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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距木屋少说七八丈有余,但仍没逃过爆炸冲击,一股热浪汹涌而至,我应声倒地,顿觉四肢发麻皮肉火热,一股子焦糊味从身上散出。我被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道不明山高水深,只听头上嗞啦嗞啦响动不停,时不时滑下几缕火星,头皮热辣不堪,我心想“不妙,小爷头顶闹红灾了”。
自从被抓进地牢,我便没打理过头顶乌发,现在天灵盖之上足够孵出一窝麻雀,我不敢耽搁,一头扎进雪中,瞬间,几股清凉之意浸透心脾。半会,头上再无温热,我拔出脑袋,扑腾扑腾残雪,望起那被大火包围的木屋。
葛罗锅三人早已遁入幽深昏暗的老林之中,不见了踪影。这等横祸,想必大叔在劫难逃,可我不能坐视不管,好歹他对我有恩,即便死,我也得给他抢个全尸。没多想,我将弯刀别进裤腰便冲入火海,恰在距木屋两三丈远处,那空气中仿佛多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我咣当一下撞了上去,瞬间就被弹回,一个倒栽葱插到雪地里,摔得小腰生疼。这不见踪形的高墙恰在葛罗锅仨人刚才撒东西之处,想必这些狗腿子定是听了老鬼的吩咐,施了什么法,想将大叔隔在里面活活烧死,我这个小鬼在外面更不得入。
还没等我扑腾两下,一张大网嗖地从天上飞来,一个金钩归位便将我裹了进去,眨眼功夫我便被吊在半空中,定睛一看,这大网直接挂在一颗通天般高的老树上,越裹越紧,三五个数后,我便没了挣扎的力气。
突然,那仨人又从老林深处冒出来,奔着大网几步小跑便来到跟前,盯着我看,我深知此刻已上了这几个犊子的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可是毁了!
此时,老河南嘴里蹦出一了一句话,
“哎呦你狗日的!原来小鬼就长这个模样!”
大个在一旁直勾勾盯着我,突然把手伸进网内,掀开我的衣服仿佛要观察我肚子上的伤口,我一口唾沫就喷到他脸上,他恼了,拎起手中的松木棒子冲着我脑袋便是一棍,我顿时眼冒金星,四肢无力,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昏死过去。
混沌之中,我突然纳闷起来,这三个王八犊子居然能看到我,寻么着,准是这网的作用。我心里大半明白了怎么回事,想必逃到网外,我便可遁形无影踪,方可捡回一条小命。
此时葛罗锅仿佛跟我有深仇大恨般,从嘴里挤出一句狠话,
“给他带走!”
大个没有半分犹豫,抓着网底向下拽了拽,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横刀一割,噗通一声,我连人带网砸到地上,老河南和葛罗锅二话没说,上来便拖起网把我往林子里拽。
我心里早已问候过这仨人八辈祖宗,心想小爷活着的时候让你们给弄死了,变成小鬼你们也要拉我下地狱,我王二麻子命都没了,还有啥可怕的,小爷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送上门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拉几个垫背的一起上路。
我从腰间掏出弯刀,将这破网剌开一个大口子,顺着口子便钻出去。这仨人见着后身突然没了重量,回头望去,哪知我一出网便没了踪影,消失在空气中,他们四下寻着,不知所措。
我一个健步就冲老河南刺去,又是扑了个空,我又对着大个连刺几把,弯刀划过空气发出“刷刷”的声响,可就是伤不到这些活人。
一口口的怨气夹杂着怒火穿过我的胸膛,我想起了岳飞,想起了韩信,还有那林冲、邓艾、卢俊义,虽然都跟我毫不沾边,但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受大致相同,我内心颇有一番英雄屈死奸人当道的感同身受。
“草你妈!”
我发了疯似的在这仨人中间来回砍着,真可谓“一声嘶吼震天地,满肚哀怨枉为人”。
老河南四下瞧了瞧,慌里慌张的问着葛罗锅,
“没了!你瞅着跑哪了没?”
“废话!我瞅见还搁这跟你扯淡!”葛罗锅话音未落,大个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葛罗锅大声骂道,
“窝囊废!看老鬼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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