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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望月阁的灯火隐隐绰绰的亮了一宿,一直倔强的坚持到二更天才熄灭。而偏厅里的唇枪舌剑也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小小的偏厅里硝烟弥漫,始终处于爆炸的边缘,好在最终也算是皆大欢喜。三娘没有接下情报处处长的职位,对于燕子帮加入新军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但总归好歹答应了合作事宜,今后望月阁将会是双方交换情报的一个据点。新军提供军械和保护,而燕子帮则负责利用江湖关系打探情报顺带注意省城安庆的任何动静,双方各取所需。收下了那批军械,两边的合作也跨出了第一步。
一直站在珊叔身后的王天达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长出一口气。整整一晚他们八个人手都没有离开过腰间的枪柄,当珊叔和三娘喝着茶打着各种江湖暗语互相试探的时候他们也没闲着,都在死死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出了门,王天达忍不住感叹一声;
“眼神拼杀太激烈!”
“风刀雪剑严相逼!”身后不甘寂寞的冷惊风也接口道。
“冷老二~”
“王老八~”
“咱们回营吧。。。。”
谈完了细节珊叔拱手作别,王天达甩了甩僵硬酸麻的双手,抢先一步推开房门,在前面开道。珊叔被簇拥着出了望月阁,被搀扶着上了马车,除了城门一路往芜湖飞奔而去。坐在摇晃的车厢里珊叔这才看到一阵胸闷、乏力,随即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老了。
“少爷,咱们成功了,总算是幸不辱命!”
珊叔掏出怀里少爷送的那块德国镀金怀表,自言自语着,心情很是兴奋。已经快凌晨五点了,珊叔小心的把怀表收进怀里靠着车厢准备小睡一下。人老了,精神大不如前了,昨晚上的唇枪舌剑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车窗外放松下来的王天纵跟吃了春药似得带着身后七人快马加鞭一路飞驰,一点也看不出熬夜的样子。谈拢了燕子帮,另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在安庆上演了,他们可不想错过。
安庆郊外新增巡防营驻地。
披挂整齐的胡瑞紧了紧枪匣的扣子,在操场上急躁的抓着手表来回踱步,马靴沉闷的响声在凌晨空荡的操场上回响,身后站的跟标枪一样的传令兵和手枪队众人静静的候在一旁。得到朱家宝的密令后,胡瑞没有领着警卫连押送军饷回芜湖,而是留在了郊外巡防营的驻地。新增的两个巡防营刚成军不久,人员缺乏实战经验,而安庆距离芜湖200多公里就算是急行军也要20多个小时才能赶到。所以白天大出风头的警卫连作为压轴悄悄的留了下来。
“咔嗒”一声,时针终于指向了五。
“传令兵,命令司号员吹集合号!全体集合!”
胡瑞激动的抖了一下随后大声吼道。
“嘟,嘟嘟嘟嘟嘟~”
高亢的集合号打破了秋夜的安静,紧蹙的号声不断在营地的上空回荡着,整个大营立马炸了窝,跟开水一样沸腾开来。各班班长最先反应过来,一骨碌翻身下床一边摸索着把睡前该在被子上衣服套在身上一边大声招呼着班里的士兵动作要快!新军的训练十分的严谨,为了防备紧急集合要求所有的官兵无论什么季节,睡觉前都要把衣服盖在被子上或者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新军住的是仿后世的苏联式营房,枪架就在门口,穿好衣服冲出去的时候顺手就能拿到。
“夸夸夸夸~”
整齐的跑步声开始在营地里响起,从各个寝室里涌出来的官兵迅速的集结着。不大一会,操场上就变得满满当当。接着营里的路灯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偌大的操场上寂静无声,只有寂静的风声在回荡。
“立正!听我命令,分发实弹,全体枪上膛,目标安庆!我们去接管10个巡防营!”
时间不等人,胡瑞也顾不上动员了,教导营出身的军官对于命令的执行程度是绝对坚决的。吼完了就翻身上马,带着早就候在一旁的警卫连率先出发了。身后的操场上,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的行动起来,自这两个巡防营成军开始,可没少受城里那帮脓包的排挤。军需官按照各连排的人头数迅速的把弹药分发下去。五分钟后两个巡防营1000号人马,枪弹上膛列好队,杀气腾腾的跟着警卫连朝着安庆冲去。
巡防营的驻地距离安庆城也就不到十里路的脚程,按照急行军的速度半小时不到就能到达。昨天晌午事件发生后,朱家宝就以预防乱党渗入作乱为由第一时间封锁了安庆城。随后又借增援巡防营的名义将原本由巡防营把守的城门交给巡警把手,被枪声吓破了胆的巡防营自然乐的有人代替,也没多想。
“快,兄弟们,脚下利索点,加快行军速度!”
各连的生活委员走在队伍的旁边,不断的招呼着。两个巡防营所有的军官和绝大多数士官和警卫连一样都是出身教导营,这会也暗暗的起了比较的心思。这两个巡防营距离安庆只有半小时的脚程,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因此在装备上得到了额外的照顾。每个班两支斯登冲锋枪、一挺zb30轻机枪,装备上完全和新军相同。而芜湖周边五县的几个巡防营只能达到每个班一支斯登冲锋枪,zb30也只能做到一个排一挺。装备部可谓不好,但是比起警卫连来那可就差远了。人家斯登冲锋枪人手一支,还装备着轻量化的马克沁机枪,人人穿着大头皮靴戴着钢盔,惹得巡防营全体官兵一阵口水。
“要是,咱能什么都干的比警卫连强,那总教官还不得给咱同样的装备?乖乖,发了啊!他只有一个加强连,咱们有两个营1000号人啊!”
抱着这样的心思,一路上跑得飞快,死死咬着警卫连。
守着城门的巡警老远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夸夸”声,知道是胡协统带人来了,忙不迭的开了城门。安庆旧有的10个巡防营驻地分散在各处,最近的一个就在城墙脚下。胡瑞领兵入城后第一个就冲着这里。
“啪啪!”两声枪响。
“全都双手抱头,蹲下!把武器全都扔出来!”
巡防营懒散惯了,昨天那么大的动静,驻地居然没有留下一个岗哨,依旧各睡各的。警卫连打头阵冲进去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乱的跟狗窝一样的窝棚区居然是巡防营驻地。被枪声惊醒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阵枪托咋的鬼哭狼嚎,狼狈的按照要求抱头蹲下。
“谁是营官?”胡瑞脸色铁青,捡了一块干净地方站定大声问道。
“回大人,小的就是~”
一个年过四十,面相猥琐、满嘴黄牙的中年人哈着腰、满脸堆笑的应声出列。
“奉府台大人筠令,接管巡防营。尔等立即交出武器,如有防抗军法从事!”
胡瑞懒得搭理这位,扔下一句话匆匆转身离开,今天要干的事情多了去了。中年人闻言脸色迅速一变刚要说些什么,就挨了一枪托,哀嚎着缩了回去。胡瑞留下了一个排留守,剩下的部队迅速的分成几股,朝着剩下九个巡防营的驻地进发。身后跟着的巡警哆嗦着把告示贴在了墙上。当天同样的事情又在安庆城连续上演了九次。
安庆只发生的一切只是大局势的一个缩影,1909年注定是一个动荡的年份。
1月1日清廷收回京汉铁路管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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