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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胡管事那狐假虎威的令人作恶的笑脸,这是在告诉她,王爷如若知晓了她的作为,会讨厌她,甚至会惩罚于她了?
前世好像的确如此,因为对于亲娘的怀念愧疚,季仲轩对胡姨妈很是容忍,对她一派的人也很是忍让。
但是,见证了后来仲王府的混乱,还有他们现在都是怀着目的而回来的,她倒是想看看,现如今的仲王爷,会不会再为了那个胡姨妈,而责罚于她。
袁幼箐不怒反笑,轻轻吹了一口茶水,看着那水面荡起些微的涟漪,才悠悠开口道:“此人贪墨王府的银两,现在证据确凿了,他还敢公然顶撞本妃,杖责二十,扔出府外,他日待胡姨妈回来,直接告诉她,就说本妃说的,此人规矩没有学好,咱们王府容不得此等高人。”
居然敢说她在王府作威作福,那她要不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岂不是对不起这个名声了?
这话才一说完,马上就有人拖着这个管事下去,他本来还准备口吐恶言,却是看到带头拖他下去的,居然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小厮清风,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余下几人也不是傻子,一个个规矩的跪地磕头求饶,说他们只是一时贪念,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他一人养活,求王妃饶命云云。
王妃摆明了是不把胡姨妈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王爷的态度,他也是支持王妃的,他们终于醒悟到,王妃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如果得罪了她,当众受到责罚,还被王府赶出去,只怕,他们在京城也再混不下去了。
而得罪了皇室中人,以后能不能活命还不好说,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索性,先告了罪,在王妃面前挨几十下板子,说不定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见到几名管事噤若寒蝉的样子,袁幼箐搁下茶杯轻问:“你们可都知错?”
轻飘飘的声音,几名管事听在心头,却宛若千斤重,不过听王妃的语气,似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个个磕头认错,不住口的求饶起来。
“既然你们诚心认错,也都是跟了王爷好几年,我这个人素来心软,这次就算了,只是罚你们十个板子和半年月钱。这半年都还是原来的职位,却是干做事不领钱,半年后本妃再来考察你们的业绩,你们可心服?”
这个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感恩戴德不住口的夸赞王妃仁慈,以后要为王妃好好做事云云。
“错了,你们都是王府的人,好好做事是为了王府,不单只是为了本妃。日后只要你们都好好做事,谁是认真做事谁浑水摸鱼甚至敢贪墨王府的银钱,本妃心里都有一本明账。”说着,袁幼箐叹了口气,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本妃做事,讲究的是赏罚分明,以后王府的规矩是,每个月审核一次,做的不好的要罚,同样,做得好的会有赏金,你们可记住了?”
帮她去集市抄写价格的,每个人赏了十两银子,这可是重赏,又提拔了原先厨房里的一个副手做了负责采买的管事,各人心服口服,皆十分佩服。
而站在门口的清风明月见到众人脸上那庆幸与难堪还有兴奋等等兼而有之的模样,不由地深深叹息,王妃果然是好手段,杀一儆百,只怕是以后王府里的下人没有敢不服她的了!
待到几个管事都离开了,明月清风才进去,恭敬地弯腰朝王妃行礼。
“不必多礼,你二人不跟在王爷身边伺候,到后院来,所谓何事?”
话说这都过了一个月的新婚期,季仲轩自然也不能继续蛰伏在王府里了,今天一大早的,就说有要事出门,可能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也是因为如此,闲着没事做想练练手的袁幼箐才召见了这几个管事,明月清风一直都是跟在王爷近身伺候的,这个时候来,必然是王爷有事吩咐。
袁幼箐其实心中也在庆幸,幸好他二人来了,他们代表的就是王爷的态度,要不然,她也不好这么大刀阔斧的处置了那个姓胡的。
“禀王妃,王爷说了,您就是府里的女主人,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交由您负责,他非常放心不会过问的。要是有人不听您的差遣,哪怕是高管事,您也可以把他给发卖了。”
发卖高管事,这是玩笑话,她哪有这个权利啊,高平庄是宫中出来的,要是不听话,最多送回去罢了。
但是王爷这话里的深意大家都明白,那可是给了王妃在王府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利。袁幼箐在心中冷笑了两声,看来这次,季仲轩也不打算姑息,要好好的处置他那个所谓的姨妈了?
要说这胡姨妈也真是一个大胆的,算起来,她根本也不知道是季仲轩的哪一门子亲戚。
季仲轩的亲娘原本只是小家碧玉,家世尚可,要不然也不能过了采选最终成为宫里的庶妃。只是她实在命苦,进宫没多久,家乡发生瘟疫,爹娘弟弟一家子全部死光了,这才沦落到在宫中孤苦无依又清贫被人欺侮的地步。
季仲轩成年之后,也曾去亲娘的家乡寻找,感念亲恩吧,就真的找出了这么一个姨妈,据说是他亲娘的一个远房姐妹,小的时候两家人曾一起玩耍,胡姨妈的家人对季仲轩他娘诸多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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