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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岛站即将到达,请各位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地铁广播里传来站点提醒的声音,凌风的思绪同时收了回来,他站起身背上旅行包走到地铁门前等待下车。
凌风是个随性简单的人,经过前两任宿主的努力和精心安排,到他这任已经进入绝对自由的人生状态了。现在的他再次回到天朝人的种族身份,虽然这世的他出生在澳西兰洲大陆,但此时的世界已经彻底完成全了球化,七大洲往来已取消签证制度。一百多年前的那次世界大战之后,饱受摧残的人类终于从残酷的战争结果中觉醒过来。从此开始致力于和平共处与家园建设,直到现在没有再发生任何武装冲突,和平红利不但把生产力推入了物质文明的新高度,也把人们推向了精神文明的新境界。从精核过渡到凌风的躯体开始,他就隐隐有了种预感,他的师父应该快到蓝星寻找他了。所以,当他二十六岁结束奥兰大学的学业后,他就开始沿着五百年前他在蓝星一路走来的人生轨迹上,逆着方向逐个国家诸个城市的回访,他想把这段回忆重新回顾一遍带回R星。
地铁到站车门打开,凌风缓步走出地铁。距前世上次来紫荆市虽然过去四十多年了,装修也变了,但路没变,凌风轻车熟路出了金融岛地铁站d2出口,直走左转,也就两三百多米的距离就到了酒吧街。金融岛的这个酒吧街虽然不大,只是一条“L”形的缓坡小巷,巷子里大小酒吧餐厅一百多个。虽然很狭窄,但很多酒吧都设了露天座位。即使全球化到了今天,金融岛酒吧街在紫荆市,甚至整个东亚细亚都是很出名国际风尚地标。各色人种的酒客在这条街推杯换盏,畅聊“爱情”,人类的文明境界高了,虚情假意的醉也就少了,你侬我侬只在多巴胺与酒精的微妙生物化学反应那么一瞬间变会决定今夜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跟你回。
凌风最终选择了酒吧街中段的克里斯汀音乐酒吧,他选了靠近门口的露天座位,这里既可以听歌,又可以欣赏酒吧街的车水马龙。他很怀念这种气氛,像奥兰市那种“土村”,虽然号称是澳西兰前五的的大城市,但在那个整体人口稀疏的国度里,是不可能有这种气氛的。
查理.史密斯,就是240年前那个在羊城圣保罗医院出生的第六代宿主小查理,当初选择从世界最发达的灯塔国移民到宁静到不能再静的澳西兰洲的奥兰市,只是为了躲避那场差点毁灭人类文明的战争。因为当的世人几乎都已经预感到了战争的不可避免,所以几乎所有年轻人都主动暂停了繁育下一代。当时,那个曾经为探秘金字塔大闹尼罗王国的小查理已经成是一百多岁高龄的灯塔国投资家老查理了。虽然在精核原力的维护下,他仍十分健康,但为了精核的稳妥更迭,他必须生活在安全的,富裕的,随时有大量新生儿出生的地方才会安心,所以他在预测到战争必将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果断选择了从风口浪尖的灯塔国移民到了从地理上就可以远离战争的,当时被誉为世界最后一块天堂大陆的澳西兰。
凌风坐定后,跟应招前来的服务生小姐点了一杯黑啤酒、一份高卢酸黄瓜,以及一份三明治配炸薯条。在飞机上没怎么吃东西的他有点饿了。边吃边喝边听歌,酒吧里的歌手正抱着吉他唱一首传唱了一百多年的经典紫荆老歌——《永远寂寞》,这首歌在酒吧里静静的品听十分有韵味,老查理十分钟爱这位紫荆市空前绝后的精神级多才艺偶像,他在新汉第二共和国时代的咖位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数百音乐专辑、电影dVd等多类型作品集都作为老查理的珍藏被带到了奥兰,现在依然在凌风的无尘珍品收藏室里存放着。凌风非常熟悉这首歌,听着兴起,不觉也跟着歌手哼唱起来。一个坐在他对面露天座位的东亚细亚种族的美女从凌风落座时便一直在含情脉脉的打量他,毕竟身材健硕,面目英俊,气质潇洒不羁的他绝对适合今晚月下双修!凌风也边哼唱着《永远寂寞》,边用精神力测算着美女的荷尔蒙指数。也不知道是需要赶紧就近找酒店定个大床房呢?还是今晚能省一晚酒店房费跟她回家呢?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此时的郎情妾意,也打破了酒吧街的纸醉金迷。
