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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刻钟九点，凌霄终于露面，一袭银灰色的手工定制的西装，颀长的身影在出现时立刻吸引了众多目光，他一向是人群中焦点，俊邪的五官，带着魅惑，一直到走到慕静柔的身边时吻了下她的脸颊，都含着笑意，“公司有点事，让你久等了。”低沉的声线，完美展现。
自始至终，当暮蝶如空气般存在。
“好了，终于可以点菜了，小蝶也饿了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慕静柔脸上带着红晕，因为刚刚凌霄的亲昵叫她有些不好意思，现下赶紧将话题转到暮蝶的身上。
“不用了，既然他已经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暮蝶说话间站起了身，这里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她还不到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步。
“这怎么行，外面雨那么大……”慕静柔急忙拉下了她，有些恳切的目光又投向了凌霄，希望他能说句话。
“不用管她，这点雨死不了人。”凌霄拉过慕静柔，温柔的话就好像平常开的玩笑一样。
暮蝶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抿着嘴角，直直走了出去，而那冷冷的目光自始至终对着她的背影。
她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叫过他了，那张执拗的小嘴在他面前缄默的时间也太久了，凌霄想到这，不禁狠狠地一口喝下了手边的一杯烈酒。
“霄，你没事吧？”慕静柔有些担心地看着凌霄，那一瞬的目光太过触目了。
关于凌家，慕静柔多少知道些，暮蝶的母亲是凌父养在外面多年的小的，凌母去世后，暮蝶跟着母亲进了凌家，算是认祖归宗，从此就与凌霄成了兄妹。
暮蝶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听话懂事的感觉，原本慕静柔还对她心存芥蒂，随着相处下来也慢慢消除了。
“没事啊。”凌霄终于带上了笑意，伸手抚着慕静柔的长发，又温暖如常了。
慕静柔也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真的不懂凌霄的表情，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她亦知道，只是早早将心缴出，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刚刚喝了酒？”凌霄忽然皱起了眉。
“嗯？”慕静柔一时没反应过来，等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盛着白兰地的高脚杯时，终于明了，“哦，对，我看小蝶进来时被雨淋着了，就想让她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