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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宗祺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接近晚上了。入秋了,天黑的比以往早了些。他帮着苏家处理丧事,见东西都备得齐齐楚楚,丧事办得如仪体面,才是放心地再三叮嘱那四个看门的镖师,登上自家的汽车回去叶家大院了。
刚一下车,叶福就迎了上来:“公子爷,您可算是到家了!账房先生和苗二爷都等着您交账呢!”
“急什么急?哪次不是等到家吃了酒,次日再交么?”叶宗祺神情懒怠的说道——他急着赶回来就是担心苏绾心……没想到刚进城就听说苏父没了,马头一拨就急急赶了过去,正好见花明柳暗的人去苏家讨债。他听说花明柳暗的人又让苏凌臻抽上了大烟养了红姑娘,一怒之下跑去凤鸣楼,正见童爷跟谢灵欢的父亲谢君赫吃酒,不问三七二十一举拳就打。盛怒之下的叶宗祺竟是两拳就打死了童爷!
打完了架,又去寻见了苏凌臻,又去找了四个家里见习的镖师去苏家看门,帮着苏家处理苏凌臻的后事……忙了一整天的叶宗祺困倦至极,这会子哪有心情交账?连声哈欠着说道:“明儿早再交吧,你老子我都要困死了!”说着,再也不理絮絮叨叨的叶福,登登登绕过照壁,穿过甬道往自己的五院走去。
叶福笑得浑似弥勒,一直跟在叶宗祺后面,说起话来是不卑不亢:“公子爷,咱们祖上的规矩,账不过夜,日日清月月结,您还是去交账吧!”
看着这个牛皮糖似的家伙,叶宗祺气不打一处来,正是瞪眼训斥,抬手推开自己院子的垂花门,就看见自己的父母正比肩站在房檐下面遥遥看过来。
叶文达今年五十九岁,年纪虽不小了,却是一副长身玉立的挺拔身材,面容虽冷,越是极为清俊,可想而知年轻时的俊朗。他正穿着一袭浓黑色的便服,背合着双手冷冷望着叶宗祺。
“老爹?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叶宗祺一怔,转过脸又是瞪叶福,瓮声瓮气道,“你这个多嘴多舌的,是不是觉得我哪天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叶福才不管他说什么,依旧是点头哈腰着,又是那副常见的开水死猪样。
“你别埋怨叶福,从东北回来也不吭声,丢下一队的人马就跑了!若不是叶福,谁知道你上哪儿了!”叶文达声若洪钟,更是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唬得叶宗祺面容一凛,上前道:“我还能飞了不成?得了老爹,我好困,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他向来对父亲的训教没耐烦,不过也无关于礼貌和家教,我们的叶公子爷一生下来就昂首挺胸,直来直去——父亲要拿来心里敬重的,成天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
刘凤娟刚想说什么,叶宗祺已经挑了帘要进门去,正在此时,叶文达忽然说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看上一个姓苏的女子?”
叶宗祺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定了定,又仿佛是下定决心了似的,忽然朗声说道:“是!我喜欢苏绾心!”他转过脸,充满了倦怠的眼光在拢聚的一瞬间如矩般耀眼,他扫过双亲,淡淡说道,“我不仅喜欢她,还打算娶了她做我的夫人!老爹,这样够不够清楚?”
叶文达呆愣的瞬间,门帘被放下,叶宗祺已经闪身入内。
“这个死小子!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呢!”叶文达追进门去,见儿子已经脱掉了外衣睡在了床上,已是打算呼呼大睡——这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吗?叶文达很不满意地冲上去,“臭小子!我问问你,你为什么打死花明柳暗的童正?”
这他娘地还没完没了了!叶宗祺累得眼睛皮不住打架,听父亲这样连连追问,无奈地哀叹一声:“老爹,你还问我为什么?你去泠川城打听打听,姓童的老家伙害了不少人了,远得不说,就说二哥房里翠云的男人,不是觉得好玩两口烟下去,立时就抽抽死了吗?不都是这姓童的办得好事么?再说我也没使劲,两拳下去他就翘辫子了,这么不禁打!”
说得好像还挺冤,叶宗祺满脸都是不在乎,耸肩一哂道:“我还以为被称作‘爷’的人,大抵都耐打些的!你看山西太行山的胡子,哪个是吃我两拳就死的?”
刘凤娟这才知道儿子今日竟出手打死了人!难免心惊肉跳道:“儿啊!你打死人了!”
“你是少林寺的门人,你心里明白那两拳是什么力道!”叶文达冷哼一声,又转向刘凤娟道,“哼,你儿子现在本事大了!”
“他宗祺啊,宗祺,童正跟谢君赫有八拜之交,你打死他的把兄弟,他岂能善罢甘休!?”叶文达一脸忧心地望着叶宗祺,许久又叹了口气。
“人走茶凉,又何况人都翘了?”叶宗祺从床上一跳而起,转脸冲着满脸担忧的母亲嬉皮笑脸,“童正借着大烟赚了点钱,与姓谢那老小子蛇鼠一窝,坐地分赃罢了!童正给谢次长银钱,谢次长给他庇护——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现在他死了,没人供奉他了,你以为谢君赫会再跟童正的这些树倒猢狲们扯在一起吗?他姓童的做得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
“你少说这种话!”叶文达恼恨地说道,“就在你前脚走,后脚谢家就来人了!”
叶宗祺眨眨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本来嘛,童正最多不过是替谢君赫打杂赚钱的一条狗!谢君赫这个主人哪里用得着因为这条狗跟叶家作对呢?叶宗祺冷笑道:“恐怕不是为姓童的吧!以我看,只怕是为了谢小姐吧!”
“你老实跟我说,你跟谢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文达神情颇为冷厉,死死盯着儿子的眼睛,仿佛是想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的心底似的,“难道你真的打算去那个苏绾心?”
“即使我娶不了苏绾心,我也决计不会跟那个谢灵欢扯上半点关系!”叶宗祺冷哼一声,毫无惧色地回视着父亲锥子一般的目光,坦诚说道,“我从来都不喜欢谢灵欢,从前也不过碍着她老子的面子,才是忍着她那个大小姐脾气。父亲,我喜欢苏绾心,我不希望你对我们有所阻碍。”
起初听这话,倒不像是父与子的对话,倒是交战两国在缔交约定一般。刘凤娟看了看小儿子,又看看丈夫,只做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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