分离军谘处,海军处,不一定是冲着大帅来的。”作为曾经的老部下,寿勋还是忍不住的第一个站出来劝慰道,但是刚刚说出去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站不住脚,因为这个时间点无论怎么解释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并且显然无法用单纯的巧合来敷衍自己。
政治博弈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它不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一撸到底,生吞活剥,而是在相互制衡中一点点分割和消化,同时也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的告诉你,在彻底成为清洗对象之前,最好乖乖的交出你的权力。
尽管这次的风波非同小可,但是这么多年来,寿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性格强硬的老长,露出如此沮丧的神情,从和袁世凯争夺军权,到后来的官运亨通,直达6军最高大臣的位置,后者精力充沛雄心勃勃的印象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寿勋的劝慰,铁良没有给予回答,空中的微妙氛围在短暂的波动之后恢复如初,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深处悄无声息的产生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或许下一步就真的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寿勋大人说的对,铁帅对摄政王不必如此悲观,北洋六镇中有四镇还在咱们6军部的麾下,这大清的军权也还原原本本抓在铁帅的手里面,不光这样,摄政王还让大帅编练禁卫军,这就说明摄政王对铁帅还是倚重。”左右扫了一圈,看着各位同僚都没有言的意思,坐在最后一排的吴季良也跟着开口道,靠着铁良这棵大树,他才能在6军部做到十二司厅堂官的位置,要想继续往上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恢复这位军队大人物的信心。
“不是老夫悲观,是季良你太乐观了。”铁良总算开口说话了,他不置可否的回应道,看了看眼前的一干人等,嘴角缓缓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当年在北洋的时候,袁贼势大,气焰熏天,老夫曾经直言不讳对他说,年羹尧的下场即为尔之末路。”话到此处,铁良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如今看来,他袁某人是步了年羹尧的后尘,可老夫也未能幸免啊。”铁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颓靡的口吻,倒有几分穷途末路般荒凉。
铁良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不错,原以为袁世凯一旦倒台,他们这群人就此高枕无忧,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当相同的命运再次降临,他们这群人唯有唉声叹气,顺带着感概政治风雨变幻的度是如此迅猛。
“铁帅是我朝功臣,摄政王对待大人这样,实在是有失公允。”座下的几个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铁帅为我大清练新军,谋新政,哪一样干的不是忠心耿耿,如今忠臣不用,能者嫌隙,真叫人想起当年韩信事。”
内堂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声讨声,铁良的脸上缓缓变了色,他找这些人过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愈演愈烈的关口,他伸出了手,制止了下面的言。
“各位大人都是老夫的旧部故知,如今老夫蒙难,大家有什么办法,知无不言都说来听听?”铁良站起身来,他从来就不打算坐以待毙,和袁世凯截然不同,铁良并不打算后退,哪怕仅仅是为了暂避锋芒后以退为进,即使站在他对立面是手握绝对权力的大清监国摄政王,他也一样如此,性格有的时候真能决定人的走向,是深受其害,还是赖以而存,铁良自负地认为是后者,也正因为如此他选择硬碰硬。
然而,他是这样想,但并不代表所有都跟他一样,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一群人顿时寂静了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无奈的吞着口水。
“诸位真就没有办法?”现场的消极态度让铁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也难怪,他的问题就等于明目张胆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是摄政王还是一手提拔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个选择题你们不得不做。
“铁帅,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人群中总算有了不同的声音,铁良的眼睛亮了一下,转过头来。
“季良,你说。”
“这个法子有些委屈大帅,季良不知当讲不当讲。”吴季良的欲言又止,让铁良眼睛微眯了一下,他摆摆手,示意前者不用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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