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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未过,天上便飘起了雪,一点一点,掩埋了许多。苏锦许久未见过林大人,去了林府才知道林大人竟然病了,她站在林府门口,看着林府大门逐渐关闭,内心一阵冰凉。
回到胭脂阁不久,苏锦便大病了一场,宋妈妈急急地请来大夫,大夫开了些药,又把宋妈妈叫了出去,轻声道:“宋妈妈,老夫开的那些药是能治愈苏姑娘的,只是……”大夫犹豫地说道。
“只是什么?”宋妈妈看着大夫,急急问道。
“只是心病难医,宋妈妈,你我都清楚,大夫只能医身上的病,而这心里的病,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叹道。
宋妈妈听了脸色一白,又道:“麻烦您了。”叫人领了大夫下去领钱。回到苏锦房内,苏锦经了场病,脸色憔悴不少,着一袭华白襦裙,斜斜地靠在床头,小绡坐在床边。
苏锦见宋妈妈进来,勉强起来,道:“妈妈,真是对不住,麻烦您破费了,等苏锦好了,立马还您。”苏锦与宋妈妈并不是熟络的,所以对于这种欠人情的事,苏锦也是极不愿意的。
“无妨,你既是我胭脂阁的姑娘,如今生了病,我给你支付几个钱也是应该的,你若真的过意不去,待你病好,帮我调教一下新来的几个便是。”宋妈妈轻笑。
“新来的?阁里何时来了新的?我怎么不知?”苏锦听了疑惑道。
“也难怪姑娘不知道,姑娘病了这几日,妈妈也不让人打扰您,怕您被那些个人惊扰了休息,所以姑娘才不知道。”小绡解释道,正好这时进来了个女孩子,面容陌生,长的还算俊俏,也不过十五的样子,手里捧着碗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苏姑娘,药已经好了。”那个女孩子走到小绡旁边,怯生生地站着,手微抖。小绡端过药,试了下温度,正好,便递给苏锦,苏锦将药喝尽,把药碗递给小绡,看着那个女孩子,道:“你今年几岁了?”
“紫芫,你上前些,不用怕,姑娘人很好的。”小绡轻轻扯了扯那个女孩子的衣袖。
原来叫紫芫,那便是紫鸢的弟子了。苏锦如是想到。
“是,紫芫如今十五了。”紫芫听了小绡的话,上前几步,低着头道。
苏锦看了看紫芫,心中感叹,宋妈妈竟找了个与紫鸢年少时一样的女孩子,这不是让紫鸢心中添堵吗?
“你这么小怎么会来这里?家中可还有什么人?”苏锦看着紫芫,问。
“家中爹娘尚在,还有两个弟妹,适逢今年大旱,颗粒无收,爹娘无力再抚养我们,便将我们分别卖了。”紫芫讲起家中情况,眼神蓦地黯淡,低了头,道。
“哎!天灾**,孰能料到?这种境况下,也只有卖儿女才能得以生存了。”小绡听了叹道。
“这也怪不了他们,若不卖儿女,只怕大家会一起饿死,卖了儿女,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宋妈妈走过来道。
“妈妈说的是。”小绡应道。
“好了,姑娘喝了药也该歇息了,你们便下去吧,省的姑娘劳累。”宋妈妈看了看苏锦,轻咳两声,对着小绡和紫芫说道。
“那小绡便退下了。”小绡听了也觉不好意思,姑娘病才刚好大半,便让她这么劳累。紫芫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待她们走后,宋妈妈坐到苏锦床边,苏锦沉默了一会儿道:“妈妈,您买了这么个像紫鸢的,名义上是紫鸢的弟子,却让我来调教,应该不是偶然吧?”
宋妈妈先是一愣,随后掩帕笑道:“不愧是苏锦。这的确不是偶然,”看着苏锦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来闹事的那几个人吗?”
“记得,紫鸢的娘亲欠了些钱,所以让紫鸢还钱,怎么了?”苏锦疑道。
“呵,紫鸢可是骗过了很多人。”宋妈妈冷笑,随后拿出一张纸,递给苏锦,苏锦接过看了几眼,惊道,“这……”“正如你所见,紫鸢她娘欠的可不止那些,这是我托我一个堂兄找来的,我那堂兄也算号人物,没多久就帮我拿到了。呵,这统共可是七万两银子!”宋妈妈冷冷地道。
“她哪来这么多钱?即便是赊账,赌坊也不可能让她欠那么多。”苏锦仔细看了纸,问。
“呵,你以为这只是场欠债还钱的戏码吗?不过一场局罢了。我堂兄听人讲,京都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看上了紫鸢,想纳她为妾,奈何紫鸢誓死不从,那公子哥听说紫鸢娘亲好赌,便想从她入手。”宋妈妈继续道。
“原来如此。”苏锦叹道,这兜兜转转,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