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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可能的吧。
只是一个皮蛋而已……
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顾任走的快，来的也快。当门被匆匆推开顾任带着重重的喘气冲进来时，瀚还躺在床上微微拧着眉头看着手上的红疹。
瀚看着突然进来的顾任，还没等他说话便抢先叫道：“谁让你买皮蛋瘦肉粥的？！不知道我会过敏么！欺负我刚醒头疼神志不清是吧？！现在好了，身上全是这种红疹你让我怎么见人？！”
恩，这才是欧楠应有的语气。
顾任听到瀚的话微微一愣，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抿了抿唇，道：“我也是丢垃圾时才发现粥里有皮蛋……我明明叫他们弄得是香菇……”
“好了别解释了你现在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跟我叫医生吗？！”瀚皱着眉对着顾任叫着，就像个不成熟的小孩。
无视顾任复杂的目光，瀚对着站在身边一动不动的顾任再次叫道：“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你难道还能把我身上的这些东西看没了不成？！”
“好的……”顾任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瀚，突然就转过了身，“我直接跟你去拿药。”
看着顾任再次出去并且关上了门，瀚吐出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就略带烦闷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瀚感觉现在的自己完全就不像自己。做事容易冲动，情绪易受挑拨……就像上次救洛离，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看着就要被火烧到的洛离，瀚想都没有想，本能的就冲了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死。而如今，他被救了，自己却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说实话瀚从来都不会做那些没有利益或者是意义的事，那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救洛离有意义吗？瀚不知道，至少在之前……他认为是没有的。
毕竟任何人的生死都不关他的事。
然而现在的瀚……真是让瀚自己都感觉糟糕透了。如果说以前的瀚就像一个会自己思考的机器人，那么如今的瀚……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做一个真正的人好吗？
这个问题在他刚重生的时候就有想过，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做人有什么好的？在这些黑暗充满浑浊的世界、还有那些无知丑陋的人类、社会的残酷，处处充满利益的现实……
让瀚作为一个所谓的人类再次来生活？那时候刚经历现实残酷的瀚，尽管早就知道世界丑陋的瀚……他真的接受得了吗？
这个，瀚也有想过。或许所有的世界并不都是他想得那么差吧，谁说没有纯洁的世界呢？或许只是在个人方面，在有的人眼里，世界呈现出来的样子不一样罢了。就像瀚眼里，是那固定黑暗的世界。然而他却感觉这个世界就在慢慢变形。是什么让他的想法改变的？或许是那些美好善良的人？或许是那些所谓的感情？
说到底瀚以前……在很久之前，也是一个人啊……也只是一个人啊。但自从被系统，被那个自称自己是系统的东西给了自己生命后，瀚就感觉自己变了。或许又没有变，只不过更加冷血，不解人情，就好似什么东西在他眼里就像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十七……你不要死……你别死……”
“我不许你死！”
“你听到没有？！”
“你至少给我一点反应！”
“十七……”
“你够了！抱着他又有什么用！”
“你走开！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话！”
“呵……现在你又来怪我？！到底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说啊！”
“谁让你变成这样？！你问你自己！”
“你……”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
当瀚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洒进房间，勾勒出一片静谧的氛围。瀚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睡着，而且还有梦里的那些对话……尽管让瀚摸不清，但其中的一个男人说的“十七”……让瀚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久得差点让他记不清的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十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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