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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卧佛山!”
听得真言此话,老兵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竟是呼出了声来。
一旁几名官兵听得动静,也是纷纷侧目。
“这位——呃…大师,太原到兰州可是足足有两三千里路呐!你说,你是从太原来的?这…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老兵干笑了两声说着,语气之中却是不信。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真言却是闭目一吟,并不作解释。
老兵瞧他模样不似胡言乱语,听他口音也不是本地之人,心中便已是有些信了。
接着,老兵又看了看真言身后,发现真言并不似之前那几名武林人士是骑着马来的,于是心中惊讶,又道:“从太原到兰州这么远的路,你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不错,贫僧的确是徒步至此,足足走了两个月的时日。”
真言答道。
老兵闻言,这便是朝着真言双脚看去,只见一片褴褛之间,隐约可见一双破烂不堪的布鞋。
眼前这和尚所说竟是千真万确,一股敬佩之意自老兵心头油然而生,只见老兵神色一凛,正色说道:“敢问大师不远千里来到这兰州城是要干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听闻西北战乱,想要去那凉州拯救百姓于旦夕,只是路过这兰州而已。”
真言实言相告道。
“大师心忧百姓,真是让我佩服!”
老兵闻言,便向真言一个抱拳道。
“不敢当,不敢当!”
真言忙还礼谢过。
老兵还要开口,却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李叔!要关门了!”
老兵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小兵正朝着自己招手呼道。
“诶!我就来!”
老兵回了一声,又向真言问道:“大师要不要进城?”
“贫僧正有此意,只是苦于身无分文,这才叨扰了施主。”
真言答道。
“不碍事,不碍事!大师心忧百姓,比我这个守城门的老兵要强上百倍,我又怎敢收大师的钱呢!”
老兵摆手笑道。
“如此,贫僧多谢施主了!”
真言忙向老兵谢道。
老兵自然又是一阵客气,这便领着真言进了城。
真言入城之后,便要去寻那落脚之处,所以便向老兵告辞。
老兵也送了真言一段,这才回到城门口处。
“李叔,那和尚是什么人?”
见到老兵回来,那年轻小兵便迎了上去,问道。
“一位从卧佛山来的大师。【零↑九△小↓說△網】”
老兵答道。
“卧佛山!?”
周围几名官兵听得。也是极为吃惊。
“卧佛山到这兰州城,那可是有两三千里路啊!那和尚真是从卧佛山来的?”
一名官兵说道。
“呸!什么和尚不和尚?那是大师!别人大师心里想的可比你心里想的要高尚多了,别大师人心忧凉州百姓,你就整天想着怎么睡婆娘!”
老兵怒声骂道。
那人被老兵骂得脸色一红,嘿笑一声,便讪讪不语。
“卧佛山?”
年轻小兵轻咦一声,便道:“那大师是金龙寺的高僧?”
“金龙寺?”
老兵不解道。
“金龙寺可是天秦第一佛寺!李叔,你这都不知道?”
年轻小兵疑道。
“哎呀!不得了!原来那是金龙寺的大师!”
金龙寺之名,老兵也有耳闻,方才一时不觉,眼下他想了起来,登时一拍大腿道。
“传言金龙寺的高僧个个都是活佛,李叔,你今日见着佛了!嘿嘿嘿…”
年轻小兵嬉笑道。
老兵却是不顾,反而忙向真言离去的方向又拜了拜,才说道:“今天也不去吃酒了,我今天沾了佛光,可不能犯了佛祖忌讳!”
众官兵皆是一笑,又是一番胡侃。
……
再说那五个汉子牵马进城,便往城中客栈寻去,不一会儿便寻着一处,叫作如归客栈。
这客栈掌柜倒也小有心思,如归如归,便是如同归家一般,这客栈定是要住着十分舒适,才会让客人有如归之感。
五个汉子刚到客栈之前站定,便有小厮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诶!五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呐?本店别的不说,单就住着舒服而言,那可是兰州城中首屈一指的啊…”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站在后边的一个汉子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说道:“将这几匹马好生照料,要喂上等的马草!做到这些,这银子就是你的!”
看着银子闪闪发光,小厮连眼都不眨,便道:“客官您放心!小的一定照做!”
汉子闻言,便将碎银朝着小厮抛去。
小厮眼疾手快接下银子,又放到嘴里咬了一下,这才眉开眼笑地接过缰绳,带着几匹马朝着后院马厩而去。
见着小厮离开,五名汉子这才走进客栈,却见客栈一楼竟是坐满了人,生意火到不行。
门口有人进来,客栈中人皆是侧目看去,见着进来的是五个精壮汉子,众人略一打量,便不再理会,又继续谈天吃菜。
五名汉子也朝着在座众人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人的形态衣着各有千秋,其中也不乏一些练家好手,而有些人更是随身带着兵器。
几人也不声张,只是一路来到柜台之前,那络腮汉子却一马当先地拍着桌子嚷道:“掌柜的!掌柜的人呢?到哪去了?”
络腮汉子才喊了没几声,便见柜台后头一帘帷幕掀起,登时蹿出了一个老头儿来。
老头儿三两步跑到柜台里头,朝着五名汉子一笑,露出屈指可数的几颗黄牙,开口问道:“诶…诶!客官,小老儿便是这如归客栈的掌柜,如有怠慢还望包涵!请问五位客官是要住店呢?还是吃饭呢?”
“老子的马都给你店里小二牵去喂了,当然是要住店了!”
络腮汉子嚷道。
“二弟!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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