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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柔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是苏子浩暗地里已经开始活动了,她只能更加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让市场的天平朝不断地倾斜,她不愿和任何人为敌,但是也决不允许公司的利益遭到威胁,职场从来都不是一个过的且过的世界,有的只是残忍。
阳光照在白色的纸页上,跳跃着前进,她的发梢贴着脸庞带着一丝的甜美,安静中透露着一个管理者的睿智,手移动着画着写着什么,时而抬头看看电脑上的文件,时而打电话通知送进来一些相关的资料。
“白总,单经理来了”
单贺云是白筱柔的父亲,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显得突兀,如果说是她的父亲,她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秘书不知道只好按着以前的叫法说。
眸子一直在文件上,白筱柔没有手里的笔握的紧紧的,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说:“让他进来”。
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一个了解,进入单家所做的一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但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作为曾经合法的丈夫,对于自己的妻子难道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吗?作为一个公司的经理,为了一个公司付出了自己半生的心血,看着它一点点的被蚕食,难道不应该阻止这一切吗?
白筱柔眼神恍惚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稀疏的光线照的人眼睁不开,可眼睛就爱贪恋这温暖。
单贺云的脸上没有多少的色彩,走进来站在办工作前一米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看得出来以前也是一个英俊的男生,母亲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他爱的失去了自我。
白筱柔的思绪还停留在外面,稀薄的云彩像轻纱一样,拂过天空带着一点的梦幻,自由的鸟儿晃动着翅膀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而去,从来没有烦恼,眼神瞥见对面的窗子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在笼子里,白筱柔的眼神渐渐地暗淡,倒映着鸟儿的影子。
“来很久了?”
她淡淡的说,也不客气的让他坐下,也不吩咐倒茶,她靠着旋转椅手指轻轻抚着桌边,白玉般的指头翻过那些资料。
“刚来”
两个人之间保持着沉默,像是不认识一般,白筱柔继续手里的工作,他自便。
整个办公室还是原来的布局,白钰对自己的父亲很爱戴,所以搬进来也没做多大的整理,她本身也不是一个长呆在办公室的人,而白筱柔更是对自己的外公多了一份的怀念,家里,办公室和以前的布局也是一样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古铜色的相框,里面放着白俊贤站在办公大楼前照的一张照片,灰色的羊毛衫,白色的衬衣,微微上扬的嘴角有两个喝酒窝在脸颊上,眼神炯炯有神,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办公室里一直有种让人感觉紧张的味道,单贺云眼睫毛低垂看着地面,嘴角动了动,终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上一辈的错误在涉及他们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这是我最后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情了,让我尽一点儿做父亲的责任”
有些儿枯燥的手伸出,缓缓地移动到白筱柔的额前,白筱柔一转头他的手滑下,空牢牢的在空中滑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以前我没享受过父爱,现在也不必了,我不喜欢得到又失去的感觉,一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我不想去改变”
她冰冷的说,眼眸中带着寒冷,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和其他的客户一样,只是一场交易,现在结束了。
“这是在你叔叔的书房里找到的,也许对你有用”
白筱柔看也不看一眼,顾玉成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稀罕,从别人手里搜刮来的,全是肮脏的手段。
“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了,孩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其实·······”
他淡淡一笑不再说话,抬头看了白筱柔一眼,见她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转身一点点的消失在门外。
随着门的关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真的结束了,不久后单贺云把名下的产业变卖,以匿名的方式帮助那些深受病痛折磨却看不起病的孩子,让他们和自己的家人快乐的在一起,他也和自己的母亲踏上了去巴黎的路,母亲说她想看看巴黎的城堡,看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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