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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
云别尘和杨纤灵也不在练剑
而是在一边打坐休息,没想到一练就是一整夜,这套凌涛剑法当真奥妙,云别尘听了一夜竟只懂了一成,这还是云别尘道心通明,换做别人就比如说是杨纤灵,虽然聪明但懂得却却还没有云别尘的一半。这凌涛剑法说是剑法,更准确地说更像是一种剑意,重要的不是招式,而是发招的时机,剑招随势随机而动则威力巨大,剑法博大精深,云别尘要不是精通道学只怕连这一成也是难懂,本来云别尘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再高深的剑法也难不住自己,毕竟自己连从未有人练成的《无觉心经》和《星微密谱》都已经修习过了,虽是只练了些皮毛,但也让云别尘信心大增,但学了这凌涛剑法,不由让云别尘心下一沉,这套剑法光是学会恐怕就要半月余,要粗通只怕要数月,要小成就更难了,只怕是数年也很难将这门剑法使的得心应手,这还在一切顺利的基础上,但这门剑法的确不凡,一旦练成剑势如潮,攻势如雨,只怕是已能扬名立万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是大亮,已经有仆役洒扫大殿,淡紫色的大门带着沉闷的声音打开,照的大殿极是恢弘华丽,不多一会,已经有长老来到,仆役们在大殿旁边的青铜兽首中放入香料,一股淡淡的香气如鹤舞白云,轻轻巧巧的散落在四空中,不见了踪影。
最先带来的人是秦长老,他刚走入大殿就见到杨庭坐在大殿之上,马上走过去见礼道:“见过掌门人”,杨庭刚忙道:“秦长老多礼了”,秦长老看了看四周笑道:“昨夜掌门竟在这大殿中传道授业了一夜吗?”杨庭笑了笑:“当真什么也瞒不住秦长老”,我昨夜将凌涛剑法传给了灵儿还有我的小徒弟云别尘“,“哦,掌门竟把这路剑法传给了他们,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有揠苗助长之嫌”,杨庭神色有些严肃:“我也是为以后做打算”,说着语调渐渐越来越小,声音竟有些凝滞,秦长老叹道:“掌门也不必过于忧虑,事在人为,此时事情虽是有些许挫折,但还说不上不可挽救”,杨庭轻轻舒了一口气:“先把眼前的难关应付过去再说吧”,秦长老点点头就不在多言。
过了不多一会,大殿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秦长老看了看天色,见已到了辰时一刻,就宣布了比试开始,昨天比试了十二场,今天却较为轻松,只有六场比武,明日即可决出出战的名单,能进入此次比试的都是门内的精英弟子,各个都甚是不凡,今天的比试已将近决出出战人选,而且再无平庸之辈,气氛比昨天凌冽了许多。
昨日是万东流胜了第一场,今日第一场也是由他来出战,云别尘看了看出战的人一道婀娜的倩影映入眼帘,纤细的身姿如秋云照水,极是清丽,但细腻的脸庞却挂着万年难化的玄冰,大有出尘之色,竟是上官云渺;云别尘不由有些惊讶,昨日上官云渺比武是和一个武艺不高的
弟子比试,那人只入门一年左右,根本无法与上官云渺抗衡,十招不到就弃剑认输了,所以上官云渺武艺到底怎样云别尘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杨纤灵提过,上官云渺的武艺很是不凡,在内门弟子中,也只有高彦之比她胜了一筹,见与万东流比武的竟是上官云渺,云别尘不由暗暗思考,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上官云渺向万东流施了一礼:“见过万师兄”,万东流合上手中的折扇回了一礼:“上官师妹不必多礼”,上官云渺淡淡的应了一声就不在多言,万东流见对方冷淡的模样,心下暗暗气恼,自己多次讨好这个女子,但她却对自己不假辞色,今日又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心下暗道今日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当下也不多言,慢慢挥开手中的描金折扇,折扇上闪着淡淡的流光,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息都有些冷冽,众人才知此人的内息竟如此精湛,上官云渺却从腰间撤出一柄剑,剑身柔滑似水,晶莹如玉有又软如丝,众人只觉得寒光一闪,上官云渺手中竟多了一柄软剑,众人都是识货之人,一看此剑都不禁暗暗喝彩,当真是一把宝剑,云别尘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剑,见剑身沉凝如水又幽深冷寂,就知道是一把宝剑,说不定还是一把名剑,只怕是和杨纤灵的火羽剑不相上下了。
