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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母后传达父皇的口谕。可清月和清荷不能交给母后。”楚瑾年说道，带着笃定。
清月和清荷听完楚瑾年的话，抬首看着她，甚至透着些不可思议。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她们二人先是对她隐瞒了身世，留在她的身边，便是一个祸根。因在她宫中做事的身份，只要被人知晓了她们二人的身世，多少会连累到她。
清荷喜爱碧色衣裳，所着婢女宫装也大多用碧叶色。今日亦是如此，左脸颊上五指红印与衣裳的碧色相比，显得有些刺眼。
段玉华倒是没有急切的问楚瑾年为何不能将清月和清荷交出，而是退了两步，递给身后一个婢女眼色，婢女见状，拿出了藏在袖中的黄纸。
“瑾年公主，这是李绽伏法之前的供述，还请瑾年公主看后能慎重考虑，留住这两个低贱的婢女到底值不值得。”婢女将黄纸递于我身前，水碧接过展开。
纸上所述，李绽承认了自己当时所开药方毒死了段玉华二哥段子卫。楚瑾年从未看过李绽的字，也不能判断这张黄纸的真假。随吩咐水碧，“水碧，叫清月看看。”
水碧将纸递给了清月，清月刚扫上纸上的字，身体就是一震，“这，这是我父亲的字迹。父亲开方子写字，有一个习惯，当拿捏不准用何种药物时，都在药名边点上一个小点，药名的尾子也会多出一个小勾，长已至此，父亲书写时，都在断句处描上小点，未字带上小勾。可父亲，父亲怎么能糊涂的开这样的药？”
黄纸上一边是伏罪书，一边是药方。看纸张发黄的程度，确实像两年前所使用。
“姐姐。父亲到底开了什么药？你为什么说父亲糊涂。父亲当日回府时就让我们两人去药房中称量要为国舅爷治病的药，可药是我们二人抓的，方子，我们二人清楚，父亲的方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清荷连跪着靠向清月。
清月不卑不亢的背影在看完黄纸后，颓败失望，转而是一种绝望。
“清荷，父亲当日神色遮掩，让我二人抓药时候，一定要注意药物的分量，不可多一钱一毫，也不可少一钱一毫。是因为父亲要往药里面配它！——蛇胆”清月将黄纸递到清荷眼前，清荷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楚瑾年不懂药理，不懂他们为何反应如此之大。给水碧使了个眼色，将清荷手中的黄纸拿了过来。
“皇后娘娘，奴婢和妹妹任由您处置。”清月一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沉闷的撞击让她心中一痛。揪心般的痛苦。
“来人，带走。”段玉华吩咐道。楚瑾年看着闯进来的侍卫本能的奔到了清月和清荷的身前。
“母后。清月和清荷先如今是儿臣宫里的婢女。犯了错，任凭母后处置，可儿臣有权知道，清月和清荷到底看出了什么，才让二人如此的绝望。”
楚瑾年的身子摇摇欲坠，若非水碧臂力较好，恐怕她要倒栽在殿内。段玉华面色沉冷，“瑾儿。此事你还是不要追根究底的好。你的心思重，知道的太多，终究对你不好。”“多谢母后传达父皇的口谕。可清月和清荷不能交给母后。”楚瑾年说道，带着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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