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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陵馥思虑着抬眼看向孙良轻拧的眉头,心中一惊。
难道是与皇叔派来的人在一起吗?
如此想着,她已转身欲朝洞外走去。此时,孙良忽然向前一步,用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脱口道,“别回去,跟我走。”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东陵馥淡淡地凝了眼他,只道,“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为我几番冒险,似乎说些感激的话语都显矫情。鲫”
“你自己也明白,带着我是走不掉的。”
言语间,东陵馥见这男子的眉梢眼角尽是烈燃的怒愤之火。而他本已伸出,欲再度去捉她的那只左手,亦终是缓缓垂下峻。
此刻,二人都知道,他方才的一席话,不过是一时冲动。
轻移身形,东陵馥转过身背向了孙良。
不,或许应该称之为霍昕。
沉寂片刻后,她再度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接下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计划,我只有一件事想求你。”
求?
霍昕胸口猛地一钝,就若有万把尖刀刺向了他的心。
颓然无力的倒退了几步,他将身子重重地撞在坚硬的石墙上,竟是自嘲一笑,“事到如今,你心里难道还在惦记那个男人吗?就算他杀了你的父皇母后,就算他也想杀了你。”
胸膛忽然猛烈的起伏了几许,他轻轻一咳,已将喉间的腥甜咽下。
他竟比自己想象中更爱这个女子。
哪怕她的身心早已给了另一个男人,甚至还为他失去过两个孩子。
如今,她竟为了那个男人连公主之尊都可以舍弃吗?
那个曾经冷贵傲然的云萝公主。
“我不想参与到你的计划中,你也别想利用我去威胁谁,任何恩怨都与我无关。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你且保重。”
说着,东陵馥已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唯剩那男子仍立在原地。
微垂着头,霍昕忽然勾唇轻笑了起来。
缓缓抬起眼眸,他看向了女子纤细清柔地背影。
是吗?若是我不打算对你放手呢?
我一定会将你夺过来,就算是赌上我的性命。
下一次再见,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
出了隐蔽的山洞,东陵馥在离开前将洞口处的藤蔓重新拨整了一番,才顺着玉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并扬声道,“玉岑,我在这里。”
还未走出几步,她便看见了满脸焦急的丫头。
目光朝前一眺,她放眼一看,玉岑的后方竟还跟着数十名禁军,而走在这丫头身后的男子,居然是皇叔身边的太监总管安丘。
霎时,众人的目光便悉数落在了东陵馥的身上,似乎正上下打量着她。
下一秒,玉岑已红着眼跑到了她的身旁,并以双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臂,惊魂未定地说道,“公主,你没事吧?”
“方才公主失踪那会,奴婢真是快被吓死了。你若有任何闪失,奴婢便是万死都不能赎罪。”
“丫头,别乱说。”
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安丘,东陵馥伸手将掉落在玉岑发髻上的枯叶摘了下来,继续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能有什么事,别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事,你并无过错。”
言语间,东陵馥已缓步走到了安丘面前,笑言道,“怎么,这事也惊动了皇叔?”说着,她轻扫了眼已跪下行礼的禁军。
“三日前,在苍山的西北一角,有人发现了公主离开时乘坐的马车与一名禁军的尸体。而被派去暗中保护公主的天琰宗几人也遭遇了袭击,已全部遇害。”
“皇上担忧公主的安危,特派奴才前来寻找并保护公主。”安丘躬身一揖,如实回禀道。
“是吗?这三日都过去了,你现在才带着人过来,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不过,如今看来,皇叔身边的人也并非办事十分得力。”东陵馥淡淡地说着,心想得赶紧将安丘与这些禁军支走,霍昕才好离去。
再度恭敬地朝她行下一礼,安丘只道,“公主教训得是,奴才谨记。不过,奴才有些话还是得说。”
“皇上见公主玩乐的性子正盛,又与许夫人之子颇为投缘,这才吩咐奴才,既然公主想在外面待几日,也未尝不可。”
“请恕奴才直言,公主难得尽兴,一时忘了分寸也属正常。不过,公主该托人回去报个平安才好。”
闻言,东陵馥看着眼前男子,莞尔一笑,便凝声道,“安总管提醒得是。没想到,安总管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也难怪,皇叔日理万机,自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身边需要有像安总管这般办事得力的奴才。”
说着,东陵馥已作势准备离去,“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安总管回去向
皇叔禀报,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宫,待一些事情办妥后,自会回去的。”
“若是安总管不放心,可以派几个禁军跟随保护。”
她虽不希望身边有这些跟屁虫守着,但庙会那时出现的面具杀手却来得甚是蹊跷。
而那群衙差的言行举止更是诡异,似乎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安排。
为防万一,她身边还是要有保镖才好。
“公主,那个孙良呢?”眼见东陵馥已径直离去,玉岑赶忙疾步跟了上前,在她身旁轻声问道。
一手将玉岑拉近自己,东陵馥警觉的斜了眼身后,便沉声道,“记住,往后任谁问起,都不要说太多关于孙良的事。”
