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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鸿右眼中微微泛起的蓝光,渐渐消散了下去,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敖远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道玉符递给了柳鸿,“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用它来询问我:如果有什么对你们不利的情况被我发现的话,我也会通过它来提醒你,别站在那里了,要是在这里待久了,难保不会有人起疑。”
柳鸿将玉符接过,收入戒指中,端起菜碟也收入戒指里,敖远加快脚步赶上柳鸿在柳鸿的耳旁说道:“师兄,若是以后你和馨儿有什么危险,就将那块玉符给捏碎。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当然前提是你不会让馨儿伤心!”
柳鸿抬起头来看了敖远一眼,没有说话,抬起脚踢开厨房掩盖着的木门,向饭舍走去。
走进饭舍里,韩同早已经跳下了桌子,泥封着的酒坛已经被打开了一坛,空气里散发出浓烈的酒气,柳鸿即使不怎么了解或接触过太多的酒,一闻也知道是上好的烈酒,一挥手,八碟菜便从戒指里飞到桌子上,惹得众人是一阵的拍手叫好,只是不知是说柳鸿上菜的手法好,还是说柳鸿的储物戒指好。虽然心中有事,情绪比较低落,但是柳鸿还是在进门前停下了两步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加上众人的兴趣高昂,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柳鸿脸上的神情有异。敖馨在柳鸿进门前就觉得柳鸿的情绪有些低落,正想上前询问安慰一下,不过看到身边环着的众人迟疑了一下,随后心中暗暗地欢喜了起来,以为柳鸿是在因为自己而吃醋,一股恬谧的微笑不经意之间悄然爬上脸庞,让敖馨在光晕有些昏暗的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非外动人,只是可惜柳鸿现在心中沉闷,无暇注意,要不然柳鸿看到后,再见到敖馨身旁围绕着的几欲化狼目不转睛看着敖馨,口诞摇摇欲坠的韩同、徐奇等人,真得有可能醋意大发。
随后进门的敖远,看到这幅景象,被破旧的门槛绊的个踉跄差点没将手中的碗筷给摔了出去。
“噗!”见到敖远这幅样子,敖馨身边的梅静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众人见状也迅速从敖馨的身上回过神来,纷然大笑了起来,风清在一旁笑道:“师妹的魅力可”还没说完,就见敖远将碗筷往桌上一摔,扑到那坛被开了泥封的酒坛旁,抱起酒坛,对众人不满的说道:“你们喝酒也不等我一个,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自己私藏喝了呢!谁开的罚谁三十碗,没商量。”
聂海上前分发起碗筷来,吕泽来到敖远的身边笑道:“好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一个人将如此好酒藏起来偷喝,哪有我们一起喝痛快,你看,这酒不是还没开喝吗,只是大伙儿等不及开了封,闻闻看看,要是照你这么个罚法,这酒你可就是一滴都没得尝了。你说还罚不罚?”
敖远闻言,垂下了头,只得说道:“不罚,不罚了,但是下不为例,下次你们可一定要等上我,否则我可不依。”
“好!好!好!下次一定等你来,你不来谁也不开酒,不过你小子可千万别放大家鸽子,否则到时我们可不依。”聂海笑着拍打着敖远的肩膀,“不要扫兴了,来倒酒,喝!”
梅静挤到了桌前,对桌子另一边的敖远说道:“敖师兄,你怎么能让大家等你那么久,这可要罚,柳师兄也是一样,你们自己说要罚上几碗酒?”
柳鸿还未来得及推辞,敖远上前便是倒了一碗酒,端起来将酒碗往众人眼前一晃,端在胸口处,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今天这第一碗酒,就由我先干了。”说完,低头将酒碗放到嘴边,仰起脖子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两碗酒,先后喝干了下去,惹的众人一阵拍掌叫好。喝完,敖远将碗往桌上一放,用衣袖一抹嘴巴,双手抱拳,对大家拱手说道:“承让,承让。”见敖远虽是脸色红润如同摸了几层的猪油一样,但却依旧是精神奕奕,丝毫不见半分醉意而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丁半点法力波动的迹象,韩同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好酒量!”
