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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在银河写字楼附近找了个紧挨着公园的小区,租了一栋大房子,南乔走路上班,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银河写字楼在二环内,这样一个房子的租金可是价格不菲。南乔问时樾:钱够么?
时樾淡淡一笑,屈起食指叩了一下她的额头,买这样一栋是还买不起,但要是连租都租不起,还敢娶老婆种小树?
南乔的即刻飞行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上市,投行、律所、会计师事务所的人都已经开驻进来了。以南乔现在的身家,在北京随便哪里买一套房子都不是难事,只是她并不在乎这个,而且她也知道时樾是想自己买,所以也一直不提买房的事。
时樾的老大老二老三寄养在南宏宙家里之后,南宏宙也是闲得无聊,带着它们去北空的军犬驯养基地去给它们找了伴儿。于是老三就怀上了,待时樾回来,很快一胎就生了六个,个个体质倍儿棒。南宏宙和老大老二老三有了感情,舍不得让它们走,时樾便另外带了一只老三的崽儿回去养,还是起名叫阿当。
搬家的时候,时樾完全没让南乔插手,理由只有一个,肚子里有小树了怎么办?
南乔注重锻炼,饮食起居规律,心境平和,例假也从来都是一天不差地来。这天等过二十四小时也没见动静,她便不吭气地在下班路上买了支验孕棒。第二天清早测了一下,果然是二道杠无误。这两天时樾在出差,她倒是很镇定,自己跑去301军总医院做了个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嘱咐她过段时间来建档。她看了一下医生推算出来的小树的树龄,正是在婺源的那天晚上种上的,心道时樾还真是了不起。
时樾现在家里头有南乔了,出差在外头也呆不住,一完事,哪怕是大晚上的,都铁定要飞回来。这天到家十点多钟,洗了个澡上床,南乔还没睡着。他抱着她揉弄了两下,就让她浑身都烫了起来。她一张白皙的脸飞着红,薄薄的唇也柔润了起来,她刚想挡住他的手,他却已经大不正经地探了下去。碰了一下,却又收回来,抵着她的额头低低问道:
“不是生理期吗?”
他记她的生理期比她记得都准。他也知道她不大爱用ob,一般还是用传统的那种,一摸就摸出来了。
南乔低声道:“知道是生理期还这样。”
时樾无耻地笑,捻着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太——想——你——了——”
时樾这人不用心的时候都能把情话儿说得让人心动不已,更别说如今是挚心诚意。南乔固然是听惯了,可是每次他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时,她依旧会脸热心悸,只不过,从来不表现出来罢了。
她淡淡道:“再想,也只能忍着了。”
时樾差点“腾”地从床上跳起来,“真种上了?”
南乔拉着他的大手盖到自己小腹上,说:“医生说还没有花生米大。”
时樾:“……”
这蠢女人啊……
房子里面静谧无比,小小的阿当都熟睡了,几条银龙在门口的大玻璃缸中从容地游动。只有卧室里面,树状的夜灯光线微微,两个人的情意正浓。
时樾抚着南乔小腹的手是轻的,吻上她的唇却是重的,一下又一下,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么好。
他又多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
……
两个人兴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来——种树这事儿真没想到一击即中,但他们俩还没领证呐。
又,南父那边又怎么交代?
时樾有点头疼,他们这流程的顺序走得有点奇怪。
牵着阿当在公园里走,时樾说:“我还没求婚。”
南乔走在他旁边,“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说:“那就不结了。”
时樾:“……”
他说:“开玩笑!”
南乔淡淡地笑。
南乔和时樾虽然搬出来住,每周仍然会回家一趟。南宏宙退休之后,之前是没事儿和以前的几个老战友打桥牌,现在又迷上了打双升,在家里天天逼着几个警卫员陪他练习。
他一副火爆脾气,年纪大了仍然争强好胜,谁和他做对家都被他骂得半死,到后来那些警卫员到了他闲的点儿就称病拉肚子,说首长,眼睛已经花得认不出来桃心梅方了……
南宏宙气吼吼的,却也不好再强迫他们。憋了几天,等到周末儿子女儿三家人来了,便吆喝着起灶打牌。南勤南思还有南勤的丈夫郑明先后和他做过几圈对家,都被骂了下来:
——怎么打得这么臭!啊?!
——连牌都不记,你是要懒死?!
——算不出来我手里还有几个组吗?不知道我要拖拉机抠底吗?!都被你给拆了!!!滚滚滚,换别人!
南勤从来没有被老爷子这样骂过,一心的委屈。南母都看不过去了,过来劝:“打牌不就图个乐子嘛!这么认真做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是的!”
南宏宙生气道:“做什么事都要认真!图安逸求享乐,这都是腐朽又可耻的小资产阶级想法!”
众人:“……”
那边南乔和时樾在站在窗户边上,在小声地说着要不要把怀孕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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