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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蔡梦清这个人的性格和心态不好,所以导致她这个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有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用成语来形容她这个人应该就是;心胸狭窄。这么些年以来,她仗着自己和丈夫金志勇两个人都在税务局上班挣得多,一直都瞧不起其他家庭成员,蔡梦泽也好, 蔡梦源也罢,包括蔡梦洁也在内,因为工资挣得少,所以一直没被她放在眼里。她也常以她们挣得少为由没少数落过或者埋汰过她们。至于眼下最受宠的老四蔡梦洋,按理来说她也不想把她放在眼里,因为蔡梦清猜测蔡梦洋挣得应该没有自己多,为什么是猜测?因为蔡梦洋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说她挣的没有蔡梦清多。
这就奇怪了,没有自己挣得多,每次家族里如果需要花钱或者买东西时,蔡梦洋花的还不少,从来不差事。她越是这样,蔡梦清越是好奇她一个月到底能挣多少钱,只可惜她知道自己的脑子没有蔡梦洋好使,所以她一直套不出蔡梦洋一个月到底能挣多少钱,因此在这个家族里面,她也就对蔡梦洋高看一眼,甚至在心里暗自佩服她。
如果说蔡梦清只是单纯的以收入来衡量各个姐妹的话,到也算是说的过去,毕竟每个人的想法和性格不同,有些事不可强求。可问题是,她这个人还有阴暗面,她的阴暗面就是她不能允许自己妹妹比自己挣得多,一旦发现谁要有这个苗头的话,她就会进行言语上的攻击。
这么些年来,蔡梦泽和蔡梦源的生活状况依旧是老样子,一成不变的样子,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所以蔡梦清早就不把她俩当回事了。虽说在斗嘴的时候她有时会被蔡梦泽或蔡梦源说的哑口无言,但她知道,言语上的胜利算不了什么,只有经济基础够硬,才有话语权。她原本寻思以蔡梦洁的条件她也会找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对象就可以了,哪成想,鲁冬竟然在厂里干的那么出色,而且这还不算完。在这个大家庭里,鲁冬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所以她才会找到一切可以攻击对方的机会去攻击他,甚至…在蔡梦清最为阴暗的一面想法当中想着他们俩分手才好呢。
蔡梦清说完刚才那句话后,蔡梦洁笑了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蔡梦清的话语,在她看来,这个老大姐怎么就这么看不惯别人对这个家庭的付出呢?要说鲁冬的所作所为对她有什么影响了,她能有这样的想法,也算是可以理解的,可问题是,鲁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影响到她,怎么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呢?一想到这些,蔡梦洁觉得大姐这个人挺没有意思的,怪不得三姐蔡梦源一直瞧不上她呢。
蔡梦洁没有回答蔡梦清的话,她笑了一下之后,转过头看着蔡梦源又笑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看蔡梦源会笑,她的这个举动把大家伙都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蔡梦清见蔡梦洁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语,她继续说道;
“你倒是说话啊,为啥鲁冬把外人可以调岗,但不能把你这个临时工转正呢?”
“大姐,你累不累啊,人家宁剑波一直是正式工,之前谁都不知道他会瓦匠和木匠活,这回知道了,再加上厂里现在缺这样的人,所以就给他调岗了,这本身也不算什么大事,而我,一个临时工,就因为跟鲁冬处对象,然后就把我给转正了?你让其他人怎么看?”
“反正别的不说啊,要说当官为自己家着想,我家老金绝对可以说是够格的,你们还记得咱家初二聚会时俺家老金说的话吧?他跟鲁冬那可是第一次正式吃饭啊,第一次吃饭,他就跟鲁冬说以后有啥事可以找他去办,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可以给办,这话说的多实在啊,如果我家老金不是这样的人的话,他能说这话吗?同样都是姐夫,别人的咋没说呢?”
