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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大牢,墙边的几个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脆弱的仿佛下一瞬火把就会被风吹灭,牢房中时不时传出几声犯人的哀嚎,在这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吓人。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步一步在昏暗的牢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火把的映衬下,脚步的主人是一个官差。
官差慢慢走着,走到一个牢房门前便停住,打开了房门。
牢房内黑漆漆的,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个窗口,透着光亮,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透过光亮能够看到墙上的乌黑血痕,地面上的凹凸不平,靠近窗口是铺满稻草的地面,偶尔还有几只老鼠,蟑螂爬过。
稻草上有犯人坐着,坐在稻草上的人丝毫不在意老鼠、蟑螂的经过,他们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官差进来时,只见牢房之中坐着的几个犯人在看到官差时便自觉缩到墙角,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一个人在看到官差来了也没有挪动身体。
那人一动不动。
他头发散乱就像是鸡窝。
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脸上是脏兮兮的,双手是黑乎乎的。
在光亮的照耀下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静。
官差注意到这个没有挪动地方的人。
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便没有教训那个人。
“郑柏瑛?那个是郑柏瑛。”官差大声说道。
官差见到没有人应答,然后又重复自己的问题。
“官差大人,在下正是郑柏瑛。”
官差听到说话声正是从那个没有挪动地方的人传出来的。
便走进问道:“你是郑柏瑛。”
“在下正是郑柏瑛。”
官差心里想到,人找到了。
便说道:“走吧。”
郑柏瑛被官差大人拽起。
跟着官差的脚步离开牢房。
“你也不问问我把你带到哪里去?”官差问道。
“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差了,有什么好问的。”郑柏瑛回答道。
官差听到郑柏瑛的话,意味不明的笑道。
很快郑柏瑛被带到一个房间内。
在房间内的是一个太监,他在正中间端坐着。
官差见到那太监便恭敬的行礼。
“公公人给带来了。”
“今日而来,是来宣旨的。”那太监开口。
“宣旨?是来宣判何时问斩的吗?”郑柏瑛听到,在心里想到。
官差见到郑柏瑛没有动便说道:“还不下跪。”
郑柏瑛在听到官差的话时便感觉到膝盖处一阵疼痛,然后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官差谄媚的向着太监笑着。
太监和蔼的朝着官差笑着。
“挺懂事的,不错。”
“多谢公公夸奖。”
郑柏瑛觉得很受侮辱。
但这样的侮辱已经不是一次了。
郑柏瑛心里想到,这次的旨意也许就是来宣布自己的死期的,终于就要死了吧。
郑柏瑛选择坦然接受自己的结局。
“郑柏瑛接旨,朕慈悲为怀,决定留郑柏瑛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赐郑柏瑛宫刑,朕特地赐姓名为郑七。”
“太监,郑七。”郑柏瑛愣愣的瞧着眼前宣旨的人。
“郑七,跟我走吧。”太监说道。
只见官差上前替郑柏瑛带上了刑具。
就这样郑柏瑛离开了这个昏暗的大牢。
皇家学院。
一群名门贵女正在讨论着郑丞相谋反一事。
“你们瞧到刚刚张贴的皇榜了吗?”
“郑家谋反,皇上杀了所有人但留下了郑柏瑛的性命。”
“那他不是郑家唯一活着的男丁?”
“是。”
“皇上仁慈。”
“皇上好像赐了他姓名,还赐宫刑。”
“郑七,是叫郑七。”
一直住在皇家学院的柳星竹听到她们的谈论。
柳星竹在心里想到。
郑柏瑛,郑家覆灭,郑柏瑛该是也要死了。
这个时代真的太可怕了。
什么太监--郑七。
“郑七。”柳星竹惊讶大声的说着。
引来谈话的众人看去。
“太监--郑七有什么奇怪的吗?”众人不解的问道。
看到众人朝自己看过来,柳星竹便恢复平常。
说道:“无事,无事。”
说完,柳星竹赶忙走出屋外,进宫而去。
太监--郑七。
郑七就是郑柏瑛,郑柏瑛就是郑七。
郑七是那个历史上的郑七吗?
难道郑七竟然是这个时代的人。
历史上的郑七,不就是因父亲谋反而获罪。
只是本该要死的他不知为何成为了太监。
历史学家针对他为何没有被皇帝杀了还展开了论述。
当时柳星竹还被网上的这个标题吸引。
柳星竹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历史上的郑七。
至于柳星竹为什么会对郑七反应如此大。
那是因为作为一个轮船系的学生,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郑七的名字。
就像是学法的知道卢梭,学生物的认识达尔文,学语文的知道李白,学哲学的认识马克思。
粉丝遇到偶像能不激动吗?
郑柏瑛就是郑七。
柳星竹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郑七。
可是自己遇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他没有展现出任何对轮船的兴趣呢?
难道柳星竹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崛起。
此时的柳星竹内心是不能言语的激动。
商业是柳星竹在这个时代的谋生手段,但不是理想。
郑七的出现给了柳星竹的内心一个不一样的感觉。
柳星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郑七。
想要记录下郑七的人生路程。
想要跟随大牛一样的人物为轮船事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终于在柳星竹的努力下他来到了郑柏瑛在的地方。
柳星竹已经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混入到郑柏瑛待的这个地方。
郑柏瑛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产生太监的地方。
有许多自己自宫了,但没有钱财进宫而不得不留在这里,等到有一天可以被宫里的太监选中进入宫。
他们平日在这个地方做些杂物,帮助宫里的太监做事。
夜晚,所有人都在一个屋子里面睡觉。
柳星竹身穿男子的衣服。
被带领到干活的地方。
看着郑柏瑛身穿囚服脚上带着脚链,艰难的干活。
柳星竹觉得郑柏瑛太惨了。
柳星竹走到郑柏瑛的身边。
帮助他一起干活。
郑柏瑛见到有一个人来帮自己便抬眼望去。
看到是柳星竹。
显得很是惊讶。
“郑七,你好呀,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柳星竹。”
郑柏瑛看着伸出手的柳星竹很是疑惑。
只见柳星竹便用手握住了郑柏瑛的手。
柳星竹笑容灿烂。
郑柏瑛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开心的笑容。
不禁在看到柳星竹的笑容后变得呆愣。
夜晚。
柳星竹并没有离去。
而是继续跟着郑柏瑛。
“郑七,你知道轮船吗?郑丞相谋反的时候你知道吗?你当时什么感受?你有没有过怨恨?”柳星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郑柏瑛没有搭理。
“不对、不对,我不应该这样问。”柳星竹道。
郑柏瑛没有在乎柳星竹的自言自语。
闭起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郑七,你的脚踝出血了。”
柳星竹作势就要上手。
郑柏瑛被惊吓到。
就在柳星竹的手要靠上郑柏瑛的脚踝时,郑柏瑛连忙躲开。
柳星竹显然对郑柏瑛的躲开而不满。
但很快柳星竹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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