“若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说我们三人在慌乱中被人群冲散了,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闻言,玉岑略显茫然地点了点头,眸中的疑惑更甚。
不知怎么的,公主最近是越发神秘了。
正待此时,安丘却忽然上前,挡在了东陵馥的面前,恭敬道,“公主且慢。”
“安总管有什么事?我以为方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东陵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禁军。
“公主的吩咐,奴才自然谨记。不过,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公主还是别为难奴才了,请上马车吧。”言语中,安丘已指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是别想甩开这些人了。
东陵馥看了看四周的禁军,以及这个她软硬兼施都没办法搞定的安丘,心想还是在路上慢慢想办法吧。
不再多言什么,东陵馥转身朝了马车的方向走去,那玉岑自然是打算紧随其后。
却不想,安丘竟忽的绕过身子,挡在了玉岑前面,不染一丝心绪的说道,“玉岑姑娘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缓步走到马车旁,东陵馥回头看了眼仍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丫头,心中泛起了一丝燥烦之意。
算了,她在马车上等那丫头也好。
一手攥上马车的帘幕,东陵馥倏地将其掀开,欲要抬脚踏上的一瞬,静坐在马车中的男人便直直地撞入了她的眼。
端雅极致地暗纹马车中,东陵晟一袭绛紫锦袍,矜贵肃冷,眉目如画。
惊得心跳已漏掉一拍,东陵馥不禁低喃道,“皇叔?”
*****
在窄曲的山道上行驶,马车有时会因路上的小石子而颠腾起来。此刻,东陵馥正一手紧紧地扣着窗框,以稳定自己微微晃动的身形。
反观一旁的东陵晟,他似乎丝毫未被影响,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闲逸模样。
“皇叔,怎么会来?”
东陵馥刚一问出口,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怎么了,方才她与安丘对峙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偏偏一到这男人面前,自己就拜下阵来。
不好,不好。
这感觉非常不好!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的好。
东陵馥将心一横,把盘恒在胸中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在石塘镇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不准去,有事可以吩咐给安丘,让他去办。”几乎在东陵馥话语刚落的一瞬,东陵晟便这样冷冷地抛出了审批的回复。
“为什么?”东陵馥气鼓鼓地看向眼前男人,他又是一副理所当然,不容置疑的态度。
“不为什么。”男人淡淡应声,神色如初。
东陵馥,败!
“我非去不可呢!”怒气忽的直窜而上,东陵馥不甘示弱地咬牙道。
谁没有个暴走的时候,不要以为她是好惹的。
“除非你想三天下不了床。”毫无预警之下,男人抛下了一句不移至理的话语。
霎时,东陵馥便耳根一红,随即闭上嘴瞪向了正看着自己的东陵晟,却见他说这句话时眉梢眼角都不曾有丝毫变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东陵馥,再败!
沉默片刻,东陵馥想起安丘方才和自己说过的话,又一次发动了起义。
“我并非是为了自己玩乐,而是这几日真的遇上了一些事。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但许家的这对母子与我十分投缘,而他们现在遇上了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想去帮他们。”
东陵馥微垂着头,双手正交叠着放在膝盖处,指尖已在手指上按出了一个个青白相间的红痕,这是她局促时惯有的小动作。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晟微微暗了眸光。
片刻后,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淡淡道,“过来。”
闻言,东陵馥一惊,便抬眼看向了他在薄魅幽光下,极致完美的侧颜。
迟疑了几许,当她起身准备坐到东陵晟的身旁时,竟被他一手带进怀中,跌坐在了他的腿膝上,而她的双手则在不觉中圈上了他
的脖颈。
窘迫之余,东陵馥正欲挣扎,却不想…
“想去就坐着别动。”东陵晟沉了眉眼,凝声说道。
好吧!
东陵馥微蹙着眉睇向了眼前这个精于算计的男人。
“朕问,你答。有半句谎言,看朕如何收拾你!”言语间,东陵晟温热地大掌轻抚上了她的背脊。
似乎只是这样简单的碰触,便足以令她的心寸寸点点随他沉沦。
这般亲近的距离,他暖灼幽薰的气息薄薄在侧,东陵馥别开脸,轻咬着唇瓣,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结识的许炎?”东陵晟虽是嗓音淡淡地问着,却霸道地以指尖扣上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不得不与他对视。
“在去风溪渡的路上,我看见有几个鬼祟的人在山林里穿梭,便觉有些可疑。待那些人离去后,我便前去看了看,发现棺木里的许炎并没有死,便这样结识了他。”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回道。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极为自然的跳过了某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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