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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婵满腹的心事在见到锦词的时候,全化作浓浓的暖意。
刚进谢谦容别院的门口,就见锦词坐在轮椅上,满脸的焦急和等待。
这样温暖的姿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也只有在锦词这里才能体会到人间最真切最纯粹的良善。
锦词在看见沈青婵的时候,眼中的泪一下子便掉了出来,人半撑着,无奈就是站不起来。
沈青婵忙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责备道:“傻丫头,站起来做什么?”
虽是明显的埋怨,可是出声早已带着哽咽。
锦词再也忍不住,猛地抱住沈青婵的腰身,放声大哭:“姐,我以为你死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锦词,对不起。是姐没照顾好你。”沈青婵也红了眼眶。
两人正在伤心处,不想有个声音插进来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你们两个是打算浪费本爷辛辛苦苦为你们叫的这桌席面吗?”
一抬头,只见谢谦容满脸笑意瞧着哭作一团的两人。
刚进屋,香气扑鼻而来。
沈青婵一瞧,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愧是谦容,点的居然是‘白云深处’里我最爱吃的菜。”
锦词忙递筷子过来,也破涕为笑道:“姐,快尝尝,还合不合口味?”
谢谦容敲了一个爆栗在锦词的脑门上,不满道:“你个死丫头,要是不合口味,岂不是在说本爷没眼光吗?亏爷接到信马不停蹄亲自跑去点来的,还要被你给编制。”
如今的锦词早已不怕他,眉一挑,故意说道:“前儿个刚夸你做了几天官成熟稳重起来了。今儿个姐一在,你倒好,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那你说说,本爷哪个样子好?”谢谦容又磨着锦词赖皮道。
沈青婵瞧着他俩的样子,只是笑笑不作声,挑了一筷子桂花鲇鱼,还是当初的味道,一样的好吃。
入宫之后,好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心的饭菜了。饭桌上有欢声笑语,想见的人就在身边陪着你。
不要再去想多余的心思,眼下的,才是最要紧。
沈青婵正吃着欢快,忽然耳边没了笑语,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
她抬头,冲着锦词一笑。
锦词却是一脸的落寞,半响,又红了眼眶,说道:“姐,你瘦了。”
沈青婵摇摇头,道:“瘦点好。以前都被你们养胖了,走都走不动呢。你呢,别瞎操心,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在宫里虽说是宫女,但有雪盏在,好多活都轮不到我做呢。”
提到“雪盏”,锦词脸一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姐,雪盏,她……她是谁的人?”
沈青婵一时便有些沉默,不知该不该开口。
谢谦容替她斟了杯酒,犹豫地问道:“连我们也不能告诉?”
“不是的,”沈青婵微微晃了晃头,“只是在想你们少知道一点会不会安全一点?”
“婵儿,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忙。”谢谦容收起了嬉皮笑脸。
“谢谢你。她是三殿下的人,妙姬也是。”沈青婵想了想,终于开口说道。
与其让他们自个在那边瞎猜测,还不如说明白也省得费心思。
锦词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半天支支吾吾道:“妙,妙姬也是?这么说来,宗,宗主就是三殿下?”
沈青婵无声地点点头。
“既然是三殿下,为何醉欢枝连坐,他会见死不救?”谢谦容很是不解。
沈青婵不由冷笑道:“在他们眼里,自有他们的打量,哪里会考虑到我们这些肖小的死活。救下我,估计也不是他的本意。”
“姐,你是不是知道醉欢枝要出事,所以才让我来了谢三这?”锦词把她压在心头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
沈青婵面色有些沉豫,方道:“原先只是觉得楼里事情多,怕照顾不好你,所以才麻烦谦容。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失去醉欢枝,自己苟且偷安。”
“姐,别这说。”锦词抓着她的胳膊,“我已经很感谢上天,能够让我再见到你。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沈青婵反握住她的手,面有愧疚,说道:“锦词,你不知道,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我用我的手拉下了太子殿下,又亲自送走了忆霜。这条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啊?”锦词一下张大了嘴巴,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谢谦容却不认同沈青婵的说法,反驳道:“大殿下这是咎由自取,就算不是你,他也坐不稳太子之位的。还有忆霜,路是她是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你不要总往自个身上揽。”
“对对对,”锦词立马回过神来,“他们害我们落得如此下场,自然要受到惩罚。”
沈青婵不想气氛太沉郁,也学谢谦容的样子,往锦词的脑门弹了一个爆栗,笑意洋洋:“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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