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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儿悄无声息的坐起了身子,然后在被子底下快速而轻巧的退下了裤子,霎时,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便盈满了整个床帐。夏宁儿面无表情,十分镇定地从床边的暗格里拿出早就准备好
的干净的裤子,在两腿之间夹上足够厚实的细条软垫,再把换下来的东西重新藏了起来。做好了这一切后,夏宁儿脸蛋上已经是布满了虚汗,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双眉头也紧皱了起来。细弱到微不可谓的喘息声在帐帘中响起。夏宁儿抖着手从一只天鹅颈的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也不喝水,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肚子里那一*地抽疼终于过去了,夏宁儿缓缓突出口气,把帘子掀开一角,让腥气快速的散去。仿若精疲力竭般,夏宁卧在床上,侧躺着整个身子像是虾米般的佝偻着。
夏宁儿皱着眉头,在心里面快速的计算着,这个“孩子”最多还能在自己肚子里再呆上三个月,而为了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她必须在这三个月里找到自己的立身之处。
福晋、年氏、李氏,毫无疑问的是府里面三个最大的势力,自己势必要择其一才能生存下去。
夏宁儿首先就把福晋给排除掉了,她心里面清楚乌拉那拉氏是在打自己肚子的注意,可是这个孩子注定是要【流】掉的,到时候,乌拉那拉氏恐怕不但不会站在自己后头,还会怪罪自己。年侧福晋那边就更是不用说了,谁愿意在眼前摆着自己的个【赝品】天天晃悠,那么剩下的怕是只有——
想到此处,夏宁目光微微一闪,李氏虽愚蠢,但膝下总还有三阿哥,无数个纷繁杂乱的想法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伴随着时不时依然抽疼两下的肚子,夏宁儿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眉头紧皱,满是疲惫。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转眼间便到了农历二十八,也就是俗称的腊八节。至辰时起,府内大门便广开着,直到把宫里面赏赐的一大锅腊八粥,以及康熙帝亲自书写的【福】字,迎了进来。
以胤禛和乌拉那拉氏为首,每个人都象征似的尝试了一口。年若兰只装模做样的沾了沾便放下了,无他,从宫里面拿过来,那锅粥早就凉透了,然而虽是这样,但每个人却都还是吃的无比认真,完事后,还的感叹两声皇恩浩荡什么的。
简直是虚伪的一笔那啥。
翻过了腊八,转眼间便是新年,大约是觉得自家孙子太多,一起拱到眼前比较闹心,这一年的新年,只有六岁以上的小阿哥才被获准到宫里面拜年。四贝勒府的弘时阿哥明显没有达标,是以今年就被留在了府邸里,。
去宫里面拜年的是胤禛、乌拉那拉氏,另外福晋还把乌雅氏也给捎上了。
“给年侧福晋请安,祝您年年有余,岁岁平安!”钮祜禄氏与耿氏两个跪在地上笑意盈盈地说道。
“好了,快起来!”年若兰示意绿琴亲自过去扶她们起来,嘴上道:“小嘴巴一个个的这样甜,是在等着我给你们压岁钱啊!”
“可不是!”钮祜禄氏的面上划过一抹笑意,抿着嘴唇呵呵道:“年侧福晋不吝什么赏赐些下来,也好让妾和耿妹妹沾沾您的福气!”
年若兰摸着自己圆滚滚地肚皮,笑的十分开心。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年若兰便让着人支了桌子,说是要打麻将。整副麻将牌全都是象牙雕刻而成,典雅精致,色泽艳丽,是不可多得的牌具。钮祜禄氏与耿氏两个也是会顽的,再加上一个绿琴凑手,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洗牌声。
一开始的时候,钮祜禄氏与耿氏两个还心想着,要在牌桌上让这年侧福晋,要多多点炮,把人哄高兴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她们便发现,人年侧福晋哪里需要她们想让,不赶尽杀绝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碰——和——杠——”年若兰一双素白的小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牌桌上挥舞着,随着那殷虹小嘴儿中吐出的种种麻将术语,
她身前的银子数量也在节节升高。
从开始到现在,整整一个小多小时里面,年若兰连庄七次,堪称运气逆天。
“侧福晋今儿的手气可真是谁也挡不住啊!”谨慎淡定如钮祜禄氏也免不了抽搐了下自个的嘴角。年若兰呵呵一笑,看着她捉起一张牌,犹豫了下,到底没敢打,最后放出的是牌面上左数第一张。
年若兰啪——地一声推到自个的牌面。
笑意盈盈地吐出了句:“和,清一色。”
钮祜禄氏:“…………”。
哗啦啦的麻将牌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两点多,就在年若兰手气爆迸大杀四方的时候,小得子却突然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噗通声跪在地上张口就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和那个夏氏一起掉进荷花池子里去了!”
“你说什么?”年若兰本来嬉笑一片的脸色骤然改变:“三阿哥和夏氏怎么了?”
小得子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主子听得没错,他两个一起掉进荷花池子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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