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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汉水以北桓齮和司马空的大军集结之时,而此时身在汉水以南庸城之内的樊於期,早就接到了前线斥候的情报,对司马空和桓齮合路而来之事,樊於期也是急的白发横生,苦思应对之策,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些散兵游勇,而是秦国蓝田大营中训练出来的兵甲士卒,再加上有秦国堂堂大将桓齮引领,神算谋士司马空相辅助,所以这一战对他们来说几乎无有多少胜算。
夜半时分,他依然心愁无眠,掌着油灯再次缓缓打开上庸的地形图,仔仔细细看了这上庸城内外每一个角落,以决定明早的排兵布阵。
按照樊於期之前的想法,他原本将自己的主力部队分布于汉水以南沿岸的各个角落,只待桓齮大军涉水而来之时,一举发动进攻,将桓齮的大军堵在这汉水之中,逼他不得不回汉水以北。这种战术在兵家两军各据天堑之时,常常用到,樊於期这不只过是照旧行事而已,因为除此之外,他亦想不出更好的退敌之策。
油灯昏黄,映在樊於期饱经寒霜的脸上,却只能为这古铜色再增添一份忧郁。
“樊将军,这么晚了,还不曾早些歇息?”正在樊於期仔细思量之时,忽然他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人便是墨家大弟子天乾。
樊於期听得出那是天乾的声音,只是目光还放不下这眼下的地形图,所以也便未曾抬头,只是随意寒暄了一句:“是天乾兄弟来了,但请入座便是,桓齮大军已至汉水,樊某正在思量迎敌之策。”
天乾当然知道樊於期为此事可谓操尽了心思,满头华发也已苍白了许多,看着樊於期这般模样,天乾也是心中于心不忍。不过他此来,也正是为樊於期带来些欣慰的消息而来。
“樊将军可是想拒秦军以汉水以北?”天乾不由得小心试问道。
听了天乾这话,樊於期依然未曾抬头,只是随意应道:“樊某正有此意,然汉水沿线有几十里,战线太过连绵不绝,上庸城徒有两万兵卒,只怕难以守住啊。我本意欲坚守汉水几日,待上庸城防御工事准备妥当,再固守上庸,如此或许有一丝胜算。”
天乾早知樊於期有此忧虑,于是便又道:“汉水虽长,不过若是想守几日也并非难事。”
“哦?”原本一直低头查看地形的樊於期听了天乾这话,顿时一下子扬起了头,来了兴致,直问天乾道,“天乾兄弟有何高见要教于樊某?”
“呵呵,高见不敢当,只是上天也秉持公义,有意要助樊将军,乃樊将军之福也。”天乾只是呵呵一笑,连忙谦逊道。
“此话怎讲?”樊於期更是有些迷惑,连忙又急着问起天乾来。
“天乾方才夜观星象,发现星月隐于云幕之中,紫薇、北斗皆不现踪迹,又见西风倒刮旌旗不止,此乃暴雨连绵之兆。如若暴雨连绵不绝,势必会让汉水泛滥而涨,如此桓齮的大军便会被汉水所阻,难以涉水而战。”天乾为了不让樊於期太过焦急,便即刻向他解释了一番。
“哦?此话可当真?”樊於期一听天乾这话,顿时欣喜若狂般问道。
“天乾之所以本号天乾,便是因为能识日月星象之理,依照天乾的所学和经验,三日之内必定有滂沱大雨,可令汉水化成急流,阻止秦军渡水。”天乾一边微微点头,一边十分有把握道。
“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樊於期看着天乾这般十分有把握的说辞,顿时高兴的仰头大笑起来,先前的满脸愁容也是顿时烟消云散。
“我原本未曾料他桓齮发兵如此之快,上庸本就是座野城,无有牢固的防御工事,我正愁秦军一到,攻之即克。如今上苍赐我三日之期,我上庸城修筑工事足矣。”樊於期既然忧愁大解,那此刻也当然是一吐为快,好不快活。
天乾见樊於期终于舒展了许多,也放心了些,只待明日一早便与樊於期相约一起去监督防御工事修筑情况。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次身在汉水以北的秦军大营中,也有一人正仰望夜空,凝神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这个人在朝夜空看了许久之后,忽然神色大变,立即传唤身旁的护卫道:“养由子,速去通禀桓大将军,今日五更造饭,明日一早便开拔渡水!”
这个神色焦急之人,正是秦军中的大司马司马空,他急着传唤当日比试射术的养由子,正是也看透了这天象所幻发出来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