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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兹慎早已备好酒肉,本是欲待呼延收班归来,两人一道饱腹。
谁知见得呼延竟是这副哭丧脸,兹慎亦是大惊失色,不知何事竟能让这黑熊如此模样。本欲好心问上两句,奈何呼延此时无心多言,坐回自家石座上,沉吼交代一声,懒懒挥手,便唤兹慎携带酒肉,自家回屋享用便是。
“你既已化身黑熊,最好是入乡随俗……”
待兹慎疑惑着入了自家房间,老匹夫的促狭声音慢悠悠在呼延脑中响起,听得呼延嘴角抽搐,半响才冷哼一声,算是勉强回应。
“老子本是人族,如今放眼望去都是畜生,已是憋屈之至!你叫我入乡随俗,莫非真为了讨好那黑熊,去睡一头母熊畜生?你若真有这兴致,我便换你来,你去试试如何?”
“哼哼!”老匹夫冷笑出声,悠然道:“老夫师承仙道,喜好夫子文章,身修浩然正气,早断了情欲杂念,心魔难扰。这等旖旎风光,还是留予你这随心所欲的魔头,说不得亦可品出个中滋味,日日沉淫其中,岂非天赐良缘?”
呼延怒睁熊眼,低吼道:“莫来说些风凉话!若是真逼老子做这事,你这匹夫也别想在旁看热闹,我定要将心念传入脑海,好叫你亦知其中滋味,看你那仙心儒念是否磨砺坚韧,心魔难扰!”
“魔头岂敢!”老匹夫听得此言,终是勃然大怒,怒斥道:“休拿那些腌臜情欲来与老夫知晓,若是老夫仙心儒念被破,日后定饶你不得!”
“嘿!”
终是激怒了这老匹夫,呼延乐得冷笑,“你如今改修鬼道,若非坚守那仙心儒道,执念不悔,这元神早可凝实!若是能破你那仙心儒道的腐陈执念,说不得那鬼道之法便能一日千里,才是大妙!嘿嘿!”
“老夫!老夫生是仙道体修,死亦是仙道鬼魂!如今苟活偷生,转修鬼道,已是与我仙道不符,早已愧对祖师!这仙心儒道,已是老夫如今所留唯一之物,若是连此执念亦保不住,老夫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仙心儒道被破之时,老夫即刻**残魂,免得入得冥府,更无脸面见得先师!”
呼延扬眉,咧嘴笑道:“你若**残魂,留我一人在这上界厮混,岂非大寂寞!我可舍不得!如今事已至此,你我闲扯已然无用,还是尽早想出对应之策才好!”
终是扯回正题,老匹夫那激愤之情徐徐落定,冷声道:“老夫早有妙计……”
“嘿嘿!我便知老夫子学究天人,诸事难逃你神机妙算!”呼延眉飞色舞,谄笑夸赞一句,这才露出本性,“快与我细细说来!”
“待得明日,你且……”
事关重大,老匹夫暗授机宜,娓娓道来。呼延凝神静听,连连点头,脸上渐至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来日又是晴空碧洗,三阳普照的大好天气。
呼延如今乃是银体胎境,一身骨骼、皮膜尽已炼化至极,便是天火也难以熔炼,那气息柔缓的至阳之气更是无用,是以这骨骼、皮膜便成了藏纳至阳之气的好去处。
每日白昼,他便要舒展肉身四万八千毛孔,将周遭四溢的至阳之气纳入肉身,引至骨骼、皮膜之中,再丝丝沁入血脉,将流转血液缓缓熬炼黏稠。
修炼《三阳开泰》已有三日,幸得罴赠予精血,蕴含一丝战熊先祖熊罴的精血,散化至周身血脉内,仿若万千镇江之兽,能让这熊躯里如江水般的血液渐至沉凝,增益熬炼血液的速度。
这三日下来,待到今日傍晚之时,呼延这熊躯内新生的血液,已然熬炼小半,滚荡如沉凝浆汞,黏稠似浑浊江水。如此进度,呼延甚是满意,若是再无变化,只需三月时日,便可将这身血液凝炼至极,到时就能一举突破这银体胎境,晋升金体胎境。
日落西山,阳散而阴生,九月普散的至阴之气落于尘世,周遭至阳之气如火遇冰雪,渐至泯灭无踪。
此时肉身之外尽是至阴之气,与熊躯藏纳的至阳之气乃是水火不容,呼延自然不敢随意吸纳,早已将毛孔气门闭合,以免至阴之气入体,坏了他这至阳肉身。
收功起身,他将石椅搬回殿中,便要出门去面见罴。
昨夜焦虑之事已有眉目,呼延如今心情大好,出门前便朝兹慎所住房间一声高吼,“今夜备好酒肉,待我回来一道吃喝!”
高吼出口,呼延懒得等待兹慎回应,咧嘴笑着跨出殿门。
自家阔步走到罴这石殿门前,他扬声沉吼道:“呼求见主上!”
“进来吧!”
在门前静候片刻,就听得内里悠悠传出一声威严沉吼,未等他上前推开殿门,那殿门已然徐徐开启,门旁屹立着渺小窈窕的身影,不是玉柳又是何人。
呼延朝玉柳咧嘴而笑,跨步踏进殿内,听得身侧殿门渐至合拢,他走到罴端坐那石座的石阶下面单膝跪倒,垂头沉吼。
“拜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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