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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后妈罚跪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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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馨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最后是被两个丫鬈架下了马车。明郡王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和人,护送武国公府的小姐回去。

夏茹溪走下马车,只觉得肩膀的部位一阵尖锐的痛楚,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夏爵关切地问:“姐姐,你没事吗?”

夏茹溪的心脏还在忤忤跳个不停,挤压着全身的血液沸腾狂涌,伤。传来阵阵刺痛,…”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如常,只是此刻月已升起,她的影子亦映在洁白的地上轻晃,一个眼花看过去,竟像是在颤抖一般,好在夏爵并未特别留心,只高兴地点点头道:“蓉郡主的马车被歹人斩坏了,我们可以坐自家的马车回去,我这就去准备。”

夏茹溪点点头,看着夏爵快步向前面的马车奔过去,刚要迈步,却突然被一伴黑色的织锦披风从头盖到尾,好像掉落进一片深沉的黑色的梦里,她一愣,猛地抬起头。

肖重华抬眼扫过夏茹溪的肩膀,“不愧是夏小姐,即使受伤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是怕令弟担心吗?

被柔软的像是夜色一样的披风包裹着,夏茹溪优雅的微笑:“这次多谢您出手相救,不过这个……,”她用左手作势要取下披风还给对方。

肖重华微微一动,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嘴角划出新月般微凉的弧度:“夜露深寒,小姐何必拘泥于小节。”夏茹溪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漠的微笑,抬眼看向他,声音柔和,“英推救美应该做足全套,郡王有时间来关心我,不如亲自护送兰馨小姐回去更好。”肖重华略惊讶的挑眉,眉目深沉:“夏小姐认为这场意外是针对武国公府那位小姐的吗?”

夏茹溪脸上的笑容淡淡:“蓉郡主的马车坏在半路,兰馨小姐便将武国公府的马车让给她,然后乘了我家的车走,我们则是等到蓉郡主的马车修好后才返回,谁知撞上了这场意外。莫非郡王觉得这群人并非针对武国公府而来的吗,那还真是可惜,我也想不出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郡王有兴趣的话,不如去查一查?”

肖重华深沉的目光似轻柔的羽毛在她脸上拂过,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的阳光,令人心悸。

夏茹溪却自始至终维持着淡而疏离的微笑,恭敬地福了福,道:“告辞。

肖重华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甚或是以为自己是故意诱导陈兰馨坐上夏府的马车。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明白她艰难的处境。转过身,夏茹溪嘴角的笑容越发嘲讽,重生一次,她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延着仇恨的漫漫长路一路莞劳而行,直到她精疲力竭,或者直到她被命运所眷顾,将仇人彻底铲除。

等待她的,永远只有两条路,死在林氏手中,或者,让林氏死无葬身之地,她们彼此绝无原谅的可能。报仇,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金良:“啊,夏小姐也受伤了吗?现在距离公主的别院不远,我们可以建议她先返回别院,包扎了伤。再说…,,郡王?您怎么了?”肖重华心中暗叹,其实他并没有责怪怀疑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在这场意外之中她似乎早已知道些什么,默默望着夏茹溪的背影,他轻声自语:“真是……让人不愉快。”

金良:“……”寿安堂

李氏没有按照往常的时间用晚膳,只喝了小半盏参茶,又用了几块点心,她看了外头的天色一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了。”张妈妈觑着李氏脸色,又道,“大小姐和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了,老太太您不必担心,是不是稍休息一会儿,等大小姐回来奴婢叫醒您。”

李氏摇了摇头,说道,“还不知今天情况到底如何,我怎么能放心口对了,我让你去盯着林婉如,她今天一天都在做什么?”

“夫人今天一直在梨香院陪着二小姐,没有出来过。”

听到张妈妈的这个回答,李氏面色冷淡,随即叹了一口气说:“虽说她是治儿的正妻,到底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当然拼了命想要生个儿子来,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会怪罪她,可她偏偏要生出个天煞孤星来克夏家,我近日才会对她如此严苛,这一次大公主的赏花宴,我没让可儿去,想必她们母女在心中将我怨上了。”

“老太太,夫人总有一天会明白,您也是为了夏家好。”张妈妈低声劝说道,沉默良久,她瞧了一眼李氏的脸色,终于继续开口说道:“老太太,有件事情奴婢还来不及禀告。派去盯着的人回来禀报说,夫人身边的王妈妈今天还未到寅时就悄悄从后院小侧门出去了,,,,”

“去了何处?”李氏皱起眉头。

“回了镇国候府,咱们的人进不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去找谁的。”

“哼,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去找——”李氏话丙说了一半,耳畔传来了玉蓉的声音:“老太太,大小姐和大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李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问道,“人到哪儿了?”

