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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的悦来客栈,地字一号房里。
王玄真依然穿着半旧的道袍,神色平静的坐在书桌前,手握羊毫,却半天不下笔。
“师傅,徒儿不明白,那一位显然是后悔了,可为何师傅还是要支持大皇子?”书桌的一角,小道童心不在焉的磨着墨,眉头蹙的紧紧的。
王玄真轻叹一声,将羊毫笔搁置在笔架之上,起身走到窗前,“当初我被徐陵那厮从市井中挖出来,好吃好待却从不催我,而我直到最后才答应他出山,却不想转眼就出了事!若是早些答应他,若者早就成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境地!”
这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悔意,可小道童却颇有些不已为然,在他的心里,这个师傅虽花钱大手大脚,平日里也没有师傅的样子,但大事上却从不含糊。
当初他收自己为弟子,自然有自己对算学和经商极有天份,能替他理财赚钱,可当初自己遇到他时,却是昏迷不醒,他倾尽所有替自己治病,之后又将自己带在身边,这份救命的恩情他是牢牢记得的。
所以他想信,师傅当初不答应,自有他的道理!
“那一位论权谋、论聪慧,哪一点也不输给其它的皇子,可偏只有一点,就是他是在外流落,成年后方入宫,而其母族也没剩下几人。想坐稳江山,没有老臣们的支持是不行的!大皇子为人宽厚,手握西北军权,号称西北王,其母虽身故,却怎么也是桂氏族人,于京中颇有些渊源,两权相遇择其厚,两害相遇择其轻!何况,当初也是他点的头,徐陵这才去的西北,而为师我才去各地游说诸王。已经到这地步,又怎能一句他后悔了,就把一切推翻?”王玄真的眼里带了几分怒意。
小道童惊讶的看着王玄真,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整日里嬉皮笑脸,连认真的时候都极为少见,这般样子更是没有见过,他愣了愣方道,“师傅,人心本就是欲求不满的,何况他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惊觉自己的失态,王玄真这才又笑了出来,“徒儿放心,他会放弃的,只是他如今尚未想得明白。只盼着他能早一日想明白,若是拖的久了,恐怕就算是大皇子能等,他麾下那些将领和朝中的老臣们又怎能等得?再说,今上生死未卜,说不得已经……看他能瞒得了多久……哼!”
小道童轻轻点头,“师傅说的是,大皇子不止人心所向,且为人宽厚,若是不然,又怎么会在他拖延开城门的时候,还按时把王妃送了来!要知道,王妃如今身怀六甲,若是生了皇子再扣作人质,岂不更好?只是那样总归是损了名声!”
王玄真转过头来,嘲讽般的看着小道童,“乖徒儿,他把人放过来并非是示好,而是示强!只有手中的筹码足够强大,才不屑于这种招数!何况,世上最大的风不是北风,而是耳边风,不知道王妃娘娘是不是能想得明白!”
小道童翻了个白眼,却是低下头继续磨墨,“师傅说的是,可是这封给徐将军的信,师傅又打算怎么写呢?”
王玄真挠了挠头,很无奈的道,“不写了,等王妃娘娘生了再说,算算日子,倒也快了!”
此里的五王府里此时热闹非常,侍女和妈妈们都忙的脚不沾地。
“殿下您先回去吧,王妃娘娘刚刚发动,这第一胎恐怕没有半天一天的是生不下来的!”五王妃的乳娘关妈妈紧张的劝着,好不容易才把五皇子给撵出了院子。
五皇子听着王妃一声声的惨叫,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叫了内侍过来,“是否已经叫了太医院的人?”
“禀王爷,已经在外头侯着了,可……可这生孩子是稳婆的事儿,他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从角门出去,我就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