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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英拍了拍脑袋,就跟在谢父谢母身后,一起赶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里面,就看到了几个殷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就是殷守的那位亲生父亲,脸上都挨了好几拳,更别说殷守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殷父正站在病房里跳着脚,指着一脸阴郁冷漠的青年道:“混账!混账!你不就是做了几年植物人吗?怎么别的植物人醒来,连动都不能动,记忆也都好好的,偏偏你这一个醒来,就生龙活虎,能打翻一屋子的男人,还性子大变,记忆也全都没了……要说你这样还不是被妖孽俯身了,外头的三岁小孩都不信!像你这样的,还有甚么资格继承你爷爷留下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殷家的子孙?”
谢父谢母走到门口,微微一皱眉。
他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虽然现下也求神拜佛,也只是求个心安而已,并没有迷信那些东西,更不会相信殷父现在的话。
谢父谢母也是混迹过商场多年的人,当然一听就知道,殷父说这些话,将殷守说得仿佛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殷老爷子的亲孙子那样,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刚才那几拳,而是为了殷老爷子留下的大笔的遗产和殷氏集团——殷父早就将这些都占为己有,甚至殷守三年前那场导致他变成植物人的车祸,也很有可能是殷父和他的私生子们为了夺取殷守继承的东西所“故意制造”出来的。
因此谢父谢母听罢,就立刻上前,开始劝阻殷父,并出言道:“殷总这话说的并不对。毕竟,殷伯父在时,早就已经将大部分遗产给了阿守。现在阿守醒来,这些东西,自然给给他。”谢父双目凌厉的看向殷父,道,“殷先生现在却故意用什么鬼神之说污蔑阿守,是不是就是想要让阿守气得精神出现问题,然后再继续拿着阿守的那些财产的监护权?”
谢含英一直注意着那个突然清醒的“殷守”,因此很清楚的看到,那个“殷守”虽然依旧在盛怒之中,但却也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并神色几番变化,像是在思索和回忆着什么。
殷父和他的几个私生子脸色更难看了,其中一个私生子还强辩道:“爸爸才不需要去用这样的手段抢他的继承权。因为他本来就是未成年,他的那些东西,原本就需要爸爸监护看管!”
之前他们一直都以为殷守会当一辈子的植物人,所以把殷氏一直经营的很好,殷老爷子留下的钱,也只在殷老爷子托付的那位精明强干的律师眼皮子底下,只转移了十分之一,他们怎么甘心?
甚至一个月前,就开始三番五次的动手脚,想要让殷守彻底沉睡过去。没想到,这殷守这么命硬,竟然一直没有死,现在竟然还活了过来!
好在这殷守还是未成年人,就算醒来了,他们也有时间把殷氏掏空成一个空壳子!
谢父听了,冷笑道:“未成年?我怎么记得,按照阿守的户口本上的年纪算,他现在刚好成年,现在又醒了,当然该一分不差的继承他原本该继承的东西!”
殷父和殷家的私生子听了,都是一派骇然,忍不住当即就争吵了起来。
……
病房里一片混乱,殷守脑袋里也是疼的直抽抽。
不是因为做了三年植物人,突然醒来并且失忆的缘故。
而是……殷守乃是从千年之前而来的那个福王殷守。
他头昏欲裂,脑袋里除了千年前的记忆,还挤入了不少原身的记忆,然而殷守丝毫不敢露怯,只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然后,慢慢的将千年之前的记忆都记了起来。
是了,他是殷守。
不是这个时代的殷守,而是那个和元熙帝谢远,有着长长的一段情的殷守。
然而再长的感情,终究也有了断的一日。
彼时的谢远活到了五十七岁,虽然身体一直都健健康康的,能和殷守一起四处游玩,闲下来还能帮着谢逸处理谢逸处理不好的私下里的事情,让大庆朝能将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继续的延续下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谢远在五十七岁的那一年,还是匆忙的结束了一生。
没有任何的预兆,谢远睡觉前,还拉着殷守的手,说要一齐去蜀地见殷守的白狼阿娘,等到半夜,殷守突然发觉怀中人的体温不对,待醒来时,谢远已然故去。
这样骤然失去心爱之人,还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失去,殷守痛苦非常,再查清楚谢远当真是在梦中去世,并没有任何的缘故后,殷守将所有人赶走,抱着谢远,就进了深山,想要和谢远一起死在山里。
他的爱人死了,他的心便也死了。
心死了,那么,世间种种,又与他何干?倒不如一起死去,或许,待他死了,也就能再次见到他的阿远了。
只是殷守终究没有死成。
因为他在深山之中,遇到了早已辞别朝堂去寻仙问道的孤鸿子。
殷守遇到的孤鸿子,已经须发皆白,然而神采之中,却颇有些仙风道骨,就像是……已经寻摸到真正的仙道一般。
殷守面无表情的看了孤鸿子一眼,就不再看他。
对他来说,阿远死了,其余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陪着阿远一起死,保证他们的尸骨不被野兽啃食,也就够了。
孤鸿子见状,心中一叹,终是道:“老夫如今年纪近百,终于能体悟到真正的大道一二,然而,老夫终究年岁已大,虽能体悟大道,却争不过命,终究没有几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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