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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嘴唇翕动,心情激荡,有心想要说将残身依附于甄宝人,又觉得姿态太低了。若说自己打算助她一臂之力,又觉得好象托大了。
“那一次为秋芸见姑娘,是姑娘病好后头一回见面。那一次……姑娘先用言词激怒我,又戳破我的隐忧,最后虽然说动了我,我心里却对姑娘喜爱不起来。只觉得姑娘心思如同蛇蝎。能钻进人脑里敲骨吸髓……后来,秋芸说要求你助她自赎,我只当她疯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姑娘当真同意了,而且竟把傍身的财物都给了她……至此,我才觉得姑娘非同常人,是我昔日错看了姑娘……我今日来,是想……”
虽然,徐嬷嬷仍有些词不达意,但已足够坦白,甄宝人对她的来意已经了然于心。她轻盈地站起来,还了徐嬷嬷一礼,说:“嬷嬷的意思,甄宝人已经明白,定不辜负嬷嬷的一番美意。”
徐嬷嬷点了点头,心里百般感慨,这个七姑娘心比比干多一窍,一点即通,话又说的漂亮。
“姑娘,我也不跟你来那些虚词套话,对姑娘来说,再不甘心,这个庶出的身份已定,如今的出路就是谋个好姻缘,可眼下这一宗你无依无傍,在这个伯府里,就只能依仗老祖宗。老祖宗再不喜欢你,还得对馨大姑娘有个交待。要是老祖宗有个万一,姑娘的婚事便是大夫人说了算……所以姑娘如今务必要帮着老祖宗。”
甄宝人早将自己的前途想得明明白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心想,这个徐嬷嬷可真是一个忠仆呀,为自己谋划的同时,又替老祖宗谋划了一番。
双方既已结盟,事情说定了,徐嬷嬷放下心来,神情也比方才轻松多了。她想了想又说:“对了,有些事情,我得提醒姑娘一下,姑娘脑子里先警醒着些。如今公中的田宅商铺地契都在老祖宗手里,但是日常管事的基本都是大夫人的人——上回茶花下毒害姑娘,其实便是冲着二夫人去的,以姑娘的聪明,定早就发现了……”
甄宝人点点头。“可是,我总是猜不出会是谁要害我,嬷嬷可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我私下也打探过,确实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有一点姑娘请放心,我敢保证,绝对不是老祖宗做的。”
“哦?嬷嬷如此笃定,可有什么缘故?”甄宝人不是不怀疑的。
“我问过老祖宗,为何不查明真凶,倒把茶花急急送官了?她当时是这般回答我的,‘阿瑶你不懂,我送茶花入官府,一是告诉老大媳妇,适可而止,田庄商铺是咱们整个伯府的。二也是不想把疥子捅破了,那真太难看,传出去置咱们伯府于何地?’”
甄宝人明白了,老祖宗最在乎的便是伯府名声,所以急急把丑事遮掩了。她也明白,徐嬷嬷这么说,是担心她对老祖宗心存怀疑,不肯尽心尽力助她。
其实徐嬷嬷真是过虑了,这个身体早就换了芯片,甄宝人成了一个全新的人,她对这府里的人没有爱也没有恨,能交心的不妨可以交心,能利用的权且就利用。
这些所谓的亲人,对她真心或是假意,她并不在意,她只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她正想再问问徐嬷嬷,今日东平侯府的赏荷花会究竟有什么用意?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忽然听到外面有小丫鬟大叫:“徐嬷嬷可是在这里?老祖宗醒了,正找您呢。”
“在这里,在这里。”徐嬷嬷慌不迭地站起来,往门外冲,走到门口,方才想起还没有跟甄宝人招呼,又回头说,“姑娘,我先去了,咱们改日再聊。”
“嗯,嬷嬷慢走。”
徐嬷嬷走出门后,秋芝进里屋,低声跟甄宝人说:“姑娘别忘记了,春水可是秋蔓的表妹呢。”
甄宝人如何能忘?春水为了秋蔓,已经出卖过她一次了。
但她仍笑着点点头,以示鼓励。毕竟秋芝已经开始为她设想了,看来今日一番谈话见了效果,这也算好事一桩。
这晚上洗漱完毕,待秋芝出去后,甄宝人栓上门,来到妆匣前,将那个荷包拿了出来,取出花笺凑到烛光下细看。
花笺上寥寥几句,字迹龙飞凤舞,也是飞白体,“甄七,若有急事,可着人去‘品缘阁’书局留信给品缘先生。金叶子没有标记,应急可用。”
到底谁写的?是不是魏铭秀,纸上没有署名,甄宝人一头雾水,但此人字里行间显然没有恶意。
她双手拿起花笺颠来倒去,仔细观看,看了一会儿,看出了一点儿名堂。信纸虽没落款,但信纸右下角盖着一枚黑色的印章,不注意看,好像一个装饰图案。
可惜,这枚印章刻得是小篆体,甄宝人对这种字体并不熟悉,她用手指沿着那枚小小的印章的勾画,比划了一会儿,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个秀字,主要原因还是她的潜意识认为,东平侯府里能给她留言相助并且还愿意送钱的,好像只有那一位魏铭秀了。
那个魏静香,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包括今天将她请去赏荷,都是目的不纯,似乎就是为了针对温柔的。魏家好像还有一个叫“魏铭月”的小子,迎春河边有过一面之缘,担心她连累了魏铭秀的名声,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甄宝人提起毛笔,将这个印章的图案细细地描了两遍,觉得大致差不离了,将花笺送到了烛火上点燃,眼瞅着它即将燃尽,扔进了笔洗里,最后再浇上水,毁尸灭迹。
原主和这个魏铭秀怎么认识的,甄宝人却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原主就是因为这个魏铭秀才被甄巧人骗到梅林挨冻,最后大病一场,香消玉殒。
原主是不是喜欢魏铭秀她不清楚,反正甄宝人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就凭着这张条子,如果被人发现,要么她会再次被幽禁,要么被送去给魏铭秀当小老婆,两者都不是她的理想。
思来想去,甄宝人决定远离这个魏世子,再不要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对于她来说,什么男人都没有她的小命来得重要,这样拉风的男人会有多少女人去争去抢,用脚丫子想,她也能想到那个惨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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