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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披了件外衣出来。严氏日夜灯火通明，路过罗橙儿的房间时，她房门的灯还亮着。
她好像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只是极其细微。她不想窥探她的事情，匆匆要离开那里，却听见门开了，里面的人出来。
她走得极快，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看见她。
轮班的护士在外头打盹，她为了不吵醒她们，悄悄地溜进去。
一进门，看见妈妈躺在地上，她吓了一跳。
“妈，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若灵。”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神态安详。
护士被若灵的声音吵醒，赶过来一看，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在梦中觉得一阵疼痛，原来是连带被子滚了下来。
若灵苦笑了一下，抱歉地向护士，“吵醒你们了。”
“妈，上8床睡，你大概要感冒了。”
她扶着她上去，最近她的身体特别虚，很容易生病感冒。
她笑了笑，又重新睡了过去。
刚刚叫醒她的时候，她的脑子是清醒的，若灵心里不由觉得宽慰。
她陪在妈妈身边一会儿，不久天就亮了。妈妈还在睡，她不忍打扰她，自己匆匆吃了早饭，就赶去学校。
苏小水还是老样子，一直没有来上课。
没想到到了第二节中途，她居然出现了。可是往常的时候，大家都是从后门悄悄地溜进来，今天她却光明正大地站在前面。
众所周知，这个女教授特别难8搞，动不动就点名。苏小水是没有睡醒吗，敢这样撞枪口。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声招呼也没打，就走进了教师。
上课突然被打断，原本她乖乖的教授都不一定给她好脸色，这会儿她这么无法无天，无非是自讨苦吃。
她这是怎么了？全班所有的人都盯着她，敢这样和教授对着干的人，苏小水是第一个。
平常对苏小水的行事作风虽然不太赞同，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可是她今天是没有睡醒吗？
“既然迟到了，那就到后面站去。”
苏小水仿佛没有听见，一屁股坐在若灵的身边。
“小水。”若灵小声地叫她，她脸上挂着两个大的黑眼圈，眼睛睁都睁不开。她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
“苏同学。”教授再强调了一遍，她是动真格的了，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
教授大概五十岁，教书近三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的存在。
“小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可是苏小水仍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若灵扯了扯她衣角，“你这是怎么了。”
她昨天晚上和她爸爸吵架，闹得决裂，喝酒喝到快天亮，这个时间点能爬起来，上帝也得感谢她，外面有什么声音，她根本就听不见。
教授下了讲台，走到她们面前，若灵吓得都不敢吱声。
“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坐在后面的人将小水拉了起来，一直讲她拉到了后面的黑板。可是她连站都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终于有了知觉，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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