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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来到“拈花一笑”,意外发现秦安闻也在。
沈青婵连忙走到床边,拉过拈眉的手一看,只见右手肿涨似馒头。
沈青婵奇怪地问道:“眉姐姐,不是已经上过药了,为何会红肿成这个样子。”
拈眉红着眼眶,清丽的脸上憔悴不已,难过地说道:“我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子,只觉得疼痛难耐。”
瞧着拈眉的样子,沈青婵更为心疼,斥责道:“都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茶水太过滚烫,说是有可能伤到经脉,加上烫伤药的疗效不够好。如今只能等着慢慢褪去了。”却是秦安闻的声音。
一段时间未见,秦安闻还是眉清目峻的样子,只是有些消瘦了。
沈青婵点点头,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想了想,遣散了其他人,特意为两人制造独处的时间。
沈青婵轻声对拈眉说道:“眉姐姐,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向秦安闻微微福礼,道:“还请秦公子多多相陪。”
秦安闻点点头,道:“我自会照料,婵主事,你忙去吧。”
拈眉想喊住沈青婵,一接触到秦安闻的目光,硬生生忍了回去。
步出房间,沈青婵吩咐左辰:“把小绿关起来,饿她一天。毛手毛脚还敢伺候姑娘,先让她长点记性。”
回到鹊踏枝,锦词正在整理点菩寺回来的东西。沈青婵懒懒得歪在榻上,暗自沉思。
素瑜走了进来,不过半日,原本恬静的脸上有了淡淡的哀愁。素瑜拿出一个暗绿色荷包递给沈青婵,说道:“这是问斋大师让人送过来的,没有遇上你们,我便先收下了。大师说,婵主事若以后有事相求,荷包便是凭证。”
“大师算准了我以后会有事相求?”沈青婵接过锦囊,未置可否。
“以防万一总是好的。”素瑜有些落寞,踌躇半响,还是说道,“天潢贵胄,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吧。”
沈青婵知她何意,浅笑道:“素瑜啊,咱们醉欢枝靠什么吃饭,还不是有钱的王孙公子?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总得有个仰仗。”
想起慕以简温润的笑容和如墨般眼睛,沈青婵心田一软,道:“有时候,就算你想抗拒,也身不由已。”
“就算想抗拒,也身不由已?”素瑜仿佛身有同感,重复这句话。
“你是个好姑娘,有些事该说、不该说,你心里也明白。”沈青婵不想节外生枝。
“婵主事放心,”素瑜点点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若得两心相顾,便是造化了。”
沈青婵闻言,微笑道:“只要你不离不弃,总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天。”
素瑜惊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话不正是问斋大师对她的指点吗?
沈青婵但笑不语,细细磨蹭着荷包上的花纹,大朵栀子花盎然怒放。
第二天,拈眉右手上的红肿渐渐消退了,但是却没有力气拿住任何东西。纤儿病休回来,哭哭啼啼,直怪自己照顾不周。
沈青婵心烦意乱,请了许多大夫都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