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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丈量人口土地?”
红景心里一动:“这地是分到每家每户按人头的,还是可以自己买?”
“也可以买,也可以按分的,只要交了青苗税,地就是自家的。”二流子说着摇头:“开荒那么累的事,我是做不了,我也就那两亩地,凑个人头而已。”
“青苗税?是一人十七文的那个吗?”红景对这个印象可深刻了,因为就算是之前她还上学的时候,每年立秋还要烧青苗呢。
但她也不确定,因为税钱交的并不那么标准。
二流子撇嘴:“一亩地十八文。交了就是你的地,有了地,年年得交。收了之后,还有二十五文的地税。要是赶上灾年,收成都不够交税的。”
对于这些红景不太懂,但她倒是考虑着,趁现在有机会,多弄几亩地,毕竟这个时候,还是要靠种地的,就算她要种药,也得有地。
“景妹子,你上次回来,可没带漂亮姑娘啊。”二流子见她不说话,就往萧泽琰身上瞄。
红景挡了一下,遮住他的脸:“你都有漂亮姑娘了,还看什么啊,再漂亮也不是你的,她不是跟着我回来的,别胡说。”
二流子笑她:“看你这护短的架势,要是不知道是个姑娘,还以为是你的相好呢。”
红景冷笑:“我的相好要是个女的倒还好了。”
二流子自知说错了话——红景就是因为被说是偷人了才被休的,但事实上,孟家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到了镇上,二流子先帮红景把人送到回春堂,然后他回镇边上听书。
红景一进门就发现伙计换人了。
“怎么不见田七了?”
“田七被打了。”新来的伙计圆脸带着稚气,见人三分笑:“你是红景姑娘吧?师父说了,让您一来就去后院。”
红景半背着萧泽琰,看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有些惊讶,但没时间问,先把萧泽琰抬进去再说。
叶逢春给她准备了一套银针:“这个给你,上次你忘了拿,这人怎么回事?”
“这人中毒了,昨天又不小心吃了毒蘑菇,就昏迷了,我也中毒了,但我中的毒浅。”红景没看那针,直接介绍病情,说着,请他诊脉。
叶逢春伸手探了萧泽琰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触电似的收了手:“这……这绝无生机啊!”
“绝处逢生, 怎么会没有生机呢?”红景岔了他的话茬:“你再诊我的脉相。”
叶逢春迟疑伸手,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本来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主意,没想到脉象竟然——
“你也中毒了?”
叶逢春从她的脉象里摸出了和昏迷的人一样的脉搏,但这脉象,他并没有诊断过,只是刚才红景说着是中毒,那不就等于,两人都中毒了么?
“你不知道?那你这儿有医书吗?”红景不清楚这个时代的传承,虽然她有后人总结的各种医书,但前提是,药物是否对应的上?
叶逢春有些跟不上她的话锋:“不是,他这样,你准备看书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