蔡梦清最后这句话算是把她自己扔进坑里了,原本她只是针对蔡梦洁一人的话语,就因为最后这句话弄的,让在座的大家伙心里一下都不舒服了,就连一直静观其变的蔡梦洋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了,她心里暗说;“大姐啊大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呢?”果然,蔡梦清的这句话刚说完,蔡梦源首先开口说话了;
“不是大姐,你说这话啥意思啊?什么叫同样都是姐夫,别人咋没说呢?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蔡梦清被蔡梦源说的脸有些红了,她试图想要解释一下刚才在言语上的漏洞,但是蔡梦泽没有给她机会!
“对啊,大姐,你这可得好好解释解释啊,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咋回事啊,什么叫别的姐夫没说出你家老金那样的话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俩不要添乱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家老金实在,实惠,为咱们这个家着想,没有别的意思。”
“实在?实惠?为咱家着想?哼!行,你说你家老金实在,他就实在,你说他实惠他就实惠行不?”蔡梦源还要往下说什么,蔡梦泽用胳膊拦着她没让她说,翘起二郎腿,蔡梦泽有些得意的表情问道;
“你家老金实在,嗯,对,我大姐夫实在,太实在了,那我问你,咱家的活他伸过一手吗?按你说的,你家老金实在,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就是说咱妈家这些活都是你拦着他不让他干了呗?这么说的话,不实在,不实惠的人,就是你了啊大姐。”
“你们不要老把给家里干活的事放在嘴边行不?你们才给家里干多少活啊?你们小时候,家里的活,不都是我干的么。”
“你干的?”蔡梦泽和蔡梦源被大姐这话说的不由自主的两个人扭过头对视了一眼,俩人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一样,尤其是蔡梦源,嘴咧的老大,也不知她是被蔡梦清话气的笑了出来,还是她因为听到这话她有些无奈笑的。
“大姐,你小时在家里干啥活了你能告诉我不?你是劈柴了还是出门挑水了啊?咱家之前没接自来水的时候,都是咱爸出去挑水,劈柴也都是我跟咱爸一起劈的,找你干活,你要么就是学习累,要么就是要学习,你干啥了啊?”
蔡梦清再次被蔡梦源话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她看着金志勇寻思让金志勇给她解解围,但因为平日里金志勇也领教过他的这两个小姨子的厉害,再加上他自己确实总耍心眼逃避劳动,所以这个时候让金志勇给她解围,确实挺为难他的。
蔡梦泽和蔡梦源还在那里义愤填膺的说着大姐的不是,听的一旁的蔡梦洁心里一阵暗喜,说心里话,她其实也挺看不惯大姐平日里的一些所作所为的。别看蔡梦洁之前在厂里跟鲁冬挺能任性,调皮,搞怪的,但她在家里就是另一种样子了,甚至家里人都不知道她还有任性和调皮搞怪的样子,而她那任性的样子,也就只有厂里的鲁冬还有池德鑫等极少数人见过。
在蔡梦泽和蔡梦源两个人联手配合的语言攻击下,蔡梦清的嘴终于被她俩给说的闭上了,许久没有说话的丁华看着她们几个姑娘在那里斗嘴除了觉得好笑以外,她也觉得是时候让她们停止下来了,因此丁华说了一句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啊,见面就掐见面就掐,不见面还想,都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正形没有,老二啊,刚子在家没?在家啊,蔡梦泽回答道,那行,你把刚子叫过来,他不是愿意打麻将吗?把他叫过来,咱们打会麻将。
打麻将?蔡梦洋看着丁华,心里寻思着,这老太太从来没张罗过打麻将,今天怎么想起打麻将了呢?只见丁华脱鞋上炕把放在柜里的一个塑料盒子拿了出来,蔡德看到丁华捧着那个塑料盒子,他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这是鲁冬给我买的麻将,这回咱家就有两副麻将了,可以成两局了,你们玩你们的,剩下的人,跟我和你爸成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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