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修真大衍无术),接着再看更方便。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段希圣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名身着水合色道袍的老道士,他面容枯瘦,银须垂地,看上去十分苍老,但从他身上又感受不到衰败的气息,就像无漏的木桶,将生机完整的封锁在里面。
“温师伯。”姬璇真的语调十分客气,却听不出来亲近的意味,和与杨显说话时的语气有一点微妙的不同,这点不同被段希圣敏锐的察觉到,但他不曾因此做出什么失礼的反应,而是乖乖的跟着唤了一句师伯祖。
那老道士并未言语,只是微一点头,随后将手中拂尘一摆,率先向内殿走去,姬璇真同样一声不吭的领着徒弟跟了上去。
与放置着密密麻麻的命牌的外殿不同,内殿里只摆放着百余枚质地温润的玉牌,在昏暗的大殿中发出莹莹的淡光,而后那温姓老道将拂尘一挥,旋即一枚玉牌便凌空飞出,缓缓落在了段希圣面前。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晴空之中,倏然现出一朵红云,那红云去势甚急,一眨眼就越过好一段距离,颇有几分气势汹汹的味道,而后方则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线:“小师姊且留步!”
话音未落,一点虹光如星坠落,一晃落在了红云面前,然后倏忽拉长,几个呼吸过后,就变成一名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脸容清秀,气质中更透出几分无拘无束的自由之感,正是摇光峰座下荀子卿,如今亦是十六代亲传中顶顶有名的一个人物。
而那红云被拦住之后,云头霍然裂开,当中的女子秀发高挽,凤眼明亮,整个人正如一枝明艳的芍药,充满了勃勃生机,十分夺人眼球,她见自己去路被荀子卿拦住,当即柳眉一竖,怒道:“荀子卿,你竟敢拦我!”
她发怒之时,容貌不仅没有因此减损半分,反而因那份生气更显艳丽,有一种不同他人的风情,极易激起男子的征服欲;荀子卿却对这份魅力视若无睹,直言道:“小师姊稍安勿躁,大师兄已明令禁止你再插手秦绍阳一事,就算你得知他的踪迹也是无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原来当日秦绍阳对其做出调戏之举后,澹台楚始终心情愤愤,在听闻那登徒子叛门而出后,这种心情更是达到了顶端,于是她决意通过命牌施展秘法获得秦绍阳的下落,然后由自己亲手斩杀此人来洗刷耻辱。
这会儿澹台楚见荀子卿搬出了喻君泽,心里对大师兄的敬畏已是占了上风,可是犹不甘心,不由恨恨一跺脚,发鬓上的金钗在日光下折射出华美的色泽,,气咻咻道:“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无耻小人不成?”
荀子卿见她态度有所软化,也是送了一口气,这位师妹受尽师长宠爱,行事向来任性,真的惹出祸来也往往是她身边的人受罚,想要劝住她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也亏得大师兄威严深重,这才压制住了这个混世魔王:“大师兄深谋远虑,他不让你出宗,自然有他的用意,且这等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徒,大师兄也绝不会姑息,小师姊只消耐心等待,自然便有那贼子伏诛之日。”
澹台楚听了此言,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只是一张芙蓉面上犹有不甘之色,嘟囔道:“这也太便宜那厮了,又让他苟活了许多时日。”
正说话间,远远便望见一泓清光如梭,其势轻灵迅疾,眨眼便来到二人面前,待清光散去,赫然便见一名身着玉色道袍的女冠,风鬟雾鬓,有凌波出尘之态;而她身侧的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其神清骨秀,已初初显露出日后的清俊雏形。
荀子卿一见这女冠,当即笑道:“难得难得,今日竟然能碰到姬师姊玉驾,自上次我等小聚,已有数年未见,连师姊上次结婴开府,也因小弟闭关之故错过,尚未来得及祝贺师姊功行大进,实乃小弟之过。”
姬璇真星眸微抬,淡淡道:“你我本是同门,荀师弟无需如此客气。”
而另一边的澹台楚稍有踟蹰,而后也唤了句:“姬师姊。”言语中颇有忸怩之色。
实因当初她对姬璇真并不服气,时时存着一较高下的念头,直到在离云天宫中被姬璇真所救,这才转变了态度,只是犹有别扭之感,总觉得如此一来,便是自己承认了比不上这位师姊。
她这番小心思,姬璇真当然不会在意,只冲她略略点了点头,道:“澹台师妹。”
段希圣从师父的称呼之中,已知这两人身份,不用姬璇真示意,便行礼道:“段希圣见过荀师叔、澹台师叔。”
荀子卿早听闻这位师姊收了一名亲传弟子,一直好奇究竟是何等样人才能入姬璇真法眼,此刻一见,其虽然年纪尚轻,已可初见气度,便赞道:“师侄年少英才,清微岛可谓后继有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