玉蓉脸上露出些许忐忑,开口说道:“这会儿刚到门口,老太太不用着急。只是……他们回来的时候遇上些事情,”,,,说是有歹人闯出来,大小姐好像受了轻伤,一回来就请了大夫。”

“你说什么?”李氏勃然色变,拿着茶盏的手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帝的张妈妈慌忙接过茶盏搁在炕桌上,又在旁边劝解道:“老太太别着急,玉蓉,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会受伤呢!你话也不说明白,吓着老太太可怎么好!“

玉蓉慌得不行,赶紧扑通一声跪倒:“老太太恕罪,具体什么情形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只命人来说没有大碍,很快就来向老太太请按…让老太太别急。”

“老太太,事情还没个准数,奴婢再去问问,您千万别着急。”张妈妈支使小丫头重新例了一杯热茶来,服侍李氏喝了半盏,这才又娓娓劝道。

然而李氏却没了心思,紧紧皱着眉头,“快去问,现在就去!”

大小姐都说了没有大碍,老太太竟然还是这样心急,张妈妈还要劝说,可看到李氏满脸的严厉,想起她的脾气,顿时打住了话头,又屈膝应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出去看看。”

张妈妈出去了,玉蓉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胆战心惊地伺候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帘子一掀,李氏猛地坐直了身子,进来的却是一脸笑容的玉梅:“老太太,您还没用晚膳,厨房就先送了枣熬梗米粥,请您先用一点。”玉蓉焦急,向她打眼色,玉梅却一心放在李氏身上,半点没注意到,亲自用小托盘捧了,上前去弯下腰道:“老太太,刚刚熬好的,还热腾腾的,奴婢服侍您用了吧?”

李氏此时正焦躁烦恼,偏生玉梅还不知趣,顿时火气上来,随手一拨道:“滚!”

哗啦一声,那一盏枣熬梗米粥顿时翻在地上,一下子碎的满地都是。一时间,向来聪明机灵的玉梅竟是吓得傻了,也顾不上底下又是汤羹又是碎片的,直接伏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重生之高门嫡女

看到这满地狼籍的一幕,李氏眼皮一跳,正要怒喝,帘子突然被人打起,竟是夏茹溪进了屋子,李氏脸上的神情立刻变了:“暖儿——”

夏茹溪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笑道:“祖母,丫头惹您生气了?”

李氏看夏茹溪容色镇定,身上没什么损伤,脸上的颜色才好看了点,却还是沉着脸,道:“她毛手毛脚的,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养着她干什么,趁早撵出去!”

玉梅一听,顿时吓得要死,口中连声呼道:“老太太!老太太!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犯了!求您饶恕,千万不要赶奴婢出去啊!”

李氏一言不发,冷冷瞧着,夏茹溪心念一转就上前去扶起了玉梅,又笑道:“玉梅姑娘服侍老太太多年,竟也有这般毛手毛脚的时候?快别哭了,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洗了脸再来词候。”

跟着夏茹溪进来的张妈妈也陪笑道:“是啊,玉梅虽有些毛躁,一颗心却是向着您的,求老太太饶了她这一回嗫“旁边的玉蓉也跟着连声求情。

玉梅抬头偷觑了一眼,见李氏脸上看不出喜怒,顿时愈发胆寒,便不敢真的站起来走出去。就在满心战战兢兢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一句言语:“蠢东西,还不滚出去!”

玉梅立刻松了一大口气,忙不迭地和玉蓉一起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夏茹溪正要向李氏行礼,胳膊就被人抓住了,她右肩的伤。猛地刺痛,却强自忍住,抬头看见李氏满面关切的模样,轻声道:“老太太,只是一场虚惊,并没有什么大事。”

李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就放心了一些,”爵儿呢?

他也没事吧?”

夏茹溪脸上泛起感激,道:“多谢祖母关心,爵儿也没事,刚才一到家就被爹爹叫去了,现在恐怕还在书房。”

李氏点点头,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快仔细说说,回来的路上究竟遇上什么了?”

瞬间,像忽然飞起的风,在夏茹溪的眼中罩上一层雪似冷霜,”祖母,一想到那时候的情形,孙女仍是不免心惊肉跳。”夏茹溪轻声道,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归来的途中,我们不幸遇上了歹人,好在,咱们都不在夏家的马车里,倒是苦了武国公家的兰馨姐姐,真是吓坏了。”

“不在马车里?”李氏脸上写满了惊讶。

夏茹溪面有戚戚之色:“蓉郡主的马车坏在了路上,兰馨姐姐便将马车让给了她,可我见她也是急于回去,便好心让她坐着咱们家的马车回去,我和爵儿则是坐着蓉郡主的马车随后上路,谁知在路上竟然撞见那帮歹人劫持了夏家的马车,本来连我们都要受到牵累,好在明郡王及时赶到……”;她就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形——道来,说到陈兰馨的腰带被歹人夺走的时候,她有意瞥了李氏一眼,见她虽认真听着,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你是说,那些人是突然之中闯出来的?”听完之后,李氏立时问了一句,见夏茹溪点头,她顿时神色大变,低了头慢慢思索了一会儿道:“暖儿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蹊跷?”夏茹溪脸上带了疑惑,仿佛有些醒不过神来。

“这事情看来倒像是一件意外,可是暖儿你想一想,要不是你与那武国公府的小姐换了马车,出事的人不就变成你了吗?只怕那些人以为你和爵儿在车里,于是直接杀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夏茹溪满脸惊讶,道”,祖母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糊涂!”李氏骤然举眸,目光如锐利刀锦,”若是冲着钱财而来,夺走小姐的腰带做什么?那腰带再值钱,还能抵得上马车里的财物吗?更何况,天子脚下公然行抢,轻则斩首,重则凌迟,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若非早有预谋,谁会有这样的胆子!”

