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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料到碧青有此一问,楼竹雁没有太意外而是不缓不慢的解释着“上下山的路唯此一条。而我族的祭祀都是由秦祭司亲自主持的,但秦祭司自十月起就要闭关三月,且我族的祭礼固定在春夏交替之际举行,族人多数也都是在九月初就结束了所有的祭祀。现下已是十月,来祭祀的都是个别的。因此这会儿来长云山的人甚少。”
“原是这样。多谢公主相告。是奴婢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公主莫要见怪。”看着楼竹雁的神情,碧青也放松了几分,语气中多的是感谢,却没有对自己逾越的行为有半分歉意。本来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慕容染月,多问几句以防不测也是应该的。
楼竹雁自然知道碧青的一番意思,也不去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笑着说道“你分明是一番护主心思,我又怎么会见怪不是?”楼竹雁自小生活在辛族,见惯了辽阔的草原,无边的沙漠,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温婉内敛,更多的是爽朗不拘小节,有的是异域风情和豪气。又半开玩笑的对慕容染月说“小月,你这丫鬟可是难得的细心,警惕性也甚高。当要好好嘉奖才是啊。”
笑声没入竹林变得格外动听,也让慕容染月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亭中几个石凳正好坐下歇息,微风徐徐,没有烈日高照,慕容染月和楼竹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精神脸色都恢复了不少。上山还有一半的路想来应该也不会太累,看了看时辰也不能耽搁太久,免得回去晚了独孤夜浠找不到人。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继而想山顶祭坛出发。
到了山顶原本带着竹香的空气倏然变得清淡了许多,闻着更加舒畅放松。
祭坛是个八边形的高台,中间放了一个庞大的三角鼎,三根柱手臂粗的香并排而列,白烟幽幽飘起弥漫开了一股庄重的气味。祭坛周围围了六个小的祭坛,将中间的主坛承托的更加圣神不可攀。
主坛只有拥有最高地位的祭司才可登上主持祭礼,而祭祀者和初级祭司只能在旁边六个小祭坛上进行祭礼。
在辛族,王族的祭礼都是来长云山举行的,所以只在楼竹雁出现时几个初级祭司就认出来了是辛族的公主到来。
“这便是我辛族的祭坛了。可惜这个季节是阿箫闭关的时候,不然就可以让小月见见他了。”一手绾着慕容染月愉悦的说着。
慕容染月有些疑惑的看楼竹雁。阿箫?难道是...
“阿箫是我族的祭司,秦箫秦祭司。” 楼竹雁介绍的好似献宝一般。的确,秦箫是辛族的骄傲。
秦箫,秦箫。慕容染月这才回想起来关于秦箫的资料。秦箫,母亲是觞族公主,父亲是辛族的一位将军,传言秦箫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被冠上不详之名,然而秦箫天资聪颖甚至能看透人心洞人心思,年仅十六就闻名于天下。玄尘国曾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绝对的权利财富邀他做国师,可是他却放弃了玄尘这个强大的国家,转而到了辛族做祭司,宁可在长云山上淡出人世,至今也有六年之久却越发低调。
秦箫不选择玄尘国尚可理解,可是在觞族和辛族的战|争中,秦箫选择了帮辛族出谋划策,这就是令人费解的事了。不待慕容染月仔细去想,就有个十来岁的初级祭司走了过来,对楼竹雁行了礼“公主,秦祭司已在后院等候,请公主移步。”
此言一出,不但楼竹雁讶异,慕容染月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一秒却又好像不太明白。
“阿箫不是在闭关吗?这么快就出关了?”楼竹雁看了眼慕容染月,随即又问了那初级祭司。
初级祭司十分恭敬的解释道“秦祭司前段时间并未闭关。今日算到公主会上山,特命我来等候公主。”
之后楼竹雁也并未多问,只是挽着慕容染月要带其一同去后院。
那小祭司也不曾阻拦,倒是慕容染月在后院门口顿足“秦祭司只邀请了公主入内,我若擅入恐怕会打扰了秦祭司。还是公主去与秦祭司谈话,我先随意看看这周边的景致也可。”
楼竹雁暗暗想了下。好不容易见他对自己多了几分关心了,可不能因为单独和阿箫见面而毁了。况且,今日慕容染月也在,慕容染月对他十分重要,权衡之下还是陪在慕容染月身边最好。如此想着楼竹雁无所谓的笑着“小月何必如此见外,你是我带来长云山的,你要看景也该我在身旁陪着。反正阿箫尚未闭关,他若有事,我过两日来找他就好,我今日定然是要先陪你的。”
这边慕容染月还想说些什么拒绝时,方才进去禀告的初级祭司又回来了,抬眼看了看慕容染月,只见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眸,方才他对慕容染月的态度只是陌生人的,此刻却多了丝不满。冷不丁的一句“秦祭司在里等候,请公主与王妃入内一谈。”
露在面纱外的眸子,稍稍眯了眯,面纱下勾起一抹笑意。秦箫,看来真的是个不凡的角色。
迈步正与楼竹雁往院里去,慕容染月身后的一行人也准备浩浩荡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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