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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乾羽的主持和安排下,各项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工房主事带着皇上派来的两名工部人才去了座山实地堪探,李顺会同吏房主事打发衙役去往全县各村镇,张贴告示,招揽工匠民夫,赵班头则将全城的无业人员都登记造册,另将三百义军一一打发回家,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三百人这几日来早已习惯了当差吃粮的生活,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离开,彭乾羽大笔一挥,不走也行,反正县里将来对劳动力的需求是只会越来越大的,先备着。
衙门里的所有事务彭乾羽都交给了刑名和粮谷师爷去管理,屁大个县城也就这两项实质性的工作要操心,现在最大的事就是改造大赛湖和座山石料厂,也只有事情涉及到这两方面的时候彭乾羽才出现过问一下。
几天后,县里普查工作也结束了,全县共计三万户,有丁近四万,其中勉强维持一家生计和靠租种过日子的占了九成。
县库共有十八万两银子存在了银庄,一年能有个两千多两的利息,虽然这不合规矩,却是两京一十三省各衙门通行且心照不宣的方法,银子存在银庄吃利总比放在银库里变质要强,所以彭乾羽得知这事后也不过问,只是吩咐人去和银庄事先打招呼,最近这两月钱要随时都能取,不能误了事。
另外全县土地也都清算出来了,在册的共计八十余万亩。归民户私有的土地不足十万亩,其余都归在像赵郡马这些豪绅地主的名下,贫富不均很严重。当然这也是大明全国普遍现象。
了解了全县的基本资料,这对彭乾羽将来要做的事很有用,合理地使用劳力是带动全县经济发展的关健,在这个没有机械化的年代,人力决定一切。
对于招聘河工劳力的事,彭乾羽没有采用摊派的强硬手法,只是开出一个这个年代里谁也没有办法拒绝的工价。这足已,为官府做事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三天后,各村报上来的名册显示,由于现在正值秋收,只有不到两千人报了名。但这应该是够先干起来了。
此时正是江水回落之际,这时候修河堤正是时候,在这几天里彭乾羽也没有闲着,一边忙着抚恤被座山散匪袭扰过的村落,一边带着赵郡马沿着长江大堤历年来发生过险情的地段堪查着,讲解着,要让赵郡马知道,这后往他家的银子到底都是怎么花出去的。
为此,修江堤一事。彭乾羽决定从县里抽两万两,赵府出银四万两,又让人去全县募集。有多少算多少,再上书户部,请求批银一万两,这么多银子,就算是堆也能堆成一座坚固耐用的江堤出来。
等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开展后,这天一早。彭乾羽便准备打点行囊去往杭州西湖,芸娘是个心思伶俐的人。有她在身边,彭乾羽放心,所以芸娘是要同行的,一路山高水长,这年代土匪山盗比较流行,赵班头也是要带上的,最后决定,此去杭州,随行有芸娘和赵班头再带上大眼和黑子。
还没出县衙,有衙役着急忙慌地跑到后衙,“大人,王府台来了”
安庆知府王光美,这些天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宿松四处折腾,求爷爷告奶奶想把那笔从安庆府划走的十万两的军费给圆上,可结果一无所得,张参将不明不白的死了,代任的将军也不认帐了,想找宁王出面上朝廷说说,看能不能将这笔钱给解释清楚,但宁王两天前就回了南昌,这下王知府可犯了大难了,眼看着十万两的亏空就要座实了,他上吊的心都有了,皇上的态度已经摆明了不认帐,哪里有战事,没有,何来的军费开支,银子还得找他安庆府要。
没办法也只能想到这个宿松知县,料来这府营军来宿松剿匪的事彭知县最清楚明白,如果能拉上彭知县一同向朝廷解释,可能还有机会将这十万两的事情说明白,最不济也要让彭知县一同承担这笔钱,军费可是用在了宿松剿匪之事上,皇上不认,彭知县这个当事人不可能也不应该不认。
彭乾羽正在打点行装,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好比较放心,要不然出门在外少个什么也是很麻烦的,这年代又没有快捷酒店,一路还多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动手安心,李顺则在一旁一边帮忙一边嘱咐此去一路要经过哪哪,哪里路好走,哪里路近,哪里容易出土匪等等云云,这师爷还真没白请,万事通一个。
芸娘则在花园里安慰着凌宁,凌宁听说这次去杭州不能带着她去,她自然有些闷闷不乐,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细心的芸娘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便拉着她跑到花园里说起了悄悄话。
“王府台?他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他回安庆去了”彭乾羽停下手里的事。
李顺接口道,“有传闻说前番张参将从他那拿了十万两银子的军费,如今张参将死了,八成他来就是为这笔钱来的”
彭乾羽将一条芸娘为他缝制的内认给装进了包袱里,嘿嘿一笑,“找我有个屁用,军费开支,他应该到京城找兵部要帐去,哦不对,皇上给张参将的圣旨我看过,上面好像压根就没提战事,皇帝老子就没打算认这帐,想想,两千府营军对三百土匪还让土匪给突围了,别说是皇上,我都替张耙子脸红,八成他王光美没胆子去京城报帐”
李顺笑了笑,“这就是了,十万两要他自己掏了,老爷,你打算怎么答复他”
彭乾羽嘿嘿一笑,“答复个屁,我还想找他要银子花呢”
李顺连连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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