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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终于被美钰说的有些心动,其实她也的确是有点想见一见暗夜王长的什么样子,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件事一结束,你就能立刻送我回去?”
美钰嘴角一勾,诡异的笑了一下,她保证道:“你放心了 ,我们这是两两交换,你替我完成一个任务我送你回到水寒琇的身边,两不相欠。”
“好,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的。”
晴雨站了起来,对着美钰严肃的说道。她不是随便的说狠话,如果美钰敢耍他,她发誓一定会让她知道后果的。
即使她再小白,可也是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看得谍战片也比她做的任务多,就这样随随便便被人耍,岂不是丢了现代人的脸?
经过美钰的指导,晴雨来到了扬瑄与暗夜王谈话的地方,两人谈话的场景很奇怪,也很随意,不是密室,也不是大厅,就是随便的一处小花园。
四周连一处遮挡都没有,晴雨有心窥听,却根本找不到能隐蔽自己的地方。
抬手看了看两人,均呈站立的姿势,虽然听不清两人说的什么,可是看表情也知道,此次两人的谈话并不融洽,似乎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暗夜王此次前来,只是想要看一看哪位传说中的姑娘的长相,可是扬瑄却将她看护的很紧,似乎是害怕自己会对她下毒手一样,只要一提到那名叫做晴雨的姑娘,扬瑄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干脆明确的告诉他,他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请他不要瞎猜。
他越是这样解释,就越说明有问题。暗夜王是打定了主意要见一见晴雨,便故意转了个弯问道:“前几日左大臣家的女儿前来找你,为什么你要避而不见?”
扬瑄有些怨怼的看了父皇一眼,无语的反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政治联姻就算了,我不敢兴趣。”
暗夜王有些生气的回道:政治联姻自然有政治联姻的好处,左大臣家族势力狠大,你同他的女儿结婚,可以稳固江山,这有什么不好?”
“可是,那样做快乐吗?”扬瑄有些激动的抬起头,对上父皇那鹰眸一样的眼睛,心痛的问出了憋闷在心中很久的话:“你和母后就是政治联姻,可是你们快乐吗?你快乐吗?母后快乐吗?如果好的话,为什么她会离开你?为什么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呆在你的身边?”
一句话,将暗夜王也拉入了无边的痛苦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他回忆了很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母后爱不爱我,可是,我是爱她的……”
“就是因为你爱她,可是她并不爱你,所以你们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当时你肯退一步,如果当时你肯放母后一个自由,你们现在还会天人相隔吗?”
暗夜王看着一脸质问的儿子,心中的愧疚也渐渐隐现出来,说出的语气明显也软了下来:“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才不愿意强求你,我说过,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迎娶,只要她的品德好,家室并不住要,扬瑄,难道我这样对你,你还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最后一句话,暗夜王几乎是赔了三分小心,五分心痛和二分的歉意出来,然而扬瑄在这件事上却并不想妥协,他甚至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那张近乎祈求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你欠我的!”
这句话说的声音有点高,所以即使身在远处,晴雨也还是听到了,联系到扬瑄脸上恨恨的表情,晴雨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他欠他的?一个父亲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是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的?
难道是因为他的母后吗?
暗夜王也因为这句话而有些努力,其实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对儿子也是因为怀着愧疚,所以才会按压自己的脾气,如今谈话近乎破裂,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或许当年他的确是欠了他的,可是,他是父皇啊,他是给他生命的人,难道他这样对他,他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我是欠了你的,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对我,若不是你是我的儿子,我早就……”暗夜王将最后的话生生吞了下去,怒瞪着同样冷颜相对的扬瑄说道。
扬瑄嘲弄的一笑,半点帐也不买,他不无嘲讽的说道:“若不是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只怕也早就没命了吧,你那么暴戾,连我哥哥都不肯放过,如果不是你的那些妃子们生不出孩子,只怕我早已经被你遗忘在了角落里,再也无暇顾及了吧?”
暗夜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痕迹,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父子关系竟然已经僵硬到了如此的地步,他原以为,扬瑄对他只是淡漠,只是因为他母后的死,而怨怼他,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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