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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寒冰泻遥岭,苍苔凝翠芙蓉冷。白日时听雷雨声,丹崖倒挂蛟龙影。
“师…师父!?啊!”诗语一声惊呼,那双熟悉的眼眸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骤然惊醒的诗语满头大汗、伏在案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银花火烛随风摇曳,诗语才渐渐醒悟原来是一场梦。
她拿起即将完工的荷包欣慰的笑着,汗水粘着几缕秀发在她粉嫩如雪的面颊上伴着微弱的烛光,平添了几分妖娆的妩媚。诗语心里想象着甫嵩收到荷包时的表情,想象着他会亲吻自己、会紧紧抱住自己,越想越多不禁脸颊微红,“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甫嵩似是被吵醒了,他翻了翻身不小心蹬扯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还咕噜咕噜的像是说着什么。竹床旁的窗户还敞开着,春夜湿润的凉风徐徐吹进,似是混搅了一些月光的阴凉,吹得甫嵩揉了几揉鼻子,终于“阿嚏”一声,打了一个清脆的喷嚏。
诗语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为甫嵩盖好被褥后转身去摸窗户的支杆,想要将窗子合上。寂静、祥和的深夜借着微弱而柔软的烛光诗语不禁心生爱意,她忍不住想要去亲吻甫嵩的面颊,可就在她轻轻俯下身去,秀发自然垂落下来的一刹那,诗语发现躺在被褥中的甫嵩面色焦黑、像是被焚烧过的枯骨一般恐怖至极,诗语“啊!”的一声尖叫,“甫嵩”突然惊醒,只见他慢慢悠悠的坐起身冲着诗语痴痴地笑着,张开一双臂膀想要把诗语揽入怀中。
诗语顿时吓得魂分魄散、膛目结舌,面前的“甫嵩”虽然身形相似却已经是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诗语咬着牙强忍着心中恐惧,轻轻扶住那双黢黑而干枯的臂膀含着泪说道:“你…你是甫嵩吗?”
诗语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真冷风吹过,“噗”的一声,案上烛台黯然熄灭,黑暗中“甫嵩”黢黑的身影若有似无,隐约看到他缓慢的点着头却并不说话。
天上乌云也恰逢时宜的遮住了弯月,伸手不见五指的茅屋中诗语害怕至极,她下意识的摸向了“甫嵩”的左肩膀,枯燥而嶙峋的胸膛上平平坦坦、毫无凹痕。
“没有我在他身上留下的那半截羊角,他不是甫嵩。”想到这里诗语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见她拭清粉颊上的泪水后轻轻的推开了“甫嵩”的臂膀,掐念心决用灵力祭起一团谈蓝色的荧光法球转身走出了卧房。却见那黑暗之中、竹床上焦黑可怖的“甫嵩”还平躺在那里,悠悠然然、面带痴笑的不住点着头。
穿过茅屋狭小的正厅就是慕容竹的卧房,却看那卧榻之上一片整洁、焕然如新,像是不曾有人居住过一般,诗语面色凝重、疑云重重,盘旋着的微微凉风吹干了她的泪水,在她杏雨梨云的面颊之上留下了两道血红的泪痕。
就在诗语轻轻推开茅屋正门,想要到屋外一探究竟的刹那,海啸一般的滚滚热量突然夺门而入,险些诗语摔个倒栽葱。紧紧是一股燥热的风,昏暗之中却隐约可见诗语那碧润如玉的裙角竟然闪烁其了点点火星、似是被灼烧了一般。
诗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张望,却凛然发现一名被赤色火焰团团包围着的少年宛若惊鸿拂世、将整座浅川平原烧成了一片熊熊火海,凌空飞翔的赤火少年犹如凤凰一般策动双翅,天地间骤然生起一片鬼哭神嚎,娇红到刺眼的巨大火墙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汹涌之势骤然扑向十数丈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中年男子,就在眼见火墙将要把他吞噬的千钧一发,一只巨猿从东方天边砰然蹿出,张开双臂挡不顾生死的挡住了火墙,“嗷!!!”的一声哀嚎惊天动地、响彻云霄,诗语惊念一闪,不禁失声惊呼:“玄门幽谷!师父和甫嵩!”
再一次睁开似灌了铅的双眼时的诗语好似昏睡了千百年一般,沉重、乏力的四肢酸痛无比,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诗语发现自己重又躺在了“花房”石床之上,不禁心生惶恐、潸潸欲哭。
可是诗语还没有哭出来时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声优雅的抽泣随风飘来,诗语随着声响的方向寻去却发现一名身着白衣长裙、体型妖娆的中年女子正背对着她掩面哭泣,诗语心中一惊,这熟悉的身影不正是自己的师尊天琴吗?
诗语刚想说些什么,那白裙女子泣声道:“语儿,是为师。”
一语言毕,诗语又惊又喜,嫣然拜倒含着眼泪柔声道:“师…师尊,语儿…语儿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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