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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诧异,无奈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道:“老伯伯,我在找一个人,他有七尺身高,二十五岁左右,你可见到过他么?”
他轻拂髯须,若有所思道:“老朽今日早上是渡过这样一个男子,那人长得不俗,着一身深蓝袍服,面色苍白,像是有不治之症……”
“不错,必定是他。”
他笑道:“既如此,你先上来罢,老朽亲见他往山里去了。”
我心下有些惊喜:“他在河对面么?”见他点了点头,我便爬上了他的小舟,笑道,“多谢老伯伯。”
他含笑起舟,彼行不出一射之地,又道:“姑娘,老朽会唱曲,你可想听吗?”
我见他有些意思,遂吃吃一笑道:“老伯伯,我也爱听曲,你唱便是。”
他闻言,便扯开了嗓门唱了起来,我细细听去,这曲子还有些意思的:
二童误,姻缘乱,红绳错,孽缘始;此情郎,彼怨女,他王孙,嗟叹人生在世恩情了断虚空一场。得聚时相欢喜,分别时空相思,旧梦归处方知爱恨缠绵无了……”
他后面又唱了好些,我听不清楚了,因见到那岸只差二米便要到了,遂笑向他道:“老伯伯,多谢你,我快要下了。”说毕便立起身来,恍惚中那舟一晃,竟有些站不住脚。
那老人家笑言道:“姑娘不要急,你往前走,必定可找到你的心上人”
我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忙复又坐了下来。他倒也和气,将我渡到一边,见我上了岸去,笑着道:“姑娘,渡河可要收钱的呵。”
这可是我未想到的,冷不丁这样一下,遂回首尴尬道:“老伯伯,我出来之时没带什么钱。”
他依是笑呵呵的:“既如此,也不妨,下次再给罢。”
我笑道:“好,下次要过河去必定还要坐你的船,定会给你。”说毕,便回身走了,留下他一人在船头拂须而笑。
我也顾不得这许多,往前走了不多久,已是黄昏了,心下便有些忐忑起来:这荒山野郊,若是遇到豺狼可如何是好呢?这样一想,便加紧了步伐往前赶,却依是不见有人家,忽见山那头黑黝黝的却似有星火在那里,心下诧异,莫不是这山上有人家住么?遂忙紧步走了近前去瞧,却见那头并没什么人家,却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往外钻,我登时吓得楞在了那里,那东西一身灰毛,外形长得与狗无异,只那尾巴是朝下面地的。我从前听闻宫内人说起,他们大明是野山中是有狼群出没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真的碰到了么?
彼时我已知无退路,若我要走,那畜生必会来追我,若不走,或还可僵持一段时间。
那畜生倒也不靠近,瞪着那一双绿荦荦的眼睛直是逼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我用余光往右一瞧,却是一段十分陡峭的崖壁。我无从选择,要么送入狼口,要么就跃入悬壁,与其被狼活生生咬啮吞噬,倒不如跌入崖谷来得干净。
那一瞬,我仿似看到申妈妈呆呆立在帐门口的瘦削瞭盼的身形,我看到父皇母后生前的音容笑貌,他们立在那里向我伸出手来,轻轻唤我“洛儿,你过来”
我一狠心,再不愿去想身后之事,慢慢移向了右侧,纵身往下一跳。耳旁有风声瑟瑟,我的心渐渐如死灰一般,轻轻合了双眸。只觉得身子直直掉在了什么东西上,却不似想象中那样硬,只终被震得昏迷了,那最后一次睁开双目,却见到身周皆是绿绿的一片,有许多许多的蝴蝶漫天飞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醒来的时候,却觉浑身酸痛,似被父皇拥在怀内,他身上的气息暖暖地传进鼻内。想必我已经到了阴曹地府,终与双亲团聚了,这样一想,便长长松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此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莫非……我心下害怕,忙伸手往前一探,不料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我暗暗心喜,轻轻唤了句:“父皇……”
却听他长叹一口气,沉吟道:“你方才叫我‘父皇’,你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么?”我大愕,听那声音,竟是傅麟郡的,立时红了脸,直是说不出话来。
“你缘何会在此处?”良久,是这样怅然一句。
我竟有些结口:“我……我……是来找你……”
“你一个人?”见我轻轻点头,他苦笑道,“原如此,不过你也太涉陷了。”
彼时我想起什么来,遂紧张道:“你为何会在此处?你身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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