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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宜阳公主一惊,下意识看向何玉照。
女儿是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天生的霸王性子,鲁莽起来谁都不管,极有可能做出伤害人的事。
何玉照先是一僵,紧接着明白江衡可能听说了什么,再隐瞒也没用,于是便大方地承认:“是我射伤的。但我原本只想射她身旁的那只兔子,不甚失手才射中了她,说来也是她倒霉,谁叫她要出现在那里呢?”
“胡闹!”
这声斥责出自宜阳公主口中,她气愤女儿不拿人命当回事,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偏偏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更加教她失望。
宜阳公主猛地一拍桌几,把何玉照剩下的话堵回肚子里。
何玉照看向宜阳公主,不如刚才面对江衡时那样犯怵,语气也强硬了不少,“阿娘,她只受了点小伤,您为何要那么生气?”
熟不知这话更让宜阳公主生气:“小伤便不是伤了?你射伤了人家,可有对人家道一声歉?难不成就这么回来了?谁教你的这样不知礼数!”
何玉照杵在原地,理直气壮地回驳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错,做什么跟她道歉?”
冥顽不灵。
这态度可把宜阳公主气得不轻,“你……反了你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姑娘生来就跟她不一样,蛮不讲理,霸道横行。明明小时候是跟陶嫤一起受过教的,四书五经也没少教,偏偏就长成了这副性格,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宜阳公主倚着妆花大迎枕,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意未消。
一直沉默的江衡站起来,他身量高,又恰好挡在槛窗前,屋里顿时晦暗了不少,光线全被他挡在身后。从何玉照的角度看去,他的脸庞模糊不清,周围镀了一圈金边,整个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还没有开口,便让何玉照心头一跳。
江衡先是安抚了宜阳公主两句,转头看向何玉照,端的是长辈训诫小辈的严厉口吻:“你方才说不是故意的,为何有知情者告诉本王,你是故意射向孙知礼之女?”
何玉照最怕他,刚才霸道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少,但还是拒不承认:“谁跟舅舅说的?我是想射兔子……”
江衡打断她的话:“是陶靖亲眼所见,你跟陶嫤素来关系交好,难道他会为此冤枉你么?”
听到自家两个孩子被提名,殷岁晴也坐不住了,转头看了看宜阳公主,又看了看何玉照,“靖儿也在……这,这是……”
毕竟何玉照不是她的孩子,这事她不好插嘴什么,从头到尾都在一旁听着。只是没想到陶靖也在场,一阵错愕。
听到她可能不是失手,而是故意射伤人家,宜阳公主刚消下去的那点儿怒火像被浇了点油,滋一下又蹿了起来,“你还故意射伤人家?你,你是不是长能耐了?以为我跟你阿爹不会惩罚你?”
何玉照死活不承认:“我才没有那份闲心故意射伤她,她哪里能入得了我的眼?她不配!”
宜阳公主坐回榻上,大抵没想到竟教出来这样的女儿。
即便她真的是失手,她的态度也让宜阳公主大失所望。不去跟人道歉也就罢了,还因为身份藐视别人……她也不想想,就算孙启嫣母亲那边是商家,她的父亲毕竟还是正三品上阶的京兆尹。
江衡毫无预兆地问宜阳公主:“本王记得,玉照的射术是定陵侯一手所教?”
宜阳公主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正是,侯爷从她六岁时便手把手地教她,如今两人仍时常比试。”
那便是了,江衡一笑,“听说定陵侯射术精湛,乃大晋第一人,想来玉照的准头也不会差。”
一旁何玉照浑身一颤,惶恐不安地看向江衡。
宜阳公主不解他为何扯到这上头,一壁疑惑一壁回答:“委实不差,百步之内少有偏差。”
丫鬟搬来太师椅,他坐在上面,手肘搭在两旁扶手上,交叠在身前,姿态清闲,“既然如此,那兔子距离孙知礼之女有十几步远,当时玉照是出了什么状况,才会射偏到孙启嫣身上?”
宜阳公主终于懂了,她看向何玉照:“你舅舅说的是真的?”
何玉照不吭声。
宜阳公主已是对她失望透顶,让贴身的大丫鬟去询问当时在场的人,不问别的,只问那兔子与孙启嫣之间的距离。
过不多时,丫鬟回来禀告,当时在场的人有李太傅的孙女和定国公府的八姑娘,她们身边的丫鬟都说那兔子距离孙启嫣有十几二十步,相距甚远。
“玉照,你还有何话说?”宜阳公主反而冷静下来,一脸平静地问。
何玉照没什么可否认的,事情到了这地步,她想不承认都不行,“对,我就是故意射伤她的。怎么了?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伴随着她的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个响亮的巴掌声。
宜阳公主举着手,浑身怒不可遏地颤抖,恨不得就此把她打醒了:“你可有想过,孙姑娘若是出了什么好歹,那可是一条人命!”
当今世道注重道德刑法,杀人偿命,尤其皇上又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到时候她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么?即便宜阳公主有心保她,恐怕也无能为力!
何玉照捂着脸颊一言不发,紧紧咬着下唇。
宜阳公主不容置喙道:“你随我去跟京兆尹千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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