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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她就将那根东西从男人身上拔了下来。
但男人连叫都没有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不知道疼痛。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慕容玉。
慕容玉举着那根东西观察了一阵，越看越觉不对劲，然后就将那根东西上面的黑皮给扒开了，露出了一支红萝卜。
她咬了红罗卜，脆生生的，她咯嘣咯嘣地嚼将起来，说挺好的。
男人的脸上起了嫣红，竟然深深地害羞了。
慕容玉翻着白眼说，怪不得看起来好大，怪不得摸起来好硬，怪不得将它拔下来一点儿血都没有流，原来是个假的。
男人轻轻地往她脸上啐了一口，说你也是假的，你好坏。
慕容玉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笑问道，我哪里是假的。
男人说，你是个假女人。
慕容玉哦了一声，说何以见得。
男人双手抓住了慕容玉的胸膛，将上面的两坨给拽了下来。
原来是粘上去的。
很平的胸，平得不像女人，上面嵌着的不是葡萄，而是两粒麦子。
这实在太像男人的胸了。
可是，慕容玉的下面却还是女人的特征，拔掉那根香肠之后。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钟玉虎。
慕容玉哦了一声，丝毫提不起兴趣。
她觉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钟玉虎问慕容玉道，你到底是谁。
慕容玉笑着说，你觉得我是谁。
钟玉虎紧盯着慕容玉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是个男人。
慕容玉笑得更厉害了，眼睛几乎从脸上消失不见了。
她指着自己下面说，看这里，是不是女人的特征。
钟玉虎低头又看了看，点了点头，说是女人的特征。
慕容玉说，既然是女人的特征，你为什么还说我是个男人。
钟玉虎也指着自己的下面，让看。
慕容玉蹙眉凝目的看了半天，十分确认地说，也是女人的特征。
钟玉虎指着自己说，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慕容玉疑惑了，摇摇头说，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钟玉虎沉默了。
慕容玉也不再说话了。
两人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
他们身上并没有穿衣服，一丝都没有穿。
他们一直望着窗外。
窗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好像只有屋脊，屋脊上有两只小麻雀正在打架，但这好像并不值得他们一直朝窗外望着。
钟玉虎唉叹了一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容玉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自双眼中流出了眼泪。
钟玉虎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扭头看着她，十分诚恳地问道，人生，到底是什么。
慕容玉幽幽地说，别问我，我不懂，真的。
钟玉虎也垂泪了。
他说，其实，我很寂寞。
慕容玉说，看得出来，其实，我也很寂寞。
钟玉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苦笑起来，说我好像不是个正常的人。
慕容玉也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并未说什么。
他们之间，或许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
慕容玉搂住了钟玉虎的肩膀。
钟玉虎望着自己的肩膀。
因为肩膀上多了一把刀子。
但刀子并不是扎在了上面的肉里，而是搁在了上面。
他的肩膀很宽，刀子平放在上面，很稳。
他一头雾水。
他不懂慕容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玉说，面对现实，才是对得起自己。
他更迷惑了。
慕容玉问道，你容易相信别人吗。
钟玉虎说，不相信，我好像只相信我自己。
慕容玉哦了一声，指着他肩膀上的刀子，说那你自己动手吧。
钟玉虎将肩膀上的刀子拿了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问道，你让我动手干什么。
慕容玉指着他的下面说，把外面这层厚厚的肉皮割开，你或许就是个男人了。
钟玉虎的眼睛明亮了。
他有些激动起来，嘴唇嗫嚅着。
他说，我真的还有机会成为男人吗。
慕容玉不置可否地一笑，没有再说话。
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鼓励。
钟玉虎回到床上，将被子撕下来一块，放在嘴中咬着。
他坐了下来，叉开双腿，表情决毅地望了慕容玉一眼，然后就开始剥起下面的女性特征来。
他剥得血淋淋的，烂肉模糊，流了很多血，将被子浸湿浸透了。
慕容玉看得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忍再看了，扭转过身子，望向了窗外。
窗外这次好像只剩下了屋脊，连麻雀都没有了。
她觉得风景很空洞，但她并不在乎，她只是在望着，至于望到了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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