“祖母,也许是您多虑了,我足不出户,爵儿又是个孩子,谁会故意与我们为难?”

李氏一时说不话来,只定定看着屋子里的烛火,目光冷淡。

夏茹溪眼波流转,似乎突然想起,道:“祖母,明郡王还捉住了一些人,可能会问出点什么来。”

李氏唏嘘道”那些人与其说是歹人,不若说是死士,那条道是回京必经之路,人流最多的地方,如果真要杀人,何必选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兴许原本就是为了吸引别人注意到有这么一桩事情,依我看,倒像是故意将事情闹犬,,,,”

“有心闹大?”夏茹溪眼里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口中却仍有些懵懂。

“暖儿,陈兰馨不过是代人受过罢了。”半响,李氏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姑娘家,贴身物件叫人家抢去了,又是在那种地方,还不闹的满城风雨吗?”

夏茹溪望着李氏,似乎十分震惊的模样:“祖母的意思是,来人要毁了兰馨姐姐的清白?”

李氏冷声道:“傻丫头,不是她的,是你的!这幕后之人是将你恨到了骨子里,才想得出这样狠毒的主意来。”

夏茹溪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粉面上投下一对鸦青的弧线,似庆章似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冲着爵儿去的就好,我还怕他们要伤害弟弟。”

李氏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夏茹溪只想到夏爵,半点也没想到她自己,一时有些怔愣。她活了几十年,经历过的事情自然比夏茹溪要多,抛开利益攸关的关节不谈,这一句话她自然就品出了几分滋味来,道:“不,来人不仅是要毁了你,只怕还要害死我的孙子啊。”

夏茹溪睁大了眼睛,失声道:“祖母”

李氏拍了拍夏茹溪的手,满脸欣慰地说,“亏得你福气大,跟人换了马车,否则爵儿只怕也要面临绝境!”

对于李氏这样的评价,夏茹溪心里大松一口气,面上却少不得谦逊。就在祖孙俩又接下去商量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玉蓉的声音。

“老太太,夫人来了,”

李氏面色一变,刚想说不见,夏茹溪却道:“祖母,娘一定是得了消息,在担心呢!”

李氏顿时眉头紧皱,旋即只能无可奈何地说:“既如此,让她进来吧。很快,林氏眼因红肿的进来了,一进来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大声道:“老太太,出大事了!”

“娘,有什么大事,值得您这样急?”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夏茹溪露出极明媚温婉的笑容,盈盈行了个礼。

林氏望见她就是一愣,随即眼睛里突然浮现出慌乱,手心不住出汗,只觉滑腻湿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茹溪轻轻走上前去,柔声道:“这么晚了,娘怎么来了。”她的手微微伸出,像是要有所动作。

林氏没想到她突然靠近,大惊失色下倒退半步,然而夏茹溪只是伸出手,将林氏头上那支金崛点珠桃花誓扶正,才笑道:“娘这是怎么了?”

林氏定定看了夏茹溪一回,心中认定她是在强作镇定,这才脸上微露得色,一双美目盯住夏茹溪道:“暖儿,你回来了。”

“是,暖儿刚回府,还未来得及向娘请安。”夏茹溪婉转目视林氏,目似温柔无限。

“好了,都坐下说话吧。”李氏似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林氏这才坐下了,王妈妈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夏茹溪,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异样来。

“刚才你说出大事了,什么大事!“李氏冷声道,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带了三分厌恶,声音里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冷酷。

林氏面色掠过冷意,看着夏茹溪道:“听说暖儿的马车回来的途中遇上了歹人,我特意赶过来,看看暖儿和爵儿有没有什么损伤,现在看到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我就放心多了。”

她现在都还以为,马车里的人是自己和爵儿,夏茹溪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色道:“我们姐弟都很好,只是虚惊一场,娘不必忧心,多当心自己身子才是。”

林氏怀孕已经七个月,此刻挺着肚子确实很不方便,她闻言十指紧握,交绕在一起,透露了她内心不自觉的紧张,道:“暖儿,刚才听说还特地找了大夫,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夏茹溪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只有自己能察觉的微笑,道:“没事,只是马儿受惊,我不小心撞在了车厢的条几上,大夫说没有大碍。”

林氏显然不相信,又道:“天子脚下哪里来的歹人,当真是无妄之灾,阿弥陀佛,好在你们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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