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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离眼睛里是湿润的,他把眼泪擦干,然后就离开病房。杨柳在楼道的转角处看到那个落寞的男人,在感叹当时为什么安诺晴执意要求她催眠忘记这个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那么痛苦却那么坚决。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怎能不动心?她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她也希望安诺晴能挺过这次的困难,让她可以重新站起来。因为病人有时候越害怕什么,说不定越害怕的刺激就可以唤醒她的记忆,让她醒来。强烈的刺激,也许也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或者更好,也或者更糟。只是这个,只能交给老天,缘分也只能交给命运!
邢梦茹正好办完案,来到医院,在电梯口正好看到在那里愣神站着的杨柳,过去打了个招呼:“杨柳,怎么了?怎么站这里愣神?”
她看着远处消失的身影,说:“陌离!”
她俩也心照不宣地叹息,缘,这个东西很奇妙,但是,情,这个东西也奇妙。它总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是却也是难以琢磨的,想抓的时候,抓不住,想躲的时候,又逃不了!
“如果风无情,何必让雨伤心?”邢梦茹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后拉着杨柳的胳膊说:“走吧,去看看这个小丫头,看她什么时候醒来。”
当她们进了病房,邢梦茹就坐在安诺晴的床前,嘴里念叨叨地说:“小诺,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能醒来,姐大都等你很久了,你的好朋友万诗墨我们已经救出来了。栀夏那丫头也天天想你,就连你上次救的美人知秋也天天来看你,还有你的杨柳姐姐,你说这么多人天天来看你,陪你,你多会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多想你,听听我们每天的叽叽喳喳。就连那个讨厌鬼陌离都来天天偷偷看你。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把他赶出去了。不让他进来,只要是你不喜欢的,姐大坚决执行,绝不含糊!”
“小诺,杨柳姐姐想你,也心疼你,你赶紧好起来吧,姐姐不想你这么难过,也不想你这么颓废,小诺,加油!赶紧站起来吧,你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你怎么能如此脆弱?你怎么能如此舍得我们?”杨柳说完,就声音有了一点哽咽的味道,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正当她俩有点伤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风火火的栀夏,推门就说:“今天这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儿?”她的嗓门大,那声音的穿透力立马把这两个伤感的女人的思绪拉回来了。
“还是那样!”杨柳说。
只见栀夏洗了一下手,就端了一杯温水,用棉棒蘸湿,然后就开始在安诺晴的嘴巴上蘸湿,边弄边说:“小诺,你快点醒来,你不是喜欢我做的饭吗?你不是天天喜欢听我讲笑话吗?你再不醒来,我就天天给你讲冷笑话,比那冰箱里冰块的温度都低,低到把那个讨厌的陌离冻死。还想着征兵呢,让我们这几个人都跟着他。他凭什么?凭他长得帅吗?他把你害成这样,人品成问题,我们才不会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再厉害能怎么样?再长得帅又能怎么样?只要是对你不利的人,我们通通排斥,通通拒绝,哈哈,我们为你报仇,让他成为一个光杆司令,好不好?你看我够义气吧?我们为你报仇!你赶紧醒来啊,看看这个骄傲的男人落魄的样子,我跟你说啊,那天我看到他偷偷地哭了!你说一个大男人还掉眼泪,你说他还是个男人吗?”
栀夏在病床上絮絮叨叨,而床上的安诺晴还是陪着那冰冷的仪器,很平静地躺在那里。而栀夏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能寒冰能一下子融化掉,那就不叫寒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那个骄傲的男人落泪了,不管他是受伤,还是失忆,那潜意识里的保护安诺晴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变,否则也不会那么硬用胳膊肘硬撑着地面,让他肋骨骨折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只是当失去来临的时候,才知道之前是多么美好!
风和雨,总喜欢结伴而行,但也喜欢相对独立,而缠绵就成了纽带,而仿佛这虐就成了这缠绵的催化剂一样。若说风无情,风,确实无情,会让雨如此伤心。若说雨,脆弱,雨,也确实脆弱,一个转身就可以击败它所有的城池堡垒。可是,既然无情,何必伤心呢?那就绝情到底就行,可是何必又如此难过呢?
而陌离走到自己的病房里,把门关上,背靠着病房的门,他不知道这仅仅一层的楼梯就那么几节,他是如何走回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会有那么那么长,会比他做任务的时间都感觉长。做任务的时候,睁眼闭眼间就是黑夜和白昼的交替,而这仅仅一层楼梯,却好像花费了他半身的力量一样。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碎心疼的感觉,对于一个从不动感情的人来说,现在的感受让他此刻无比的痛苦,痛到他比不打麻药做手术都疼,痛到他好像无法呼吸,痛到他不能自已。有时,一个笑就能击败一辈子,一滴眼泪就能还清一个人。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拿起那本安诺晴的日记本,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这是一个珍宝一样。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她的日记里记录的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仿佛那失去的记忆就像打开的匣子一样,一幕一幕都在眼前掠过。
陌离抱着日记本,喃喃地说:“小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