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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一个警察看到他们的到来,正步跑来到面前,单手放于帽檐旁行了军礼:“请出示证件。”
“警察同志,我们是来探望一个犯人的。”秦朗一怔,还是将证件递了过去,顺口解释了句。
“抱歉最近搜查的较紧,请配合。”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通融的意味。
沈淮墨倒觉得没有什么,坐在车子上等着对方将一切都检查好,这样的气氛中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通过。”警察将证件归还,朝着办公室的人做了个手势,铁门徐徐的被打开,车子得以前前进,驶到规定的停车位子上。
沈淮墨一群人下车后,环视一周,终于找到了探监的地方,便朝着那边进发,途中看到不少犯人在狱警的看管下进行活动或者做着体力活,阳光不烈,但那些人的额上已有汗滴出现,仍一声不吭,温顺的不得了。
走进屋子里,一位脸上有着浅浅笑意的狱警走了过来:“你们是来看谁?”
“席停云。”沈淮墨说出这个名字。
狱警明显一愣,眼底显露出少许的不可思议,但什么都没说,还是去安排见面的事,当然这一切都没逃过沈淮墨的眼睛。
“难道不可以见?“作沉思状,沈淮墨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感觉一下子棘手起来,待狱警归来后询问。
“不是,只是席停云不见任何人。”狱警耐心解释,忍不住加了一句:“所以你们要做好她不出来见你们的准备。”
“她的亲人来也不见?”站在一旁的秦朗忍不住插话,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出乎常人意料,一般的人不都会想念家人的么。
“是的。”狱警给出了肯定答案:“她的女儿来了好几次,她都不见,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见你们。”
席停云有个女儿?!这个消息让沈淮墨怔住。
半晌,他看了秦朗一眼,传送给自己的资料上可没注明这一项,难道会是席茉?
秦朗同样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还是疏忽了,不敢对上沈淮墨的眼睛,一脸自责。
就在沈淮墨想询问狱警关于犯人女儿具体情况的时候,席停云被带了出来,多年暗无天日的时光早已将她摧残殆尽,双眼空洞无神,身着囚服,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
在狱警的带领下,席停云坐到凳子上,隔着玻璃冷眼看着外面的人。
沈淮墨示意里面的人拿起电话,言简意赅:“我是谁并不重要,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情况。”
席停云嘴角扯了扯,表情带着几分讥讽:“我都在这待了这么久,能知道什么事。”
沈淮墨蹙眉,开局不利,但越难攻克的人越能激起他的斗志,于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直接切入主题:“请问你知道盛世云庭云庭?或者说沈国盛这个人?”
当看到沈淮墨蹙眉这个动作时,席停云已经有些呆滞,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人的模样渐渐与记忆中的人影逐渐重合,这两个人真的很像,自己怎么一开始没注意。
以往的那些事也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一直想要忘记的事竟在这时候被人挖掘了出来,
继而听到对方的问话,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神躲避:“不知道。”
沈淮墨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请你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来这个地方这么久,再深远的记忆都被磨灭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席停云凄惨一笑,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刚说完,就准备撂下电话。
“等一下!”沈淮墨道,“资料显示你和沈国远在他过世前有过联系,我想知道你们完成的是什么交易。”既然对方不愿意回忆起,那么自己就来帮她想起。
闻言席停云瞳孔一缩,深深的看了沈淮墨一眼,语气坚定无比:“最后再说一次,我不知道你说的事,也不知道你说的人,请不要来找我了。”说完就果断的放下电话,看也不看沈淮墨一眼,在狱警的陪同下返回监狱。
一旁的狱警看了沈淮墨好几眼,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沈总,现在怎么办?让她回来?”秦朗在旁边也是一阵恼火,颇为看不惯席停云这个样子。
“不用。”抬手阻止了秦朗的进一步行动,沈淮墨看着席停云远去的身影沉吟片刻,从她的反应足以证明当年必定发生过什么,可是什么都不愿说,应该是段不堪回首的故事,沈淮墨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们走。”回眸再看了一眼,沈淮墨走了出去,秦朗紧随其后。
回程的路上,车里一片寂寥无声,他将车窗摇了下来,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能给自己的思路找到一个出口,无奈的是并没有。
回到盛世云庭,沈淮墨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的邮件箱,翻到昨天的最后一页,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最后盯着席云停的名字一阵沉默。
“秦朗。”沈淮墨出声。
“沈总我在。”侧身来到桌前,秦朗等待着最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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