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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还是黑蒙蒙的一片。
在一座不知名小山的偏僻处,突然传出一声闷响,栖息在树林中的禽鸟被惊的飞上了天空,随后就是砰砰的连续响声不断传出来。
一个穿着运动裤的赤膊少年,正双拳来回交错的击打一棵大树。水缸一般粗细的大树不知道已经在这里扎根了几百年,突出地面的根茎龙盘蛇绕,枝茂繁盛,此时在少年的击打下,十多米高的树冠竟然颤动不止,不时有落叶飘下。
对着少年的那一面,宽厚的树身已经被打的凹了进去,看上面的新鲜痕迹,正是少年一拳一个印子击打出来的。
“嘭,嘭”的打击声一直持续不断,直到阳光从树冠的缝隙中,投射到少年的身上才结束。
上下甩了甩双手,名为陈默的少年深深的呼了口气,肌肉坚实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将缠在手上,被树汁和汗液浸湿的布条解开,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披上运动服沿着狭细的山道跑了上去。
等他一圈跑完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陈默住在山下的小城里面,从小跟他的爷爷相依为命。在他三四岁刚懂事的时候曾经问过他的爷爷,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老爷子点上一袋旱烟,望着远处缓缓的告诉他,他的父母在生下他之后就被老虎吃掉了。坚定的语气让陈默信以为真,直到后来长大才明白这年头想找个吃人的老虎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明白老爷子肯定有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再多过问。
若说起来他爷爷也是一位怪人,在陈默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带着他举家搬到了深山老林里面,每天烟酒不离手,喝的醉酗酗以后,就拿出纸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些武林秘籍,什么太极拳、八卦掌,这些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到后来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都一一写了出来。偏偏他写的还正儿八经,动作招式一点都不含糊,这就苦了小陈默。
自打被带到深山老林里面,别人懵懂学字用的是唐诗三百首,他抄背的是武林秘籍三百册,可怜他没来得及接触外面的义务教育,以为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东西。在背武林秘籍之余,还要锻炼武艺,按老头的话来说就是理论要结合实践,只有实实在在的去做才能出成绩。什么负重越野,铁砂练掌,蛙跳上山,老头是能怎么招呼就怎么招呼,能怎么操练就怎么操练,有句话他经常挂在口头上。
“习武之人所练无非就是快准狠,比的是力量、技巧、速度,天下承平之时那些莽夫反倒把这些给忘了,学了些花架子就出来好狠斗勇,到百年前天下大乱,死了一大批,结果把老祖宗的东西也给断送了。”
百年前的生灵涂炭陈默知道,每到晚上爷孙俩聊天的时候,老头子大都会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每每说到后来都会忍不住自己抹眼泪,然后第二天不把陈默操练的倒地不起就不罢休。偏偏陈默耳濡目染之下,练就了一副倔驴脾气,一股子不服输的劲,丝毫不知道偷奸耍滑。
陈默本以为自己会在山林中度过一生,直到他爷爷身染重病,不得不回到了小城里。检查、复诊,最后拿到的一纸诊断书上写着癌症晚期四个大字。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时,陈默的双手死死握住,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老爷子临走时握着陈默的手,已经说不出话。
陈默看着他的双眼,看到了里面的希冀和不舍。
与此同时,在八千多公里之外的地方。
晨光破去薄云,泰晤士河畔已经开始有零星晨跑的人,河畔的道路上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公司打卡报到的职员,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醉汉趴在角落里人事不知,无精打采的店员撑起遮阳伞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在河畔缓缓的走来,步伐不大,微微驼背的姿势显露出稍许的疲态,黑色的礼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衣服上混杂着不明的污迹,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皮箱,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刚刚或者正在经历一场长途旅行。
这个男人走到草坪边的一张木椅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河水有些出神。他的礼帽很扎眼,那是一款旧式的礼帽,就像是街头魔术师在变鸽子戏法的时候会使用的那种,但是显然已经带了很长时间,已经有些老旧。对于这个穿着有些奇怪的男人,路过的人反而刻意的收起了好奇心,因此并没有过多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他在木椅上手肘支在膝盖上,目光一直集中在河面上。行船从零星开始变得密集起来,河边的人群也开始变得热闹,行人如织,游客穿梭,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当过了午后,倾斜的阳光开始变得慵懒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在长椅的下面,那个老旧的皮箱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被人注意。
与此同时,如果你同时能看到欧洲和北美各国几个主要城市的监控,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同样穿着的人穿梭在这些城市之中。而几乎在同样的时间,他们藏匿好手上的老旧皮箱,然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架正在攀上云层飞往东亚的飞机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翻开手上的杂志,看着并不关心的明星绯闻和时装搭配,这些花边新闻和耳朵的不适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松开衬衫上的纽扣,他注意到旁边靠窗的女人一直看着底下慢慢变得渺小的城市,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哪个女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
潘多拉魔盒的开启进入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