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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傅卿和所言,万公公身体本身没有什么病,那脉象也不过急遽受惊之下而产生的数脉,再加上其四肢冰凉,面色苍白,眼神闪烁游移,无不证明万公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认为自己命不久矣,将会被虫子吃掉,那死相也太恐怖,太恶心,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住,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
傅卿和完全可以告诉他,虫子已经被他消化,对他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可是万公公只会认为那是傅卿和的安慰之词。
如卫昭穆九之流,你跟他们说虫进腹中会吃人,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可万公公既然这么认为,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劝好的。
傅卿和就顺着万公公的想法去解决问题,既然他笃定虫子在他体内,那就让他排出虫子来好了。
于是傅卿和就用包着红色线头的腹泻药丸给万公公服用,万公公已经被吓坏了,说是杯弓蛇影也毫不夸张。傅卿和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又说这药是祖传秘方,相当于给他吃了定心丸,这一通腹泻,他看到恭桶里面的红色的东西,模样与虫子差不多,他的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
傅卿和仔仔细细地跟卫昭解释了事情的前后始末,然后道:“大人,特殊之时,当用特殊之法,现在万老翁心结已去,已无大碍了。”
穆九听了,眼睛瞪得老大:“我的天,那恭桶里面居然不是虫子,傅大夫你不仅医术精湛,这谋算人心的本领也是一流,连我都被你骗到了,更何况是他!”
对于医学专业的学生而言,心理学向来都是必修之课,这门课傅卿和学得还算不错,今天这个案例,她用的更多的,不是医学,而是心理学。
很多时候,掌握患者的心理,对于治病而言,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当然,我来之前就说了,别看他病得那么重,两粒药足矣!”提起老本行,傅卿和比谁都有信心。
而卫昭却将傅卿和的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特殊之时,当用特殊之法……”
“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吗?”傅卿和再次问道。
“可以,你稍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卫昭说着冲穆九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走到一遍。
听到卫昭对自己说的几句话,穆九大吃一惊:“大人,你真这么打算?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
“不会出纰漏的,那些人见不到我,绝对不会对你起任何疑心。”说着他信心十足道:“这一次,我定然安然无恙地将人带到御前。”
穆九被他他语气中的胜券在握与成竹在胸所感染,立马正了神色,一个抱拳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启程,这一次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看着卫昭转身而去,穆九不由叹了一口气,大人本来在五城兵马司做的好好的,皇帝非提了他去做什么锦衣卫,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名声却十分不好听,人人都骂锦衣卫不说,大人在里面还处处受人排挤,办个事还要左支右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人才能离了锦衣卫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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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傅卿和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的,定然会派几个人监视自己,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位卫大人亲自监管自己,所以,就算她出了曹家的大门,那股挥之不去的压抑并没有减少几分。
这一回,马车可比来的时候慢多了。
傅卿和撩起车帘,见日已过午,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便寻思着木棉估计已经做了好午饭等着自己了。
想到一连好几天二夫人都派人来骚扰自己,傅卿和心头又觉得沉甸甸的,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派人来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胸前的玉佩,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用?看二夫人的架势,得不到这个玉佩想来不会罢休,自己得想个什么法子一劳永逸才行,否则这样天天被人骚扰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心中正思量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正要询问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男子急促的声音:“傅大夫是不是在马车里?”
傅卿和一掀帘子,见外面的人是隔壁富安庄上的一个名叫韩大的佃户,他见到傅卿和眼睛一亮,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立马扑到马车前面:“傅大夫,真的是你!我家虎子出事了,眼瞅就不不行了,你……你快去看看。”
韩大满面焦急,额上都是汗水,眼中也隐隐有水光。
傅卿和知道事情紧急,立马大声问卫昭:“大人,我能否去出诊?”
卫昭骑在马上,脊背挺得笔直,闻言也不答话,只冲傅卿和点点头。
傅卿和心头一松,忙对韩大说道:“快上来,咱们边走边说。”
从韩大口中,傅卿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大的儿子虎子今年才刚八岁,只不过,跟那些大户人家天天嬉闹玩耍的孩子不一样,小小的虎子既没有钱读书也没有功夫玩耍,他的任务是喂饱那两头黄牛。富安庄上黄牛很多,喂牛的工作就落在小孩子头上,这样也可以贴补家用。
同虎子一起放牛的还有另外七八个小孩,今天上午放牛的时候,虎子与其他几个小孩起了争执,那些人仗着人多就把虎子的头硬生生按到他的裤裆里,双手也反剪,虎子被闷得昏死过去,等到大人发现的时候,虎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韩大说完这些,傅卿和叹了一口气,心中责怪那些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又安慰了他几句,这才细细思量该用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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