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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凤长歌的双眸徒然升起怒火。
“就为这事?”她愤怒地瞪圆眼睛,紧握住拳头,“向宴生,就为这事,我可是付出了死的代价!”
相伴多年,她自以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不凡的位置。
可今天他四个字,破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原来,在他眼里,她即便是死,也是微不足道的。
向宴生沉默不语着,冷冰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里有着人读不懂的冷静。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怒意,再问道:“宴生,我就再问一次,为何不救我?”
“凤长歌,是本尊的侍卫,对吗?”向宴生肃穆清冷的声音问,凤长歌狐疑地看着他,不知他问这话的意图是什么,只听他缓缓又道:“即为本尊侍卫,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这般弱,本尊为何要救?何况,即为本尊侍卫,直呼本尊的名字,无规无矩,足以死已。”
他那冷然又带着鄙夷的眼光射过来,凤长歌觉得脸上被泼了一盆冷水。
本该怒,因为他的视线,凤长歌只觉得心已凉。
在冥界,她时时都在想,若是能重回天界,若真是向宴生推自己坠入鼎中,再见他时必取他命。
可是,他此时说出的一番话,将她储蓄三年的愤怒都浇灭。
她低估了向宴生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低估了自己的坚决。
即便此时向宴生说出,就是他将她推入鼎中,她也下不了手,也不会多问什么,因为他说——无规无矩,足以死已。
微微颤抖的双手,无法张开的粉唇,堵在喉间的话语,让她如木头人般只能愣愣地望着戴着狰狞鬼面的他。
“私闯无极长宫,可做好受死的准备?”向宴生问,冰冷的双眸杀意已显。
凤长歌一震,随即微微勾唇自嘲,“是想杀我第二次吗?”对她露出这么明显的杀意,她刚才却还在因旧情而犹豫,真是着实可笑。
“宴生,我已许久未跟你过过招了。今日一战,决一生死可好?”她问。
向宴生冷然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能杀了本尊?”
“自然,即便杀不了你,也能打废你。”她咬牙切齿,微微眯眼,戾气在眼眸中显出。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与向宴生生死相斗,明明曾经他们在一起相处曾那么好。
寂夜深深,肃杀之气蓄势待发。
凤长歌提起手上的匕首,正欲起身上去夺向宴生性命。
忽得,呜嗷一声巨响。
一道水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面前,她往后倒退一步。
忽得有人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后拉去,慌忙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