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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惠半天没说出话来。
录音是铁证，她无法狡辩了。
这么说，她那些话，全被她爸爸听到了？
对着李少言的时候，她大放厥词，但是一想到爸爸听到了这些话，董子惠后知后觉地有点尴尬，不过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她重新蹲下，六神无主地解释道：“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女孩子的名节和公司的利益都可以被你用来做交易，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想法。”董德明痛心疾首道。
“而且你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你爸我？”
董子惠声泪俱下：“真的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董德明问：“你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觉得不应该骗我？”
“都是”，董子惠抓住机会解释：“我不应该骗您，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丢您的脸。但是我当时真的是太喜欢李少言了，太想得到他了。”
她道歉道得很果断，似乎也很真诚，但是董德明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心里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先低头。
董德明说：“我是你爸爸，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李少言和江董事长。”
他看向董子惠，建议道：“既然你觉得自己错了，我们知错就要悔改，爸爸带你去向江董事长和李少言道歉？”
董子惠猛地抬头，不可能！她可以向她爸爸道歉，甚至可以向江伟杰道歉，毕竟他是长辈，低个头也没什么，但是，她绝对绝对不可能向李少言道歉的！想都别想！
她意图模糊重点：“江氏集团这次损失不少，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本意，是应该向江董事长道歉，以后难免还要合作的，闹得太僵了也不好。”
董德明没有顺着她的说：“你不用转移话题，江董事长那里需要道歉，但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李少言！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两厢情愿，人家有情投意合的女朋友了，你非要强求，强求不成，还反过来怨人家，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董子惠见没能蒙混过关，也不装了，她说：“爸，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听你的，你想帮我就帮，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你，你这个不孝女！”董德明指着她，彻底动怒了：“既然你还叫我一声爸爸，我就不能任你胡来，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去道歉！”
他情绪一波动，又觉得胸口有些闷，喘不过气来。
董子惠也轴上了：“我说了我不去！你是我爸，为什么不向着我，却去帮一个外人说话！”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中了李少言的毒吗？
董子惠已经被仇恨占据了脑子，也不怕她爸了，她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只能指着董德明的小女孩了，她有仇，自己可以报！
董德明顺了顺胸口，却还是不太舒服，也许他应该去吃两颗降压药。
他疲惫地对董子惠说：“我很失望，我怎么会把你养成这个样子。”
“呵”，董子惠此时破罐子破摔了，她正在气头上，没发现她爸的不对劲：“您不知道吗？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啊，之前的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不然，您怎么会信我呢？”
她这话本也是半真半假的气话，她虽然有装的成分，但是在爸爸面前撒娇也是真心的，但人在吵架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拣伤人的话说，哪里能顾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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