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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陵晟抬头轻扫了眼随楚瑶一同进来的东陵馥。
将手中的书册放于桌案上,他看向神色局促的楚瑶,沉声道,“所以,你与云萝一起,便是来指责本王的?”
“妾身不敢!”楚瑶猛地一惊,瞥了眼身旁的东陵馥。
她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再靠近一些,便急忙解释道,“妾身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才拉上馥儿一道过来。”
“这青芜出现得太过诡异,且不论她的样貌极为酷似…颐妃。或许,她刻意接近王爷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碗碟掉落在地的碎裂声响,东陵馥与楚瑶转眸看去,竟见青芜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地上蹂。
下一秒,这女子便轻笑道,“本想着给王爷送些宵夜来,没想到姐姐已提早准备了,我真是多此一举。不打扰你们谈话,我先走了。”
蓦地蹲下身子,青芜已低眉捡拾着地上的碎片。而此时,东陵晟竟迅速起身走到了青芜身旁,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府中的下人做便好。”
看着门外的二人,东陵馥辨不清皇叔的神色,却觉自己与他似乎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若一切只是皇叔的一场戏,他便不会因担心那女子受伤,而毫不犹豫地去到她身旁。
若一切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人觉得他口中分明道着关怀的话语,却又透出些许让人难以察觉的疏离。
这戏里戏外,他究竟存了几分真心?又带着多少假意?
此刻,楚瑶已红了眼圈浑身颤抖着。最终,她只是向东陵晟行礼过后,便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书房。
缓步走到门口处,东陵馥在与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停下了脚步,轻声道,“云萝想问一句,皇叔当真要迎娶青芜姑娘吗?”
或许,她由始至终都以为,皇叔在御花园应下这桩婚事不过是拖延暂缓之策。
“三日后,本王会册封青芜为侧妃。今日你鼓动瑶儿一事,本王可以不计较,以后休得胡闹。”东陵晟微凝了双眸,话语间尽是不容置疑。
一瞬,东陵馥疯狂地想要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可已到嘴边的话语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此刻,她终是明白,自己或许连与皇叔辩驳的立场都没有。
“知道了。”只是这样清淡地应了一句,东陵馥便转身离去。
垂眸看了看自己指上的鲜红划痕,青芜笑道,“摄政王,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说着,她抬眼凝向了面前男人,可他却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某处,并不言语。
*****
三日后。
教红绸绫罗装点得彤艳灼灼的摄政王府内,满是前来道贺致喜的朝臣宾朋。在那同样映着喜气之色的王府前厅中,身着大红吉服的东陵晟已在礼仪官的主持下,同青芜完成了成亲仪式。
此时,已有不少观礼宾客纷纷上前说道着贺喜之言,而东陵晟则是从容若水的应承着各数荣庆的祝婚词礼,并无大喜大动之色。
就在前厅内满是众人的喧闹笑语时,一名身着堇色烟萝绮云裙的女子款款踏入了厅内。
风姿绰约的朝着喜堂前方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行去,东陵馥每走一步,都有不少人顿住欢颜,将目光注视到她身上。
这个容颜明媚,眼梢凝绕着万般风情的女子,竟是一瞬便让那些凝目之人屏了呼吸。
此刻,众人皆已不约而同地为她乱了心跳,许是因她流红似蜜的娇唇,亦或是眉间那一点烫人魂念的艳艳朱砂。
直至前厅中所有人都不再轻言细语,而是静赏着这道令人怡悦耀目的景致时,立于喜堂前方的男人已缓缓转过身,眸色深重地看向了她。
随着女子曳地的裙尾流连着地面静躺的红鸢花碎,翻覆轻逸出另一抹婉转柔长,她已在东陵晟的面前顿住了步履。
香靥深深的看着皇叔与他身旁的女子,东陵馥瞥了眼在自己身侧站定,并端着酒壶与酒杯的秋荷。
见喜堂内的气氛一瞬凝结,青芜轻撩起了喜帕,可东陵馥却淡笑道,“新娘子的盖头可是要夫君来掀开的。”
正待众人听闻她的话语后,面面相觑的不知这女子究竟想要如何时,东陵馥眉眼含笑的继续道,“我有一些话想对皇叔与青芜姑娘说,不,已经是皇婶了。”
接过秋荷递来的第一杯酒水,她看了眼在场众人,便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喜夜宴,红叶题诗盛装妍,行酒陈三愿。”
“一愿比作双飞鸿雁。”
交叠着双手将酒杯移至唇边,东陵馥仰头一饮而尽。待秋荷替她杯中斟满酒水后,她再度将酒杯朝前微微一扬。
“二愿皇叔儿孙满园。”
在众人的注目下喝尽第二杯酒水,东陵馥强忍着喉间灼辣的刺烈,只是眉间如水的看着东陵晟,静待秋荷斟上第三杯酒水。
“三愿相爱相守岁岁年年。”
咬牙饮下第三杯酒水,她的嗓音虽被烈酒熏染得卷带了一丝沙哑,却字字清晰。
“你俩,永缠绵。”
只觉自己连着喝下三杯酒水后,已有了丝丝点点的*之状,东陵馥仍是眉眼不动的凝着皇叔,却见他眸中的暗重之色已如渊似墨般越来越浓,深得仿若就要将她吸摄进去。
尽管如此,东陵馥唇角上扬的弧度亦从未消减过分毫。
若我有十二面嫣然,只愿,留在你眸中的那面风骨最美。
*****
锦芙宫。
以手抚上仍显胀痛昏沉的脑袋,东陵馥皱眉张开双眼之际,是那精绣的鹅黄轻纱床幔。而她鼻端,则是柔逸着一抹清新的暖暖薄香。
悠悠地转眸看向一旁,那赫然映入她视线的秋荷与玉岑,让她的目光已是倏然凝滞住。
怔懵的看着二人,东陵馥尚未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玉岑便率先道出了话语,“公主,你醒了。”
“嗯…”略显慵懒地拉长了尾音,东陵馥仍是有些木然。
“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玉岑眉眼担忧的看着女子失了血色的面容,急急开口。
听着玉岑在耳畔喋喋不休的话语,东陵馥的头痛反似更加重了,她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只记得向皇叔祝酒,而后发生了什么事,竟一点印象都没了。她究竟是喝了多少,才会断片得这般厉害。
此时,秋荷暗中拽了玉岑两下,这女子才从一旁候着的宫女手中接过汤碗,走到了东陵馥身边,“公主,先喝了这碗醒酒的汤药,一会才好用午膳。”
东陵馥刚抬起胳膊,便觉手臂有些软痛乏力。瞬间,不详之感已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动了动藏在锦被中的双腿,她依旧体会到了一袭木木地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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