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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泰的言语一激,她心底的自伤之意更多了几分:“我自个的身份?我当这个公主求的是快活吗?求的是荣华富贵么?况且,这公主是否有荣华富贵还未可知呢?”说到最后,语意不免带了几分赌气。
他看着她,良久良久,冷然道:“我只是给你个忠告,别靠太子太近,对你没任何好处!”
他竟然真的以为她与李承乾之间……她语敛几分犟气道:“我倒是想知道,我与太子到底怎么了?”
他一摆手,道:“好了,我并非是来惹你生气的,只是太子,人被禁足,心思却是禁不住,你好自为之吧!”
他越是要混淆不清,她心下越是不安。欲开口细辩,他却是一副不愿再谈的姿态。不知是否错了眼,她竟然看见他眼眸内有澹澹的杀意一闪而过。
一口冷气倒抽,不自觉伸出手去,紧紧捉住他转身而去时的衣袖:“你,真是不能放过他么?他与你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嫡亲的兄弟!”
彼时月华温柔如水,透过树影落在他冠玉一般的脸庞,难辩阴晴。他无奈站定,用手把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拨,她细长白净的手指被一点一点抽离银线绣出的粗糙感:“你这句话可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的是他,而不是我。”
然后大步而去:“我去找人送你回宫。”
她愣立原地,竟不知何去何从——在他心里,我到底是谁呢?看似风光无限的公主?还是任城王府那个出身不明的养女?抑或,是太子李承乾的诸多女人中的一个?
抬头望去,那轮满月高高悬在空旷墨色的苍穹之上,竟是这样无知无觉的,正如霜如银的直洒而下。
不过须臾,朱梅便领着侍女内监一干人等抬着软兜寻她而来。朱梅领着众人行礼毕,惊魂未定的急急问道:“公主可好?没事吧?三殿下来宫里说您把脚扭了,让奴婢们赶快来接您,可吓死奴婢了!”
朵儿勉力一笑:“本宫无碍。”
朱梅伸手搀着她,冲立在一旁的侍监斥道:“一个个的都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来把公主扶上软兜!”
一众侍监才七手八脚的来扶,朵儿坐在软兜上,对朱梅道:“行了,也别斥责他们了。”
朱梅福了一福,低低道:“是,公主。”朱梅再抬头时,眼内竟隐隐的含了泪光。朵儿笑嗔道:“平日里可把你惯坏了,瞧,才说了你一句就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朱梅闻言,赶忙用绢子去拭,作礼道:“殿下恕罪。”
在旁的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婢女道:“禀公主,公主有所不知,朱梅姑姑可不是给您说哭的。”
朵儿闻言瞅着朱梅道:“你到底怎么了?”朱梅不语。
小婢女快言道:“刚才三殿下到宫里来,让姑姑来接您。姑姑多问了几句,便被三殿下重重斥责了,姑姑一时慌了神,便哭了…。。”
朵儿看着朱梅疑惑道:“三殿下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