万东流见对方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不由心中暗凛,但面上不露丝毫异色,面上含笑:“古人有句诗说是‘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师妹天姿国色更胜诗中佳丽,配上这把流光溢彩的宝剑真是再合适没有了”,上官云渺淡淡的说了一句:“师兄请了”说着慢慢将剑一横,摆出了一招风平浪静;万东流不由大是尴尬,当下眼神一厉:“师妹既然这么相比武,那师兄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手中折扇一挥带起阵阵涟漪,空中的传出尖锐之音,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万东流已是全力以赴了。
云别尘和杨纤灵在场下听着两人的话不由皱起眉头,“万东流心术不正,以前和大师兄比武就屡屡使诈,现在还敢和上官师姐这般说话,真不知死活”,云别尘不知上官云渺武艺如何,追问道:“师姐,万东流武艺高强,又善使诈只怕、、、、”云别尘的话没往下说,但杨纤灵也知道云别尘担心上官云渺打不赢万东流,马上道:“放心,上官师姐绝不会输的”,云别尘见上官云渺如此有信心,也就放下心来。
上官云渺见对方攻来丝毫没有慌乱,长剑划出一道奇妙的弧线向对方攻去,万东流手中的折扇横起一架,正点在软剑的剑尖之上,软剑的剑尖不由一歪,但软剑忽然闪出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绕过扇子向万东流的咽喉攻去,此一击就如灵蛇吐信,让人防不胜防,万东流不禁大惊,身形急退,但喉头仍是一凉,万东流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万东流伸手轻轻一抹:“师妹好手段”,刚刚那一击只是划破了万东流一点点皮肉,当众人却看得胆战心惊,刚刚万东流真是凶险之极,稍有不慎
则会万劫不复。众人再也不敢有丝毫小看上官云渺之处,这个女子的剑法竟是诡异若此,刚刚没有丝毫动用丹息,竟还能在电光火石之间硬生生改变剑走向,当真了不起,万东流轻轻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只在捕猎的雄狮,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发出,也难怪他会如此,刚刚若是万东流退的稍慢了半分,只怕再难活命了。
万东流挥动扇子欺身而上,身形化作利箭,再无丝毫容情,扇子一勾一抹,带起呼呼地风声,上官云渺手中的软剑就像一条灵蛇,翻滚舞动极尽变幻之能事,但都被描金折扇一一当下,万东流将扇子挥开就仿佛是一面小小的盾牌,将对方的剑以一挡开,扇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造,无论剑尖在扇面上如何划动勾抹都无法半分痕迹,上官云渺轻喝一声,闪身一带,剑尖一吐,本来向左的剑身忽的向右一摆,绕过扇子向内攻去,众人不由惊呼出声,但万东流向空中一跃,扇子一收成束剑尖打在扇骨之上竟带起火花四溅,万东流又猛地将扇子一甩,正打在上官云渺的肩头,上官云渺感到肩头如遭重击,手中的剑差点脱手。
云别尘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到手臂一痛,原来是扬纤灵看到紧张处,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云别尘的手臂,毕竟这两人的比试可全无半分扬纤灵和宁轻羽之间比武的优雅,招招狠辣,丝毫没有留手之意,云别尘低声道:“哎哦,师姐快放手,好痛”,扬纤灵一听见云别尘满脸痛楚之色,赶忙放手,向云别尘吐了吐舌头,满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忽然云别尘感到怀里有东西涌动,马上想到是小家伙醒了,赶忙将它抱出来,只见小家伙瞪着大眼睛一副很饿的样子,云别尘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日光顾着练武,忘了给小家伙喂食,小家伙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刚刚师傅给了杨纤灵和他一块饼子,但云别尘只吃了几口就塞在了袖子里,现在想了起来赶忙拿出,却被杨纤灵一把夺去:“你这家伙,看你把星眸饿的,真粗心,它还小饿坏了怎么办”,说着秀眉一瞪,不由分说就把小家伙抱了过去,星眸也是饿坏了,见到饼子就想要,杨纤灵赶忙哄着它,将饼子撕碎,一点点喂给它。
云别尘有些好笑,但也知道小家伙的确饿坏了,也就不在多说,转过头再看,场上形势越发严峻了起来,万东流已将扇中短剑放出,空中闪过道道剑影,上官云渺手中长剑发出道道虚影,仔细一看竟是一道道碧绿的藤蔓,顺着剑影肆意而出,竟是丹息秘术,不时有虚影被短剑斩断,随风化成飞灰,云别尘见双方势均力敌,不由有些皱眉,远远看去万东流忽然又摸了摸扇柄,神色一厉,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万东流极舞了两下扇子,扇子本是半月之状却不然化作满月之形,并向上官云渺的软剑罩了过去,云别尘突然‘啊’了一声,正在他身边低头给星眸喂食的杨纤灵猛地听到云别尘惊呼,不由抬头一看,看到场上的情况也不由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