大家待敖远喝完了三碗酒之后,将目光纷纷转到了柳鸿的身上,盯得柳鸿浑身好不自在,脸上不住的红了起来。聂海见状随即满上一碗酒,递给了柳鸿,说道:“柳师弟,来,罚上这一碗酒。”柳鸿虽然有心推辞,但是在大家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反倒是说不出口了,禁不住脸上的火辣,当下心一横,接过聂海递过来的酒碗大口的喝了起来,柳鸿以前在山上多少在宴席上、私底下朋友之间偷喝等各种场合下喝过了几次土酒,虽然在烈度上远远不如敖远拿出来得酒,但终究没有辣出眼泪,呛得嗓子疼,倒是让不少等着看笑话的人有些失望,放下了酒碗,柳鸿的嗓子给辣的像火燎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聂海拿起了只剩半坛子的酒,往桌子上的酒碗里依次倒了起来,敖远见聂海倒的慢,双手就这么揉碎了另一个酒坛上的泥封,将红布包裹的塞子拔了开来,往剩下的空碗里倒了起来。待全被倒满,聂海拿起了一碗酒,举起来向众人示意道“来!”众人纷纷上前拿起了一碗酒,聂海说道:“来!大家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好!为相识干!”大家纷纷出声应合,举碗喝了起来,一时间,饭舍里只听得到“咕咙”,“滋”的喝酒之声,酒还没喝上两口就听到梅静咳嗽了起来,敖馨急忙将自己的酒碗给放了下来,接过梅静手上的酒碗,也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拍着梅静的背心,一边伸出衣袖擦着梅静额头上的汗珠。过了一会待梅静好些的时候,拿出手绢在梅静的嘴上仔细的为她擦了擦。
梅静直起弯下了的腰,转过身子,眼里眶里还残留有着打转的泪水,苦笑的对敖远问道:“敖师兄,你这是什么酒呀!怎么这么辣,这能喝吗?”,说完又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韩同笑道:“这是上千年的‘烧火刀’,是一种十分烈的酒,是北地人的最爱,师妹喝不习惯也正常。我这里倒是还有上一些果酒,师妹不妨喝这个吧!”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了两瓶酒,上面贴着红纸,写着“猴儿醉”,敖远见到后,不满的对韩同说道:“好你个韩同,有这么好的酒,也不早点拿出来,莫非是要藏私不成,还是去诱骗哪个女孩子,竟然就这么有异性没了人性。”
“敖兄所言差矣,这酒是我去‘万猿山’时偶得,我们今天才相逢哪有时间拿出来,再说了兄弟我也不知道,这三年时间里你倒是成了酒鬼一个,莫非你们队中有一个嗜酒的大嫂不成?”韩同无辜的耸耸肩说道。
敖远叹了口气“大嫂倒是没有,酒鬼队长却是有上那么一位,每天不陪他喝上个一、二十杯,可是难得安生。尤其是这‘烧火刀’更是他的最爱,哪天不喝上个一、两坛的,就是怪事了,弄得我们队里人人都变成了酒鬼,喝酒喝着也就喝上瘾了。”
梅静打开“猴儿醉”,只感到一股果香扑鼻而来,一时间,敖远竟然闭上了眼睛,抬起头来,鼻子轻轻的耸动,深深的迷醉了起来。梅静伸手想把碗中的烈酒给倒掉,见众人的碗里都是烈酒,看了看敖远梅静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将这瓶猴儿醉递给了敖馨,然后打开了另外一瓶,举起来说道:“小妹和不惯烈酒,就用果酒来代替了,还请诸位师兄莫怪。”
“好!”敖远一边叫喊一边端起未饮尽的酒碗,其他人见状也端起了酒碗,敖馨迟疑了一会,最后拿起猴儿醉,满脸歉意的说道:“小妹也喝不习惯,请诸位师兄见谅了。”
“干!”众人的酒碗和酒杯撞到了一起,一时间,酒滴四溅,喝了几口果酒,梅静和风清两人看了看溅到衣服上的酒滴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按捺住了心中不满的冲动和大家继续狂饮了起来。
“来,别光喝酒,吃菜、吃菜,看看师弟和师妹的手艺长进了多少。”聂海一边喊道,一边用筷子夹起了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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