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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不知在庄园里照料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玫瑰,但是这些玫瑰都是黑色,并且花期短暂,不能长久盛放。所以她特地将这些玫瑰的叶子剪掉,然后种植了其他颜色的玫瑰。
枪声从天空的一侧传来,夙不知仰头的那瞬间,天上的黑色点点逐渐放大,正好是压着她自己的脸蛋而来的,这扑面而来的感觉十分的突然。
夙不知愣愣地睁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色的点点砸在自己的脸上,散下无数根羽毛掉落地面。
她的耳朵里嗡嗡直响,伸手提起自己脸上的东西,摸起来毛茸茸的,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手上捏着的一撮鸟毛。
“……”夙不知看了看自己手上抓着的羽毛,脸上的那只鸽子已经死得没有呼吸,她默默地把它丢弃到地上。
这还不算完,自己那栋富丽堂皇的庭院,就在这里可以远远的看清二楼的有一个窗户的玻璃被打碎,下方的草丛被砸,连带的是一群娇嫩的黑色玫瑰,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花卉了。
“……”
夙不知的嘴巴紧抿,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后变成了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喊道:“混账!”
她突然想起那个房间是谁的,那个叫维也纳的孩子。
夙不知几乎能猜到,这个小鬼肯定是醒了,跑到给他安置的房间里去了,而且在他的房间里,夙不知可是在他的柜子里放了一把刚刚做工完成的手枪。
但,那个东西是个半成品,搞不好会走火!
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即走到了二楼,推开虚掩着的门。
维也纳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研究着什么东西,听到推门声的刹那间,立马扭头朝门口望去。他见到了夙不知,惊讶之色从眼底划过。
这次夙不知的表情比较缓和,她走进屋子,问道:“你在干什么?”
维也纳的眼眸微眯,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措辞,但还是没有研究出个结果:“没,没什么。”
他的手偷偷摸摸几会儿,动作的幅度小,以掩耳盗铃的方式掩盖,手中的枪械却始终没有被放下,仍然抵在自己腰间。他抬起头,表面有些淡定,实则自己莫名其妙的心底慌张得很。
夙不知的表情严肃了许多,语调也加快了:“维也纳,告诉我,你在干什么?还有,那个窗户是怎么一回事?”
“呃……”维也纳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画面,他迅速地找出了理由搪塞,“那个是我不小心弄碎的。”
“哦。”夙不知盯着维也纳的眼睛,似乎想从维也纳的眼睛里读懂他在撒谎或者其他什么,“你用什么东西砸碎的?”
“……”
维也纳低垂着眉眼不言语,他想起了那把手枪,他不禁咽了咽唾沫。沉浸在思绪里,忽略了一边的夙不知。
他的脑袋里闪现了一些画面,眼睛的颜色在猩红色和琥珀色之间来回跳动。
脑海里浮现的那个画面是他从自己的手枪里拔出一颗子弹塞入面前那个女人的胸膛内,那个女人在这之前已经是死的了,从外面看去就像是胸脯上穿出了个窟窿。
然后他用力按下去,那个女人的躯体就炸裂开来,他哈哈大笑着冲出了房间。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块焦黑的痕迹,木屑和烟尘在夜空飘荡着,像是一幅唯美的油画。
“维也纳,你在想什么呢?”
夙不知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维也纳回神,眼角瞥到了旁边的墙面和没有了玻璃的窗户,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那个玻璃是怎么碎掉的,我刚刚忘记了。”
夙不知看着他,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寻找破绽。
维也纳心里有些忐忑,他的手悄悄的往腰上移,手指搭住了冰凉的扳机,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手枪内的子弹,因为此刻他的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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