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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六部都封了印,顾咏却没能闲下来。
今年朝中大换血,引得京城里的局势也跟着大变,崔家自然是炙手可热,顾府也同样宾客盈门。因顾信素来不爱捣鼓这些事儿,顾家便只有顾咏出面待客,虽说门房将来客挡了大半,但每日里总还有一两批,直把顾咏折腾得叫苦不迭。
玉珠在家里头却是一派闲适,进了腊月后,同仁堂又另聘了两位坐堂大夫,玉珠便清闲下来,只隔三岔五地去一趟。家里头则有余老爹和于婶子帮忙,秦铮也懂事,往年忙得不亦乐乎的她今年居然找不到什么事做。
直到过了小年后,嫂子邹氏亲自过来拜访。
邹氏嫁进沈家后很快就将沈家大小事务给拽在了手心里,发作了两个刁奴后,府里的下人都老老实实了,邹氏这才赶紧来寻小姑子联络感情。玉珠和顾咏的婚事她早从崔宇口中得知,也晓得玉珠要为秦父守孝,故将婚事推到来年。可算算日子,到底也就半年时间,该准备的这会儿也都得准备了。
秦家小院里,正午阳光正好,暖暖地照下来,晒得人都懒洋洋的。玉珠在院子中央摆了个小桌子并两把椅子,桌上摆了几样瓜果凉菜并一壶热茶,她和嫂子邹氏两人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邹氏的两个丫鬟在旁伺候,时不时地也插一两句话,气氛倒也和谐。
二人都是直爽的性子,说了几句便甚觉投机,愈加地亲近起来。邹氏也不和她客气,径直地说起明年的婚事来。玉珠一来被人打趣得多了,二来到底不是古人,虽也有些羞怯,却也不至于臊得满脸通红跺脚转身就走,反而笑笑的静待邹氏往下说。
邹氏道:“虽说你如今还在孝中,这些事儿不便明说,但顾家那边却是等得急了,怕是明年你一出孝,就要赶紧迎进门的。算来也就半年的时间,嫁妆什么的自有我和你大哥费心,只是绣活儿帕子之类,还是得自个儿备些。旁的不说,议亲的时候,好歹得拿个绣样出来应个景。”
她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什么,掩嘴一笑,道:“虽说顾家少爷不在意,但好歹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便是再不会,也要做做样子。那些富贵牡丹花儿的太繁复就罢了,鸳鸯戏水好歹得捣鼓一副出来,只要不绣成野鸭子便算是大好了。”
玉珠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她却是见过当初和邹家议亲时,媒人拿过来的帕子。那上头歪歪斜斜地绣着两只戏水鸳鸯,倒也不似野鸭子,却分明是大肚子鹅,直把她惊得差点连茶杯都没端稳。倒是崔宇镇定自若,神色自如地接过了,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在怀里,倒似珍宝一般。
寻常人家的小姐,若是绣活儿不好的,大多会让丫鬟们代劳,更不用说议亲时拿给男方的帕子,大多绣得美轮美奂,栩栩如生,似邹氏这般坦率的却是绝无仅有,真真地坦率得可爱。
邹氏见玉珠面上神情有异,忽想到当初议亲时都是崔氏与她出面,自己那副大肚子鹅怕是也没逃过她的眼,不由得面上一红,又小声道:“俗话说爱屋及乌,便是你绣个野鸭子,想来顾家少爷也要当做宝贝好生珍藏起来的。”
除了备绣品的事之外,邹氏还叮嘱她得收几房下人,到时候嫁进顾家时一道儿陪嫁过去伺候。“虽说顾家不缺伺候的下人,但到底内外有别,有些事情不好总让他们去办,手边总要有几个心腹亲信。老实说,沈家院子里那些下人都不省心,怕是指望不上,眼下赶紧得买些人手,好生调教着,虽说比不上家生子,但总聊胜于无。”
玉珠却是头一回听人跟她说起这些,新奇的同时,心里头总难免怪异。到底是现代人,虽说在这里活了十来年,但对买卖人口还是有些膈应。可她又不得不承认邹氏说得十分有道理,便是寻常的商户,嫁女时都是一大群陪房,更不用说是官宦人家,如邹氏这般,动辄便是几十户。
邹氏见玉珠一脸为难,却不晓得她心里的矛盾,只道是她在为此犯愁,遂笑道:“你也别犯难,如今正是年底,牙婆那边的人手最是充足,明儿让牙婆子领些人过来,我帮着你好生挑一挑。大不了多挑几趟,总能买到得心的。”
玉珠还待再推辞,邹氏却已转到了旁的话题上,一会儿是裁剪新衣的铺子,一会儿又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年底要出嫁得送什么礼之类,罢了,又邀玉珠姐弟去沈家过年。玉珠犹豫了一下,只说回头问问秦铮。
姑嫂俩聊了大半天,到未时末邹氏才告辞离去,临走前,又非塞了个匣子给玉珠,说是见面礼。待她走后,玉珠将匣子打开来,却是吓了一大跳。匣子里赫然装了三套头面首饰,一套金灿灿的金器,一套通透碧绿的玉器,另一套则是蓝宝石,做工什么的不说,单是材料的价格就已足够抵消她当初所出的两千两银子了。玉珠顿觉手里头沉甸甸的。
想着邹氏白天的叮嘱,晚上玉珠就开始折腾起帕子来。特意从太后赏赐的苏缎中寻了一匹,裁剪成方方正正的帕子大小,又问于婶子要了花样,先用笔在帕子上勾了浅浅的样儿,这才开始着手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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