凌风迅速转身回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还没在人群中发现目标,又在好几个方向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救命啊……快救我……”
“是鸟,鸟怎么还咬人,啊……
“fuck……shit……”
“好多鸟啊!是鸟群袭击人啊!快跑……”
“妈的,打死你,我操,你丫疯了吧!还来,滚……”
“咔擦……哗啦……啪啪啪……哗哗哗……”
……
不断不断的喊叫声、咒骂声、求救声、翅膀拍打声,人声狗吠声……各种奇声怪叫参杂其中不绝于耳,从酒吧街口急速向凌风的方向传来。
在精核原力常年加持的作用下,宿主不但可以通过锻炼使身体的力量和速度达到极限能力,也会大大提高大脑的使用效率,除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超级领悟力的超强大脑外,超级直觉感应力也十分强大。
危险将要从后面临近的直觉瞬间从大脑传送到身体各防御器官。转身,抄起桌上装食物的盘子,以零点零零一秒的速度向远处的天空抛出。此时坐在他对面之前跟他眉目传情的美女正抻着脖子在眺望骚乱处,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一道白影飞速掠过眼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噗……”一声闷响……“哗啦……”盘子落地粉碎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传来,她下意识回头一看,距她三米左右的地面上,一只黑背黄肚皮的鸟身体卷曲的躺在马路中央的位置,身后地面上连着一条足有三米多长的血痕,说明它是极速撞击到地面翻了几个跟头,滑行了一段距离才死在现在的位置的,周边散落着十几片大小不一的白色瓷盘碎片,旁边一群人也傻愣愣围观这突如其来变故。
美女先是对这情景一阵惊愕,随即好像有所怀疑的转头,带着质询的眼光望向凌风,凌风看到她递来的目光,耸了耸肩膀说道:“是黄胸鹀”。
“什么鬼?”美女对那不知所以然的三个字的回答一脸茫然。
“我是说这种鸟的学名叫黄胸鹀,紫荆市常见的候鸟呦”,凌风好似卖弄般的向美女解释了那三个字。
“额!我只想知道,刚刚是不是你扔的盘子打死的它?谁想知道它是什么鸟了?”美女对凌风的所问非所意嗔怒道。
“哦!对,是我,我感觉它要……”还没等凌风把话说完,又一个危险信号从大脑中传来,仿佛本能反应一般顺手又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转身一瓶子砸在从他身后直冲他脖颈飞来另一只鸟。
“咔嚓”一声,酒瓶瓶肚粉碎,伴着玻璃四溅同时坠地的还有这只鸟的脑浆,随即这只脑部已经碎不成形的鸟尸掉在了凌风眼前一米多远的餐桌上,砸碎了一只红酒杯。
凌风撇嘴摇了摇头,转身带着一点故意玩味的语气对仍愣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美女道:“还是一只黄胸鹀,刚才那只要袭击你,这只是袭击我的”。
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味的美女一时懵逼到语塞,正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慌乱四散奔逃起来,危险信号一个接一个从凌风脑中传达敌袭来临的目标运行轨迹。
呆立原地的美女只觉凌风一连串动作残影戳戳,“抛出手中剩余的酒瓶瓶颈……又抄起身边的座椅向右横扫,再向左横扫,然后转身向她抛来……”,椅子的残影随着一阵风声瞬间掠过眼前,她都没来得及捂住脸,就听见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混杂音再次从耳边响起,虽然椅子已经飞过眼前很远了,但她还是本能的把手手往脸上捂去,并要发出惊叫声。可是手掌还未碰到脸,声音也只送到嗓子眼,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动,貌似飞离的原地,什么都还没看清,整个身体就撞入一个坚实胸膛和一只浑厚手臂环绕的怀抱里。同时好似一阵风掠过,耳边响起一连串群鸟翅膀拍打的声音。这回不用想也知道,那个本以为是今夜种马的男人原来是骑着白马的骑士,用摸上就不想再停手的胸膛再次拯救了她。
“今晚我定跟你走!”此刻能压制住美女心中恐惧,带给她希望的就是这句心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