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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与两年前相差无几的长相，明明是早就见过了的绝色样貌，但是现在再看，却感觉又不一样了。
哪里呢？
一双太美的眼睛。
形状很美，眼角弧度微微上翘，漆黑如墨的瞳孔，却蒙着一抹朦胧的水雾，很好地遮挡住主人真正的心思，眼波流转间，却倾泻出别致的妩媚清灵。
因为这一双太美的眼睛，整张脸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没了以往五官拼凑的呆滞美，却多了几分透着灵气的惊艳。
她们看得有点傻，一时间居然分不清，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顾皇后。
顾沉欢却旁若无人地走出来，走到最上头那个属于她的金雕凤座前面，也不做下，就站在那里，优雅地冲着墨子衿轻轻招手，含笑唤道：“来，我让你做，你敢吗？”
桑芷断定，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墨子衿不傻，也看出来了，但是却脚下一僵，不知是该为了面子继续走出去，还是做点儿别的什么。
顾沉欢面色不变，缓步走过去，随意地往那个象征着后宫无上地位的凤椅上一坐——有点硬，改天找人往上面铺个垫子，她淡定地想着，然后闲闲地倚着椅背，懒懒地对众人说道：
“抱歉久等了，各位。”
毫无诚意地道完歉，她不慌不忙地说，“你们现在可以请安了。”
她们还在傻。
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没见过这么随便的皇后，更没见过这种肆意又闲散的坐在凤座上的方式！
还是徐淸漪先反应过来，先站起来，几乎立刻的，其她几个也纷纷站起来，连墨子衿都僵硬地走过去，跟她们一起跪下，齐声说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顾沉欢将她们所有人的反应包括细致表情都收入眼底，然后心里回想着前世里看宫斗剧时看到的印象，一挥手示意她们，“起来吧。”
等到她们都坐下以后，顾沉欢环视一圈，刻意不看脸色僵硬的墨子衿，视线最后停留在空着的那个座位上，看着其中一个人问道：“那里是谁？”
她看的是林潇潇。
本来看她们坐的次序就能看出来，顾晨雪依附于墨子衿的，但是她刻意观察了徐淸漪，却能看出这个满身冷清气的女子是独立的，既不依附为人据说不错的德妃林潇潇，更不与跋扈的贵妃墨子衿为伍。
她准备从林潇潇先下手。
林潇潇也没想到顾沉欢会先跟她说话，但她是武将家出身，肚子里还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听见皇后问了，她也就如实地说了：“回娘娘的话，那里是贤妃的位子。”
“贤妃啊……”顾沉欢沉吟，刚才在后面她已经听到了她们的全部对话，也顺便从桑芷那里了解了个大概，得知了这些妃子们的背景和凭靠。
桑芷还特意嘱咐她，最好先不要跟贤妃起冲突。
为什么呢？顾沉欢没问，因为她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听进去。
不能先动最难搞的那个是吗？
她偏要先拿这个最难搞的贤妃开刀！
顾沉欢含笑开口，缓缓说道：“去，请高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