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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锐跟江月晗的故事,一句半句的说不完整,但是当闻锐从私人拳馆里出来,直接倒在了大街上之后,还是惊动了一些人,多沁是最先赶到的那个,看着病床上穿着病号服,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人,扯扯嘴角,用手拍了一下闻锐的大腿,幸灾乐祸的哼,“不错啊,学会自虐了?”
柏萧和赵凯随后到的,赵凯像模像样的拎了点水果,还有鲜花,放到一边,依在床头兴致勃勃的看着闻锐,“三哥,你被人揍了?”
闻锐勉强的眨眨眼睛,没有出声。.Pinenba.
柏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把手里的苹果往嘴里塞了塞,狠叨叨的啃了一口,“听说江月晗回来了?”
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屋子里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戏剧化,只有闻锐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别过头看向窗外,勉强做出一副不愿搭理人的神态。
江月晗拎着水壶进来,笑意盈盈的,“嗨,大家都在啊……”
“二哥没来……”柏萧故意把声音拖长,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衔着一双修长的腿走近,“三嫂,进来可好?”说完话,不怀好意的扭头别向闻锐,那人的眼光果然扫了过来,阴森森的恐怖。
“南以尧吗?”江月晗款款一笑,丝毫不把柏萧的话放在眼里,“不是说跟闻锐决裂了吗?”
“呦,您知道啊?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柏萧不屑的哼了一声,身体往后又靠了靠,“不过,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人家嘉熙。”
房间里安静了,闻锐看着传呼外面层层的白雪深吸气,莫可可小狗一样扒在多沁的腿上眯着,似雪寒冬,旧人归来,一切像是早就预演好的,却又仿佛是件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
江月晗把打来的水倒在水杯里,敞开盖子晾凉,伸手摸摸闻锐的额头,“不烧了。”
“说过多少次,你走吧。”闻锐不耐烦的拉着棉被把自己埋了起来,彻底想要脱离她。
江月晗不气不恼的坐到他的身边,拿过水果刀削着苹果,“还要气多久?再给你三年,够不够?”
赵凯专注的看着房间里的情形,一时间没敢出声,心想,这事儿新鲜,新出来一个人物,还是个大人物,貌似跟三哥有点关系,冲柏萧动了动眉眼,柏萧不屑的踢了他一脚,好大的声响,然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从沙发上窜了下来,嚷嚷着,“看不下去了,走了,太恶心了,老鼠给猫当伴娘了。”
莫可可被他这么一折腾,脑袋一动醒了,好巧不巧的靠在了多沁两腿之间的位置上,多沁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马上把人抱了起来,不敢说也不敢动的捧着,“困了,我们回去?”
莫可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点兴致都没有的点点头,多沁马上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人离开。
于是,在江月晗归来的第一个夜晚,闻锐就住进了医院,而且是常驻型的,医生说,闻锐平时就经常胃痉挛,又受了重击,病情一下就严重了,需要精心调养。
江月晗也一改往日的洒脱,安安分分的在医院的小厨房里煲汤,承兑着闻锐时不时的冷言冷语,不慎欢喜。
隆冬就这样在岁月中慢慢流淌起来,二月中旬刚降下一场鹅毛大雪,嘉熙不知道第几次接起南以尧的电话,她当时正在超市里买他喜欢吃的牛排,在一块牛仔骨和一块牛腩间正犹豫不觉得时候,特属于南以尧的铃声响了起来,嘉熙乐呵呵的接起来,听着他的诉求,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电话的那头,南以尧嘴角也微微扬起,控着手里的遥控器不住播台。
你来我往的聊了两句,嘉熙把电话挂断放到包里,然后继续埋头在众多食材中。
出了超市,嘉熙把围巾拉紧躲进车里,突然间远处燃起了烟火,她抬起头看着车窗外的世界,有一种只在新年里才独有的清新味道,伴随着炮竹的火药味,还有一副极其应景的雪地,不知不觉的愣了好久。
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给她讲过,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她那个时候很讨厌下雪,以为下雪天就会有人遭殃,但现在不是的,下雪天,每每她到家,南以尧总会穿着薄薄的家居服,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来开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然后剥掉她的外套,整个人攥在怀里,即便房间的温度已经够高,南以尧还是会顶着她的额头,捂着她的脸为她取暖,她在最近才终于懂得,小时候自己怕的不是寒冷的天气,而是在寒冷的天气里,没有温暖自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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