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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狗屎运,待陶书萌在网上查到冯主编所说的沈嘉年后,她认出网页上这个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沈嘉年,笑起来阳光,讲话如和煦春风一般的沈嘉年。
虽然三年没有过联系,从前也说不上多熟,可到底是大学同学,正所谓人熟好办事,也许这次她不用偷偷摸摸,也能知道沈嘉年心中暗恋的对象到底是谁,要真能这样,可省了不少功夫。
调查出沈嘉年目前落脚的地方,是s市数一数二的花园小区,沈嘉年住在小区的高层里,大清早的陶书萌就在小区门口堵人。老同学三年不见,又依稀记得从前的沈嘉年便好说话,今天怎么着也得给她个面子问几句不是?
沈嘉年刚从外面回来不久,s市的媒体就已得到消息,各报记者这几天一个接一个的过来,他都称忙推掉。本以为有了其他报社的例子,从今往后就再无记者找上门来,看来他还是错了。
沈嘉年像往常一样出门,车子刚开出小区,旁边就有一个身影扑过来,沈嘉年在刹那心里一咯噔,脚下已在那个瞬间踩下刹车,但依然有听到车前发出“砰”地一声。
那个扑过来的人影已经没了,沈嘉年在车里坐定回了回神,好半响才下车,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蜷缩在地上,她两手扶着腿,看不见样貌,但从地上掉落的相机来看,是记者无疑。
“你没事吧?”沈嘉年蹲下身皱着眉头问,两手在书萌的膝盖处检查伤势。
被沈嘉年的手按压着,陶书萌疼的龇牙咧嘴。她没想到沈嘉年的车会开的这么快,她怕误了这个机会才跑的快了点儿,谁知道她没刹住车,沈嘉年也没刹住车,于是两个人一起酿造了这惨剧。不过是为了工作,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腿上这么疼,会不会残废?会不会截肢?
陶书萌从小怕疼,她不知道自己的伤严不严重,但是手腕上和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也足以让她白了一张脸,她拼命咬牙缓过那口气儿,不理会沈嘉年的问候,抱怨出声说道:“老同学,三年不见面,不必送给我这么大的礼吧?”
陶书萌说着话依然没有抬起头来,沈嘉年听了她的话眉头蹙的更紧,正狐疑地打量她,书萌素净地一张小白脸就抬了起来,额头隐隐还有汗珠。
“陶书萌?”沈嘉年惊讶出声,难怪听声音如此熟悉。
陶书萌点点头,心里面想,原来老同学还记得她,怪难得的。
眼看着书萌疼的连话也不想说,沈嘉年不敢耽误,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而书萌虽然疼着也顾及男女有别,一双手抵在沈嘉年的胸前做着抗拒,可显然没什么用,疼痛感耗尽了她的力气,此时此刻她只想吞下一整瓶的止痛片。
世间事就是这般巧妙,沈嘉年住的花园小区恰巧郑程也歇身在这里,他正要去公司,出了小区就瞧见地上躺着的姑娘家十分眼熟,再定晴一看,不正是蓝蕴和心心念念着的前女友嘛,怎么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郑程将车子短暂停下,光明正大地对着前面的两个人拍了张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当郑程吹着口哨进公司的时候,他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今天本是有早会的,因为这半个小时,早会也开完了,蓝蕴和瞧见好友来,瞥了他一眼,说:“好歹公司有你一半,就不能多上点心。”
这话这些年前前后后蓝蕴和不知说过多少遍,郑程早已经麻痹了,含笑道:“公司现在有你一个人出力就够了,我还等着哪天你结了婚有了孩子,两头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再接棒。”
蓝蕴和听闻这话摇摇头,也不与他口头争辩,又接着忙碌手上的事,没对好友的迟到存在半分好奇,许是几年里类似的事太多了,他总没几个正经原因,就随他去吧。
蓝蕴和盯着电脑上的股票k线图,再抬头时他发现郑程还未走,正一脸玩味儿地看着他笑,那表情明显是有话要说。蓝蕴和理解了他的意思,丢下眼前工作,双手交叉身子往靠椅后一仰,直接道:“有什么话就说。”
终于等到他开口,郑程拉了张椅子坐下,兴致勃勃问道:“就不想知道今天早上我遇见谁了?”
“没兴趣。”蓝蕴和想也不想就一句话回过去,他回的斩钉截铁,让郑程觉得有几分没意思,继而又说道:“我保证你不问清楚会后悔。”
郑程给蓝蕴和提着醒,而相交多年,蓝蕴和也十分了解好友的性子,但凡是他想要你张口问的事,你若逆道而行,那他必定不会轻易地走。
“请问你今早上遇见谁了。”即是知道郑程是这样的性子,蓝蕴和也不跟他耗着了,满足他张口问道,只是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郑程如愿以偿后低声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今早上拍到的照片放在好友眼前,他不意外地瞧着好友的表情从漫不经心一步步转换成浓眉紧蹙,紧接着又问:“怎么样,这件事不知道我们蓝总有没有兴趣。”
郑程试探着,还想再说调侃地话,就被蓝蕴和沉声打断:“她现在在哪里儿。”
蓝蕴和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他的反应与刚才判若两人,郑程看着好友着急的样子觉得久违亦觉得新鲜,安抚说道:“你别担心,我私下里问过医生,她并没有伤筋动骨,手上和腿上的血痕均为擦伤……。”
“我问你她在哪里儿。”等不及听郑程说完这些话,蓝蕴和重复又问了一句,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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